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清祐絕對又在計劃什麼“秘密”。
萩原研二一臉為難,又一次不放心地叮囑他:“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了,或者有什麼需求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們噢。”
“嗯!”九十九清祐點頭點得很誠懇。
鬆田陣平卻“嘖”了一聲。“每次都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每次都鑽邏輯的漏洞。”
到時候九十九清祐大概會理直氣壯地說“因為這對九十九大人來說根本不算困難嘛”之類的話為自己開脫吧。
鬆田陣平揪著九十九清祐臉上的肉,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很早就想說了,既然現在是這樣的局麵,那個破組織在以為你死了之後竟然一點作為也沒有,這種地方還回去做什麼?”
雖然知道九十九清祐十有八丨九會拒絕,但鬆田陣平還是直白地說出了他們在商討之後一致認為最合適的安排:“反正也算是脫離組織了,如果你願意在文部科學省的研究所裡工作的話,警方一定會保護你的。那些研究工作什麼的在哪裡做都一樣吧?”
九十九清祐含糊不清道:“不行啦。”
“為什麼?”
“至少現在不行嘛。”
“所以原因是什麼?”
“因為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說了相當於沒說嘛。
萩原研二把鬆田陣平並沒怎麼用力的手從九十九清祐的臉上摘下去,九十九清祐趕緊搓了搓自己的臉。
“小清祐要做的事,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呢?”萩原研二問。
“因為,如果告訴了研二和陣平的話,你們也一定會參與進來的。”
“不要總想著把我們排除在外啊。我們不是小清祐的朋友嗎?”
“可是研二和陣平是好人噢,和九十九不一樣呢。”
雖然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從未表現出過對九十九清祐“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有任何介懷,可是九十九清祐當然知道身為警察的他們和自己之間的隔閡究竟有多深。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挑明這個話題。
“難道小清祐要說自己是壞人嗎?”
“唔,算是啦。”
“根本不是吧,”鬆田陣平用一種“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說嗎”的語氣說道:“哪裡算什麼壞人,頂多算是個壞小孩罷了。”
“壞小孩”九十九清祐以牙還牙地揪住鬆田陣平的臉報複了回去。
“陣平也超壞的!”
鬆田陣平不得不順著他的力道歪過頭去,同樣含糊不清地教訓他:“膽子大了。”
——
萩原研二在家裡無所事事,把之前拍的很多照片都印了出來,一張一張夾在相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