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準備好後,晏殊背上籮筐閃身出了空間。
不曾想,剛走出巷子口就迎麵撞上一個人。
“哪兒來的莽撞鬼,竟然敢碰瓷本少爺?”
晏殊摸了摸被撞疼的額頭,抬起頭朝來人看去。
顧長柏在看清晏殊的容貌後,憤怒的臉瞬間怔住。
好標致的小娘子!
那雙輕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晏殊一番,尤其是在她頗為傲人的胸前與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流連忘返。
晏殊眸色微沉,這狗東西往哪兒看呢?
“少爺,您沒事兒吧?”兩名護衛打扮的男子匆匆走了上來。
顧長柏自認風流的搖著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能有什麼事兒?到是這位姑娘身嬌體弱的,剛剛是小生冒犯了,不知可撞著姑娘了?”
“我無礙,公子看著也不像有事的模樣,既如此小女就先告辭了。”
晏殊轉身要走。
顧長柏大步向前,伸出手臂攔在晏殊麵前。
“姑娘請留步,在下與姑娘遇到便是緣分,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姑娘彆誤會,在下隻是想與姑娘認識一下。”
誰要和你一個色痞登徒子認識?
晏殊咬了咬牙,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我們無緣,不必認識。”
晏殊麵無表情的繞開顧長柏繼續向前走,對方卻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跟在身旁。
“姑娘一個人背這麼重的東西肯定很累吧?我幫姑娘背著如何?姑娘……”
晏殊加快腳步想甩開他,奈何此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緊跟著不放。
手中滑落一根銀針,她正要動手時,突然看到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她走來。
“江辭?”顧長柏看到來人,挑眉譏笑了一聲。
“聽說你家裡出了事兒,怎麼?事情辦好了?”
江辭清冷的眸子朝晏殊看去:“我們走。”
晏殊像看到救星一樣立刻走到江辭身旁。
顧長柏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目光在江辭和晏殊身上徘徊,眯了眯眼。
“你們是什麼關係?”
江辭根本不理會他的問話,對身旁的晏殊道。
“以後見到擋路的狗不必理會。”
晏殊抿唇一笑,大佬,你是懂殺人誅心的。
“江辭,你一個窮酸秀才神氣什麼?姑娘,你可彆被江辭的外表欺騙了,他就是一個急功近利、腹黑陰險的小人,最會在背後算計彆人。”
晏殊輕嗤一聲:“想要腹黑那也要有腦子才行,我偏就喜歡聰明人,總比有些人模狗樣的強多了。”
輕哼一聲,晏殊扯著江辭的袖袍大步離開。
顧長柏被氣的麵紅耳赤。
“她說的人模狗樣是罵誰呢?”
“少爺,好像罵你呢。”身旁的護衛老實的回道。
顧長柏“啪”的一扇子敲到護衛腦門上。
“本少爺沒問你!”
小廝一臉委屈的捂著被打疼的腦門,嗚嗚……少爺被人家姑娘拒絕,這是明顯拿他撒氣啊。
看來今天他還是少說話為妙。
——
二人甩開顧長柏後,晏殊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小叔和此人是同窗?”
“同在弘樂書院讀書,但不熟。”
江辭看向身旁的少女,回想起她剛剛說過的話,故作隨意的問。
“嫂嫂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晏殊愣了一下,大佬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是想試探她對他大哥是否忠誠?
也對,她這張臉看著的確不太安分,剛剛又被顧長柏那個色痞纏上,古代人最注重名聲,江辭有這個擔心也正常。
她一臉凜然道:“我已嫁做人婦,哪裡還能想這些事?隻要我在江家一日就是相公的妻子,我自當恪守本分。”
嘻嘻,這回答簡直就是忠貞烈女啊,就差立個貞節牌坊了,不知反派可還滿意?
若不是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他差點就信了她的鬼話。
江辭扯了扯唇角,目光落在她背上的籮筐。
主動伸手接了過去,背在自己身上,一言不發的往城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