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的照片?偷看一眼是不是太沒道德了?可都夾在書中,那就是能被人看到的吧?但要是殷楚玉忘記了呢?
寧簌的道德良知在極限拉扯。
在這個時候,睡在一旁毯子上的大小姐忽然朝著寧簌跳了起來,輕飄飄地揮起了爪子,替寧簌解決了這個煩惱。
——照片被貓拍到地上了。
謝天謝地,正麵朝上。
運氣堵住了良知喋喋不休的嘴,寧簌的唇角揚起,俯身去撿照片。
隻是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時,她的呼吸微微一滯。
那不是她嗎?!
殷楚玉什麼時候偷拍的?
寧簌就差將照片壓到眼睛上了,她仔細地盯著畫麵猛瞧,思緒不由自主被帶回到蹬著自行車爬了n裡坡,最後險些在山道上“折戟”的那天。
當初的她許下了美好的願望。
如今的她“享受”了延遲後的“如願以償”。
雖然疲憊,但心情是飛揚的,休息一陣後上躥下跳像是一隻峨眉山的猴子。
幸好殷楚玉的拍照技術好,沒有讓她的猴樣進入取景框,拍出了一種“我欲乘風歸去”的自由瀟灑。
寧簌捏著照片拚湊回憶。
照片是什麼時候洗出來的?字是什麼時候寫上去的?
如果之前看到“願你自由”這四個字,寧簌大概率會以為殷楚玉在很早之前、在她沒有提出分手前就已經想要放手。
可不久前,寧簌經受了那部談自由和回避的電影的洗禮。
什麼是“自由”?
是“我”成為我。
不是迷霧中的我,不是鏡花水月的我。
可要怎麼樣才是我?
寧簌眉頭緊鎖著,不太適應這種要“長新腦袋”的感覺。
她吐出一口氣,把帶來巨大壓力的思考拋到九霄雲外。
她摸到了手機給陳散發了條消息:“我要是爽約了會怎麼樣?”
陳散回複很快:“我會偷偷地詛咒你……永遠永遠……永無天日地詛咒你。”
寧簌:“我都知道了還算偷偷嗎?”
可惜她的良心沒有徹底下線,爽約這種“重色輕友”的事,她做不出來。
陳散:“你有什麼心事嗎?為什麼想放我鴿子?”
寧簌回複:“綠窗人似花。”
發出去後,怕陳散打破砂鍋問到底,又點了撤回。
陳散:“?”她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