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1 / 2)

掌中妖夫 霧矢翊 9782 字 3個月前

突然她想到什麼神色微變顧不得身體仍疲憊想睡掀開被子跳下床抓著搭在架子上的外套就衝出去。

打開門迎麵就是一陣邪風吹來吹得她的眼睛都盯不開。

鬱齡眯起眼睛,下意識地朝前望去。

此時恰好月入烏雲,隻露出一點痕跡山穀裡的光線晦澀不明,不知從哪裡刮來的狂風吹得樹稍嘩啦啦地作響,原本寧靜的湖水在風中掀起一陣陣波浪一些動物在草叢中若隱若現行動間有些焦躁。

風中傳來一種讓人不安的氣息,昔日寧靜的山穀一下子變了個樣教人感覺到不安。

鬱齡感覺有些冷等適應了那吹麵而來的風後她跑到院子裡快速地在山穀中張望首先便朝著夜裡奚辭一般會待著沐浴在月光下的地方,卻發現那一片山壁空蕩蕩的沒有那如瀑的翠色藤蔓,也沒有那隻坐在藤蔓上的妖。

奚辭不在山穀裡!

瞬間她就清楚地知道這點卻仍是忍不住張望心頭的不安讓她神經繃得極緊,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大的不安中。

她站在院子裡的花圃中,呆呆地看著奚辭以往夜晚所在的地方,半晌有些惱怒地抿緊了嘴。

怨不得那隻妖下午時在溫泉裡會那麼狠命地折騰她,借著這事榨乾她的體力,分明就是想要讓她睡死過去。

可惜她再累得恨不得睡上一天一夜,仍是醒過來。

她一向知道自己的事情,平時沒事還好,要是真有事情,不用旁人提醒,她就會自己摸起來。

從小到大,這樣的直覺,讓她逃過很多危險。

感覺有點兒冷,鬱齡低頭看了下,發現自己仍是穿著睡衣和室內棉拖,她直接轉身回了木屋。

木屋的燈亮了起來,成為這黑夜中唯一的目標。

藏在草叢中的動物忍不住都朝木屋的方向看過來。

【她怎麼醒來了?為什麼?為什麼?】一隻毛刺是金黃色的刺蝟一臉抓狂地問。

【是、是啊?為、為什麼呢?】紅毛鬆鼠結巴著問,也是一臉懵逼,【阿、阿肥,你、你說呢?】

肥兔子抓著一根胡蘿卜,一臉深沉:【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人類是一個非常難懂凶殘的人類麼?不管她身上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都不用奇怪。】

周圍的其他小動物一臉瞻仰地看著它。

阿肥說得好有道理哦,怪不得時常被那人類掏了窩,原來他們已經混得辣麼熟。

肥兔子抖了抖長耳朵,繼續裝B裝深沉。

【放心,她現在回屋子裡去了,沒事的。】一隻小倉鼠樂觀地說。

【奚展王不在,我們今晚就要幫他保護這個人類……不過她聞起來真香,好想咬一口蘇】

【那是奚辭家的,不準咬。】刺蝟警告道。

肥兔子一臉深沉地說,【那人類雌性可凶殘了,你們哪個不要死就去咬吧。還記得豬黑黑的下場麼?被奚老大吊打了一頓,到現在都怕著,還有……】它一連續舉了好幾個倒黴例子。

【還有你呢,你差點被做成紅燒兔肉。】刺蝟補充道。

肥兔子頓時破功,再也裝不了深沉,差點破口大罵。

這時,紅毛鬆鼠又結巴著問:【那、那、現在、怎麼、辦?奚、奚老大、不、不會、有、有事吧……】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周圍的小妖表示它們聽得真累,一條竹青蛇嘶嘶地道:【嘶,阿巴,你就少說兩句嘶,聽得好累嘶,你安靜地不說話就行了嘶。】

【對,你安靜地待著,我們不會將你當結巴的。】

【可它就是個結巴啊!】

【……】

紅毛鬆鼠頓時自卑,抱著一個鬆塔默默地躲到黃刺刺蝟身後,默默地迎風淚流。

刺蝟勃然大怒,將自己縮成一顆刺球,就是一通亂滾,那些嘴賤的小動物被它碾壓得嗷嗷叫,紛紛給小結巴鬆鼠道歉後,刺蝟才像個大哥一樣,威風凜凜地重新舒展身體。

肥兔子抱怨地說:【阿刺,你又來這一套,我的胡蘿卜都是你紮出來的洞,都不好吃。】

【吃吃吃!吃不肥你!】刺蝟氣得大罵,揮舞著爪子:【現在奚辭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會不會有危險,你們就隻會躲在這裡嘴賤,小心我紮不死你們這群貨!】

一群動物頓時噤聲,不敢去撩它。

刺蝟的刺可不是擺設,當它縮成一個刺球不分敵我地碾過來時,比榴蓮還要可怕。

突然,木屋的門開了,小動物們抬頭看過去,發現原本以為回去繼續睡覺的人類這時候穿著整齊出來了,甚至手上還拿著一把鋒利的細長劍,那劍光在月光下閃爍著鋒利的寒芒,看得一群小妖們哆嗦了下。

肥兔子馬上鑽進了附近的兔子窩。

其他小動物也一窩蜂地散了,蹲在草叢間,隔著一段距離偷窺著這個人類。

然後就見那人類在草叢裡掏兔子窩,倒黴的肥兔子又被她掏出來了。

阿肥一臉懵逼地看著她,內心是崩潰的:為毛這裡那麼多妖,她總是第一個將它掏出來呢?難道就因為自己以前想咬她一口,她就記到現在?

人類好可怕好凶殘!

“阿肥,奚辭幾時離開的?外麵危險不?”人類冷淡地問道,聲音十分冷靜。

阿肥裝死。

“我知道你聽得懂,不老實回答,我直接放血烤兔子。”

看到那細長鋒利的劍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來比劃去,阿肥驚恐地看著她,忙不迭地點頭。

一人一妖交流了會兒,鬱齡終於弄明白現在的情況。

奚辭是從月亮初升時就離開了,準確地說,那時候她剛好累得睡著了,直到現在還沒回來。此時山穀外並不平靜,甚至可以說整個山林都不平靜,危險隨時可能會發生。

奚辭現在是在做什麼呢?

聯係今天白天的事情,鬱齡隱約有猜測。

她抿緊嘴,眉頭緊蹙,心裡十分擔心。

雖然奚辭表麵上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皮肉傷,行動自如,可他確實是受傷了。她不知道他傷得有多重,但必須回到這裡養傷,夜晚時還要變成那種邪惡的模樣,想來一定很嚴重。要是不嚴重,那些暗地裡的人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找事,逼得他不得不離開山穀。

明知道他有危險,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這讓她心裡有些仰鬱。

見她沉思,阿肥趁機想跑,卻不想又被一隻手拎住。

“你覺得奚展王會在哪裡?今晚來的敵人有多少?妖、魔、人?”鬱齡徒勞地問。

阿肥搖頭,它隻是一隻柔弱的小妖,都沒有成精呢,隻能待在安全在山穀裡,對外麵的情況是不知道的,要是跑出去,都不夠人家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