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機、手機。”萩原研二提到了聯係方式,九十九清祐才突然想起和鑰匙一起被他遺忘在了家裡的手機。他在和室和起居室裡繞了好幾圈,才終於在玄關的找到了它。
“有新消息噢。”萩原研二眼尖地看到了翻蓋的提示屏上顯示的郵件標誌。
因為沒有用電子郵箱的習慣,九十九清祐差點就忽略過去了。他好奇地點開,看到了發件人的姓名才猛然想起下午在警局打的那個電話。
郵件從一開始冷酷無情的“怎麼回事”,到難掩暴躁的“你在搞什麼”,再到風雨欲來的“很好”,非常形象生動地把發件人的心情變化給描繪了出來,他已經完全能夠想象那人現在是一副什麼表情了。
他小聲嘀咕:“完蛋了,肯定會被罵吧。”
“發生了什麼?”萩原研二問。
“是監護人先生啦。好像在生氣我在警署的時候給他打了電話。”
“誒,打個電話就要生氣嗎?”萩原研二驚訝。
普通打了個電話還不至於生氣,但那時候可是用警局的電話打的誒。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敏感地察覺到了這之中的不同尋常,但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具有目的性,萩原研二斟酌了幾秒,委婉地問道:“小清祐和監護人的關係,很差嗎?”
這個問題卻難住了九十九清祐。“該怎麼說呢……沒辦法概括誒。啊,”他的視線落在鬆田陣平身上,突然想到了合適的表述方式,“他和鬆田警官很像噢,看起來超級凶,但是人還挺不錯的啦。”
雖然總用陰森森的表情說“不聽話就送你去三途川”這樣嚇人的話,但每一次出事都會任勞任怨地來替九十九清祐收拾爛攤子——就像剛才爬窗戶幫忙開門的鬆田警官一樣。
“那麼我大概明白了。”可能是工作繁忙且不善表達的哥哥、和總是闖禍的弟弟類似的關係吧。在弟弟每次犯錯都會嚴厲地批評一頓,把關心和擔憂彆扭地埋在心底裡,這樣子。確實和小陣平很像呢。
而且那位監護人也並不姓九十九,異姓兄弟的話,這種關係就更好理解了。
莫名被當作參照物的鬆田陣平窩在沙發上,懶散地開口:“不管是誰,和這家夥生活在一起,都會忍不住變得暴躁的吧。說不定哪天回家就發現可愛的弟弟被綁架了之類的。”
九十九清祐激動:“噢!你剛剛是說了‘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