魔尊他求而不得(17)(1 / 2)

魔尊他求而不得(17)

姚姬是醉春樓的一名舞姬,一個地位比不上妓//女,賤命比不上野草的伶人。

沒人知曉,姚姬也曾是大家閨秀,也曾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曾金釵步搖滿妝匣,也曾錦衣玉食,也曾寶馬香車……這些曾經習以為常的東西,在一夜之間便化為灰燼。

而她,苟延殘喘至今,成了最低賤的伶人。

她曾無數次安慰自己,伶人便伶人罷!至少無需賣//身求活命。

然而這倚門賣笑的日子過久了,在達官貴人的眼裡,她們伶人和妓//女也是沒什麼區彆的。

如果連最後一點尊嚴都沒有了,那人還活著做什麼?

姚姬誓死不從,被痛打一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貴人隻道:“晦氣!”

而後生死不知的姚姬便被扔到了亂葬崗,賤命一條,卻命硬如此——她醒了過來,渾身劇痛,痛不欲生,神誌不清。

神誌不清的姚姬見有一人,飄飄然而過,若仙、若鬼魅。

求生欲使她瘋了一般地、不顧一切地扯開嗓子,用儘所有的力量——“救我!求求你!救我!”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

後來姚姬才知道,這人非人、非仙、非鬼,而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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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駕光臨,不曾遠迎,失敬失敬!”姚姬誠惶誠恐地說這話,掃榻恭敬地迎接那不期而至的人。

魔尊蕭然渾身煞氣,懶散地瞥了她一眼,道:“聒噪!”

“是小女子的過錯,忘卻了大人一向不喜多話。”姚姬好脾氣地笑了笑,又開始洗手,準備烹酒煮茶。

蕭然接過對方恭敬遞過來的杯盞,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手中的杯盞,清澈的酒水蕩漾著,日光在水麵波光淩淩。

姚姬一邊添茶葉,一邊狀若不經意地問:“大人可是救下那青青姑娘了?青青姑娘可有大礙?”

蕭然一口喝完手中的酒,不曾作答。

姚姬更加恭敬了。

她豆蔻年華便在醉春樓裡打滾了近十年,什麼人沒見過?察言觀色便是第一要務。

正是得益於她的機靈與敏銳,這魔物看她的那一眼,以及他後來救了自己的行為,無不指向一個明顯的答案——魔頭心裡有人,因為自己或許與那人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他救了自己。

為什麼那麼清楚?因為當初這魔頭回眸一瞥,眸中都是冷意,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地上一隻垂死掙紮的螻蟻一般冷漠而漫不經心,就是這樣的一個眼神讓姚姬覺得自己絕無生還的機會了。

但是不知為何,這魔頭的眼神忽而又變得困惑了起來,他甚至蹙起了眉頭……

而後,這魔頭救了她。

姚姬心中並無情愛,也並不吃醋,相反,她異常感激那素未蒙麵的女子。感激自己和那女子有那麼一星半點的相似之處,感謝自己在那般狼狽的情況下,這魔頭依舊想起了那人,然後心一軟,她就活命了。

“問那麼多,莫不是嫌命太長?”

姚姬誠惶誠恐地跪地:“賤//人不敢,望大人莫怪。”

姚姬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子,她知曉這個魔頭的許多事情。比如平陽城裡那富商李氏之女——李青青。

她一開始還以為這李青青便是大魔頭心上人,縱使李青青早已有了縣令之子林琅為未婚夫,姚姬仍舊是支持她的救命恩人勇敢地追求所愛。

姚姬甚至開始頻繁地出入平陽城,開始打探李青青的底細,她想過要如何策劃,才能讓自己的救命恩人得償所願。

而後……姚姬失望地發現,那不過是一個有些小心機,頗懂得玩弄人心的小女子罷了。和其他眾多姑娘並無不同,若有不同,可能還是其他姑娘單純天真善良一些。

姚姬失望地想,大魔頭好歹是個魔頭,怎麼就那麼容易被騙呢?

那些個欲拒還迎的手段,都是醉春樓裡的姑娘玩剩下的……

那些嬌柔做作的舉動,在醉春樓裡的姑娘都不屑一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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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終於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樣——清雋,麵如冠玉,唇紅齒白。

若九天之外的清風,颯爽又格外地……撩人。

隻是有一個問題……“阿瑜!?”

少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仿佛不知道她為什麼見著了自己之後會露出這麼吃驚的模樣來,“嗯?”

白露心裡瘋狂地戳998:“握草握草!我老公怎麼縮水了!?”

998:“滾犢子!你敢不敢當著他的麵再說一遍!?”

白露剛想和998理論個三百場,結果——“你在和誰說話?”

如遭電擊,白露渾身都僵硬了起來,她頗有些尷尬地笑著:“沒有,沒和誰說話,我自個在心底裡嘀咕。”

她這話一落,就感覺到998直接切斷了聯係。

忍不住咬牙切齒——辣雞係統!

光瑜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著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縱容和寵溺,他並不拆穿對方,隻是接受了那不如何明智的解釋。

“你可是有什麼要問我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一些忐忑的。

她會問什麼呢?問是不是自己救了她?

道華說女子的心思細膩,容易惶恐,如果她知曉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會覺得難以適應?會不會也因為自卑而想要逃避?

那要是她真的問起來了,他究竟是要如實作答,還是要掩蓋一下?

然而白露問的問題是——“阿瑜!你是不是有點兒發育不良!?”

光·少年·瑜:“……”

……

沉默的壓抑蔓延開來,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白露頓時覺得自己很智障,都想要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了。

被震驚到的神君隻見那小女子仿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一般,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一眼,好像是生怕自己會生氣一般的模樣。

而後,這小女子小心翼翼地開口:“阿瑜……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

唉!這種長不高,長得嬌小的形容詞用在男人身上,就好像在說他硬//不//起來一樣,很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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