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1 / 2)

寧簌以為時隔一年的“同一屋簷下”,會帶來忐忑不安和徹夜難眠,可實際上沾了床沒幾分鐘,她就陷入睡夢中,仿佛落入安全鄉。

一直疲憊的神經被一隻無形的手按摩著,散去所有的乏累,而那讓她精神崩潰的電擊也沒有再來。促成一切的“小神仙”在夢中消失了。

一覺睡到鬨鐘響。

望著陌生的天花板,寧簌的神思怔忪,罷工的大腦好一會兒才重新運作起來,讓她想起自己的處境。但沒什麼時間“傷春悲秋”,假期餘額告罄,她這手說嚴重也不算嚴重,人還是要到辦公室裡坐著的,她還不想被辭退。

寧簌洗漱完出來後,貓糧、水碗都已經換了,她的視線逡巡一圈,沒找到殷楚玉的身影。腦子裡想著電影裡小情侶們早上告彆時的“早安吻”,可實際上匆匆忙忙地換了鞋,將垃圾袋一提,就火急火燎地出門。

等到在電梯中時,寧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她跟殷楚玉不是情侶。

現在算什麼呢?她認真地琢磨一陣,腦子中跳出“畸形”這個詞,廢料們接二連三地湧現,寧簌的臉莫名一紅。

人到辦公室的時候,恰好卡著時間打卡。

主編開了個早會,視線不停地往寧簌的手上轉。等到散會後,她留下了寧簌,語重心長地詢問她體檢的狀況如何。寧簌在心中將“小神仙”罵了千百遍,木著臉跟主編說“沒事”,誰知道主編話鋒一轉,提到了玄學,似乎是在懷疑寧簌中邪了。

寧簌:“……”

所以世界的儘頭是玄學嗎?

寧簌想不太明白怎麼跟殷楚玉相處,她想著殷楚玉的工作都是在家就能完成的,義正詞嚴地拒絕了主編讓她再休幾天假的提議——當然,不是白給的,是調的年假。

但是很快的,寧簌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除了吃晚飯坐在一張桌子邊,她根本就見不到殷楚玉,兩個人的對話寥寥,還不如小貓叫的次數多。

有時候寧簌覺得屋中像是沒殷楚玉這個人,可更換的貓糧、貓砂,收拾好的垃圾,都提醒著她殷楚玉的存在。殷楚玉不是什麼不沾紅塵氣的謫仙人,也不是什麼等著人伺候的大小姐,倒是她——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一擺到底。

她莫名其妙地實現了一個夢想:毫無負擔地擼貓,而且是一擼兩隻。

又一個令人身心解放的周五,寧簌下班時,家裡沒人。

大小姐被道德經帶壞,也多了些蔑視人類的高傲,在貓爬架上睨了她一眼,懶得再動彈。

寧簌扔下包,貓不就我,我來就貓。

她玩了一會兒,聽到手機振動,才重新走向沙發。

殷楚玉:“晚飯不回來吃。”

寧簌瞪大了眼睛,心中莫名地有些發悶。

殷楚玉不在家,是跟誰出門了嗎?梁成君嗎?還是其餘朋友?一年前的殷楚玉跟現在有些不一樣,或許她喜歡上跟朋友玩了呢。

寧簌的右手已經恢複了,她在手機屏幕敲敲戳戳,最後隻發送了一個“嗯”字。

沒等寧簌放下手機,一個視頻通話請求就過來了,寧簌定睛一看,是陳散。

她想也不想就掛斷視頻請求,等陳散發來一個打滾撒潑的表情包後,才點了語音通話撥過去。

“寧簌,你最近很奇怪誒,都不接我視頻電話?是有什麼不能被我發現的嗎?”陳散的聲音傳到寧簌的耳中。

寧簌有些心虛,她沒跟陳散提住進前妻姐家的事情。要是讓陳散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笑她。

“有點過敏,怕嚇到你。”寧簌胡扯道。

“那你得好好保養啊。”陳散也沒在意,話鋒一轉,落到另一個話題上,“二十三號是你生日,打算怎麼過?看了日曆,剛好是周末誒?出來玩嗎?”

寧簌對過生日沒什麼感覺,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嗎?她見陳散興致勃勃,點頭應了聲:“行。”她現在沒有“帕金森”了,不用擔心出門變成彆人的樂子。

陳散笑了一聲,道:“時間地點我來定,你到時候過來就好,彆放我鴿子!”

寧簌不滿地抗議說:“我很守時的好吧!”跟陳散聊了一番,寧簌的心緒被轉移,也沒再去思考殷楚玉出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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