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清祐反而很是驚喜:“噢!小號的工藤先生完全看到了它的本質嘛!”
“哈?”
“反派角色呀,就是反派角色嘛。是不是超有反派氣質?小號的工藤先生快點畫個正派角色出來啦!”
歎了口氣,工藤新一對著被迫改邪歸正套上了人設的鯊魚說了一聲“對不住了”。
本來就不大的畫布很快就畫完了,為了讓鯊魚看起來不那麼凶惡,工藤新一把它呲著的牙畫成了一張微笑的大嘴,又用了些九十九清祐用剩下的橙色顏料畫了肚皮,這就變成了一隻顏色很靚麗很青春的鯊魚。
“是很可愛的鯊魚小姐誒!”
降穀零問他:“為什麼是鯊魚‘小姐’?”
“因為是粉色的嘛。”
工藤新一卻突然陷入了沉思:“是鯊魚先生也說不準。”
雖然乍一看很可愛很有親和力,但是終歸是一隻鯊魚,隱隱約約地透露出危險的氣息。這種矛盾的氣質,是“鯊魚先生”才對。
畫好的畫被留在店裡風乾,等看完表演就差不多可以來取走了。
於是架子上兩排模樣差不多的畫之間突兀地出現了一隻黑色的小醜魚和一隻粉色的鯊魚。
“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圍毆了一樣。”工藤新一說。
很期待拿到自己的畫的九十九清祐催促他們:“快點去看表演快點回來拿畫啦。”
“表演結束的時間是固定的,就算快點過去也不能快點結束。”工藤新一一本正經地講道理。
“時間是相對的嘛,如果祈禱的想法足夠沉重的話,說不定時間的流速就會變快了噢!”九十九清祐強行用相對論狡辯。
“……不,那得是多沉重啊。”工藤新一不知道說什麼好。
降穀零一手推著一個人的背,把他們往表演場館推。“好啦好啦,拌嘴的事之後再說吧,海獅表演應該快要開始了,工藤先生應該等我們很久了。”
“九十九大人才不會和小孩子拌嘴呢。”
“到底誰是小孩子啊!”
“相比較起來當然是你啦。”九十九清祐說得理所當然,還伸手比了比工藤新一的身高。
工藤新一一副“算了,不和你爭了”的表情。
九十九清祐吐舌:“裝成熟的小鬼。”
等他們回到場館坐下的時候,表演也差不多開始了。
是沒什麼特色的海獅頂球一類的表演,也隻有九十九清祐看得津津有味。
工藤新一看似目不轉睛地盯著場館內,但他托著下巴一直在沉思。
“新一,在想什麼?”工藤優作問他。
“在想……”工藤新一看了眼正興奮地和降穀零說著“好可愛的海獅好想在研究所裡養一隻”的九十九清祐,表情有些困惑,又有些凝重。“在想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新一覺得呢?”
工藤新一挫敗又不服氣地說:“我不知道,暫時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的話,就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吧。在偵探的工作中,最重要的就是能從繁瑣的事實中分清主次的能力。”
這是福爾摩斯說過的話。
“什麼是主要的?”工藤新一問。
工藤優作笑了一下,“現在當然是陪你媽媽享受水族館之行是最重要的了。”
“真是的……”
“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美國回來一趟。而且你媽媽可是很喜歡九十九君啊。”
工藤有希子正在和九十九清祐討論“飼養海獅的九十九種可能性”。
工藤新一人小鬼大地歎氣:“因為媽媽很少遇見像九十九一樣的人吧,跟她性格那麼合得來。”
不知如此,有希子對這兩個人可是相當好奇。
工藤優作看著相談甚歡的三個人,心裡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九十九清祐和降穀零的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但就算是偵探,隨意地探究彆人也是不禮貌的事。
而且。
很多時候,好人或者壞人,是無法輕易判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