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2 / 2)

寧簌一愣:“附近的你都去過了?”

殷楚玉瞥了寧簌一眼,反問道:“奇怪嗎?”

寧簌沒管住自己的嘴,她用力一點頭,很認真地回答說:“奇怪。”殷楚玉在她的心目中實在是太仙了,她就像是清雅的水墨畫,在食物上也得用清淡二字與她相稱。辣椒倒沒什麼不好,隻是濃墨重彩到俗氣,放在殷楚玉的身上,怎麼看都不合時宜。

跟殷楚玉在一起時,寧簌很少去吃燒烤串串,有時候饞癮上來了,那也是在外麵吃了,不好意思將氣味帶回家中。

殷楚玉沉默不言,寧簌憋了一會兒,沒忍住說:“我以為你不喜歡。”

當初不管是堂食還是外賣,都是寧簌一手包辦,她處處貼心,還被陳散笑是“忍辱負重”。可那時候的她樂在其中,願意用最小心、最虔誠地態度將殷楚玉供起來——但現在看來,真的是她在自討苦吃。

殷楚玉淡淡說:“什麼樣都好。”

寧簌知道她要說的話,喜歡不是,不喜歡也不是,一種虛無,一種空寂。曾經讓她迷戀,後來讓她煩惱。酒勁上浮,寧簌心中冒出一些委屈來,她眸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可憐巴巴地凝望著殷楚玉。而這個時候,殷楚玉無端地笑了起來,她衝著寧簌眨眼,輕快中似乎還夾雜著幾分惡劣:“我讓你的幻想都徹底破滅了嗎?”

寧簌的心神像是被巨錘敲擊,她莫名有些反胃,眼前暈眩,一伸手扶住了路燈。

殷楚玉朝著她走了兩步,扶住她問:“不舒服?”

寧簌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句話隻是幻聽,那個惡劣的殷楚玉是隨即幻滅的泡影。而真正的殷楚玉,正拿著紙巾替她擦額上細密的汗水。動作永遠比生鏽的腦子轉得快,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握住殷楚玉纖細的手腕了。灼熱的掌心清晰地感知著腕骨,經脈、血肉,像是在這一刻有意識地彈跳起來。她幾乎要克製不住埋首在殷楚玉的懷中。

可她沒讓自己變成一個討人嫌的醉鬼,她快速地鬆開了殷楚玉的手,輕咳一聲,岔開話題,半真半假地抱怨:“以後再也不喝了。”

殷楚玉嗯一聲,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

五月的夜風吹來,絲絲的涼氣入侵。

那一鉤模糊的彎月在高樓大廈之間,光亮度甚至還不如路上的一盞燈。

兩個人並肩而行,可誰也沒有再說話。

燈光將影子拉長,看著像是很親密的相依偎。

直到回到小區,電梯上行的時候,殷楚玉才狀若無意地問道:“周末有什麼安排嗎?”

寧簌抬眸看殷楚玉,從那張沒什麼表情的冰山臉上看不出具體的情緒來。

她不知道殷楚玉在想什麼,不過也沒什麼好揣測的,周末的她不是自由身。

她率先從電梯中走出,扭頭看著殷楚玉說:“有約了。”

殷楚玉腳步一頓,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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