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匪:“???”
顧匪愣在原地,隻感覺腺體被勾得癢得厲害,明明在這之前都是可以忍受的,可是顧卿卿剛才那麼一聞、一舔,整個腺體都發起了熱,身體中細胞瘋了似的渴望omega信息素的滋養。
浴室雖然關著門,但仍然有源源不斷的鳶尾氣息,從裡邊傳來。
鳶尾花香中,滿是邀請的意思。
顧匪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本來想緩解緩解身體的感覺,沒想到越是去聞那絲鳶尾花香,就越是覺得癢。顧匪作為alpha,就算是平時,估計都難以抵擋omega信息素的邀約,更彆說現在是在alpha意誌力最薄弱的易感期。
顧匪終於坐不住,幾乎是閉上眼,循著花香的味道,走到浴室邊敲門:“顧卿卿?”
顧卿卿沒有回答,但浴室中傳來水花的聲音。
顧匪反應過來,顧卿卿在洗澡。
她紅著臉,又敲了敲門。
“顧卿卿,我……我進來了?”
還是沒有回答。
顧匪糾結片刻,終於還是抵擋不住那縷信息素的誘惑,推門而入。
顧卿卿懶散趴在浴缸邊緣,見她開門,懶懶地笑著朝她勾勾手指。隨之而來的,是更濃鬱的鳶尾香。
顧匪嗅著味道,暈乎乎地走過去,跪坐在浴缸外邊。
“顧卿卿,安撫我,好不好?”顧匪半眯著眼睛,腦袋已經被鳶尾花香勾得一片昏沉,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的,“我的腺體,好癢,想……信息素。”
“可是顧小匪,你剛剛明明說了不要的。”顧卿卿一邊無辜地說,一邊伸手,勾起顧匪的下巴撓癢癢。
顧匪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被撓得打呼嚕,軟綿綿地撒嬌往顧卿卿那邊蹭,頭發掉進浴缸裡,沾濕了,都不知道。
“我現在想了嘛……”顧匪軟軟道,“顧卿卿,卿卿……”
顧卿卿挑眉,捏起顧匪的下巴晃晃,溫柔道:“求我。”
顧匪一點兒也不爭氣地:“求你了,顧卿卿。”
顧卿卿:“……”
她沒忍住歪頭笑了。
如果是彆的alpha,恐怕這時候直接就用alpha信息素的威壓,逼得omega不得不就範。更彆說她們剛剛臨時標記過,顧匪完全可以用信息素壓製她,甚至操控她。
可是顧匪這小傻瓜,都暈乎乎地成這樣了,還記得控製住信息素的威壓,不給她帶來負擔,甚至還這麼軟綿綿地求她。
顧卿卿覺得,如果自己是alpha,顧匪才是omega,那現在的自己一定已經忍不住流鼻血了。再然後,就是把顧匪吃乾抹淨。
眼看著顧匪貓兒似的蹭過來,就要往浴缸裡鑽,顧卿卿立刻推住她的腦袋,輕輕道:“安撫可以,但是匪崽崽,我正在洗澡,等我洗完了再來好不好?”
顧匪歪起腦袋,可憐又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
“嗚……”顧匪哭唧唧,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極了。
“那……”顧卿卿想了想,“你乖乖的,把衣服換下來,我們一起洗,我順帶幫你安撫,好不好?”
顧匪眼睛倏地一亮,剛要點頭,腦袋裡僅剩的那一絲理智又克製住了。
她糾結地咬住唇。
她感覺……顧卿卿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給安撫,讓她腺體癢得不行,又故意引她進浴室,故意讓她求她,又故意讓她進浴缸洗澡。
如果她真的進去,恐怕就不是安撫這麼簡單了。
顧卿卿仍然趴在浴缸邊緣,仰頭對她甜甜地笑。
顧匪腦袋瞬間又變得暈乎乎。
她不再多想了,順從著本能脫下睡衣,軟乎乎地鑽進浴缸,往顧卿卿懷裡鑽。
……
三小時前。
顧湖泊和鞠言忙了一上午,終於在下午三點有空休息會兒。她們坐在酒店大套房的沙發上,鞠言懶散玩著手機,顧湖泊枕在她的腿上小憩。
鞠言手指時不時觸到顧湖泊太陽穴上邊,摁一摁。
這時,顧湖泊的電話響起,鈴聲打擾了午後的一片寧靜。
顧湖泊懶洋洋地伸個懶腰,眼巴巴抬起頭,撒嬌:“老婆,言言……”
“懶。”鞠言無奈地輕笑一下,彎腰,幫她把手機從遠處拿過來,送到她耳邊。
“喂?您好?”顧湖泊和外人說話時,嗓音可一點兒也不軟了,標準的霸總alpha語氣。
鞠言摳了摳她的下巴,她仰頭朝鞠言傻傻地笑,又回到電話那頭,聲音仍然嚴肅得不行。
“對,我是顧湖泊。”
“海城醫院的醫生……?”
“……”
“什麼——?”然而聊著聊著,顧湖泊霸總的氣質忽然散得一乾二淨,她震驚地睜大眼,聲音滿是不可置信。如果現在拿手機的人不是鞠言而是她,恐怕手機都會被她給扔出去。
“我靠……?”顧湖泊甚至罵了聲臟話。
一旁,鞠言也皺起眉頭,輕輕問:“湖泊,怎麼了?”
顧湖泊仍然是那副目瞪口呆、魂不守舍的表情,沒有回答。
鞠言正準備把手機開免提,聽一聽那邊的聲音,電話卻掛斷了。
“湖泊?”鞠言一邊翻剛才的通話記錄,一邊又喊了一遍。
顧湖泊終於在這時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鞠言,嘴角抽搐得厲害,哭似的:“嗚言言——!”
“剛剛醫生打電話過來說,卿卿她分化成了頂級omega!”
鞠言一愣,笑道:“這是好事兒呀。”
顧湖泊又哭喪著說:“可是醫生還說,在她的血液裡,檢測到了少量alpha信息素,是臨時標記留下的痕跡。而且那個alpha,和卿卿的匹配度是百分之百!”
鞠言笑容收斂,握緊了手機,氣質倏地變得冰冷。
百分之百的匹配度,就算是頂級alpha和omega,也難以抵抗相互之間信息素的吸引力。一旦有了一次臨時標記,兩人隨時都可能克製不住,進行永久標記。
但很快,鞠言又想到些什麼,放鬆些許,溫柔地問:“醫生那邊知道是誰的信息素嗎?”
“還能是誰!”顧湖泊哭號的聲音響徹整個酒店,“當然是顧匪那個小崽子!”
鞠言臉上冰冷的表情徹底散儘了,搖頭笑了笑,竟沒有一絲驚訝。
顧湖泊猛拍大腿:“言言啊——!我們家的白菜被豬……”
鞠言挑了挑眉。
顧湖泊哭嚎著頓了頓,換個說法:“我們家的小白菜,被我們自家養的豬崽子給拱了啊!”
鞠言不為所動,隻是輕笑。
“言言,你就不覺得吃驚嗎?不悲痛嗎?不心疼嗎?不生氣嗎?”顧湖泊一連串問題哭嚎著喊出口,惹得鞠言頭都大了。
她抬手揉揉眉心,又拍拍顧湖泊的腦袋,低聲道:“誰拱了誰,還不一定呢。”
“誒……?”顧湖泊倏地愣住,“卿卿她是omega,怎麼可能對alpha做什麼……!顧匪那小崽子就算再嬌弱,那也是頂級alpha!”
“你啊……”鞠言伸手,戳戳顧湖泊的腦袋,“還真是不了解兩個小孩。”
顧湖泊委屈地眨眨眼,又不敢反駁鞠言的話。
鞠言繼續道:“更何況,醫生那邊說的也有可能有誤,還是得我們回去,親自看看情況才知道。現在先彆急著哭,你以前分明還說過,兩個小孩在一起挺好的呢。”
顧湖泊撇嘴,弱弱道:“那是以前……”
“過來。”鞠言輕笑著朝她勾勾手指,她就懵懵地湊了過去。
隨即,鞠言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
“……”
幾分鐘過去。
顧湖泊的表情先是懵逼,再是恍然,最後興奮地一拍手:“好,就按老婆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