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回憶了下。
“其實秋穀君的話,我前幾天有見過他。”
“誒誒,我都好幾天沒有看到他啦。”
“我也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遠遠地在路上瞥見了他一眼。唔,看起來還不錯,目前應該用不著我們擔心。不過他是去做什麼了?”
琴酒當時說九十九清祐“太不聽話了”,怎麼想都覺得秋穀被帶走和九十九清祐有不淺的關係。
“因為有人想從秋穀先生那裡問出研究所最近的狀況啦。”比如說,那項主要研究進展得如何了。“還想用秋穀先生威脅我,哼。”九十九清祐握著拳頭在空中揮了兩下,“才不會讓他們得逞呢!”
但這樣的話,很難說那位“可惡的人”會對秋穀做什麼。
諸伏景光有些擔憂地蹙眉。
九十九清祐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不用擔心啦。”他說,“隻要我們不暫停研究工作,秋穀先生就是安全的噢。”
帶走秋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保證九十九清祐可以一心一意地做他的研究,秋穀先生就相當於他被迫繳納的“保證金”。
那一定是對組織很重要的研究——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都在心裡如此肯定道。
“啊!”九十九清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
“怎麼了?”
“忘記去吃章魚小丸子了啦!”九十九清祐委屈地扁嘴。“我想了好久的嘛。”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下次再說吧。”
九十九清祐的情緒變得很快,立刻歡呼:“好誒!又可以出門玩了耶!”
其實諸伏景光能這麼快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九十九清祐也有功勞吧。
———
一周前給鬆田陣平留了郵箱地址的那位疑似公安臥底,自那封郵件後就再也沒了音訊。而他所說的“NOC”,在沒有更多線索的情況下,連消息是真是假也無法確定。
公安部門不會向他們透露臥底任務的信息,之前他和萩一起套安井警官的話時,安井也隻透露了“有很多之前在公安部見過的警官後來就再沒看見過了。應該是去出什麼秘密任務了吧。嘛,公安部就是這樣呢。”
之前還打算慢慢調查的鬆田陣平,在見到諸伏景光之後突然有了危機感。
如果真的有組織的間諜安插在警察內部的話,景光會有危險。
“我可是不能隨隨便便接電話的啊。”降穀零歎了口氣。“剛結束訓練,看到一串的未接來電嚇了一跳。又有什麼事了?”
鬆田陣平每次給他打電話,談論的都是“九十九清祐”,導致降穀零覺得自己的好友地位都快要被九十九清祐擠下去了。
“聽我說,是很嚴重的事情。你那邊旁邊沒有人吧?”
——因為單靠鬆田陣平一個人完全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調查出組織的間諜,他最終還是聯絡了警察廳警備部的降穀零。
聽出了鬆田陣平話裡的凝重,降穀零也嚴肅對待:“我現在在自己的休息室裡,可以確保不會被聽到。”
難道陣平調查出了什麼嗎?
“本來這種事在電話裡說不太合適,但零你這段時間應該不太方便見麵吧?”
“是,還是少見麵的好。抱歉。”
“啊,沒事。隻是有件事決定告訴你。”鬆田陣平不想在這些多餘的話上浪費時間,便直入主題:“一周前,組織裡有人給我留了郵箱和我聯絡,他告訴我,警察廳有組織安插的間諜。”
降穀零反應了兩秒。
“那裡的人告訴你的?誰會告訴你這個消息?”
“我不知道。郵箱地址是我上一次去十八號研究所的時候他放在我口袋裡的,我沒和他見過麵。”
降穀零皺起了眉。那個人既然能把紙條放在鬆田陣平的口袋裡,下一次也可能放彆的東西。
鬆田陣平一直就不是會聽勸的人,和他三番四次說了“停止調查”,也沒見他真的聽進去了。降穀零本身也不喜歡說教,何況這次的消息真的很重要。
“如果屬實的話……”
“景已經進組織了吧。”鬆田陣平突然說。
降穀零頓了頓。“你見到他了?”
“果然……景到底是誰安排的啊!”
臥底可以說是最危險的一類工作了,暴露的風險高,一個不慎可能就會因此丟失性命,而且不僅是自己的性命,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會因此而被組織盯上。
作為朋友,鬆田陣平自然是不希望諸伏景光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中。
“這是景自己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