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屁股下的車是改裝福特,是德納以權謀私調來的車,是防彈的車。
那些5.56的子彈打到車上,隻能打出劈裡啪啦的響聲,即便是打到玻璃,也隻是讓玻璃上徒勞的多出一兩道裂痕。
在短暫的懵逼過後,車隊的士兵跳下車,用手裡的武器發起反擊。
手雷,子彈,如同不要錢一樣砸到對麵的冰淇淋車上。
隻是片刻的功夫,這輛冰淇淋車上的匪徒就被消滅得一乾二淨。
等到冰淇淋車上的槍聲停歇,士兵們又等了十幾分鐘,這才慢慢靠近冰淇淋車,小心翼翼的檢查起來。
而一旁的德納,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帶著車隊再次出發,向著五角大樓前進。
…………
五角大樓,負責航空業務發展的會議室裡,波音,洛克希德,還有其他幾個派係的公司的人,都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這一場彆開生麵的會議的開始。
會議的主持人,拉菲爾德看了看時間,發現會議的時間已經到了,但是這場會議的最主要的參加者,卻始終沒有到場。
沉思片刻,他將目光放到旁邊的航天局局長考克身上,小聲問道:
“你和德納不是朋友嗎?你打個電話問問,他人到哪裡了?”
這聲音很輕,但是這個會議室很安靜,這聲音還是傳了出去,讓周圍的人為之側目。
察覺到這目光,考克渾身開始冒汗。
這種事情,大家在私下裡說說沒有問題,但這是一個關係到未來阿美莉卡太空發展的會議,在這上麵說的任何一句話,有可能成為政敵的攻擊目標。
左顧右盼一圈,將周圍人的目光全都收在眼底,考克很想對拉菲爾德問一句,您作為國防部長,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不合適吧?
但是他並沒有問出這句話,畢竟,航天局的項目,有很多資金都來自於國防部。
他尷尬的笑了笑,明知故問的回答道:“朋友?拉菲爾德先生,我和德納隻是普通的工作往來,算不上朋友。”
“而且……”
正當他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德納帶著人怒氣衝衝的走進會議室,沒有和拉菲爾德說話,也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而是直接看著在場的那幾個公司的老總,大聲質問道:
“你們這幫該死的蛀蟲,隻會用一些下作手段了嗎?”
這厲聲質問的話,讓在場的人有些懵逼,但是很快,一群人就明白了德納的怒氣從何而來。
因為他們注意到,跟著德納走進來的那個人身上,還沾染有血跡。
對方的眼睛裡,還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是……
出事故了?
而就在這時,國防部的其他工作人員推開會議室大門,飛快的來到拉菲爾德身後,在這位國防部長身邊說了幾句話。
聽完這些話,拉菲爾德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這聲歎息很長,聲音也在發生變化。
一開始,這聲音裡飽含無奈,而到了最後,這聲音隻剩下憤怒。
“你們想乾什麼?這一次的獅子座計劃,是阿美莉卡的,是我們大家的。”
“為了防止以後的國防采購出現路徑依賴問題,這一次我們才會大張旗鼓的,進行一次額外的單獨扶持,扶持一個之前沒有的公司,讓這個公司來完成我們的低軌道衛星發射計劃。”
“這不是為了搶錢!”
“而是為了國防發展!”
“我們的德納先生,還有格雷布先生,就在剛剛,在剛剛來五角大樓的路上,遭遇了恐怖襲擊。”
“十幾個匪徒對他們的車隊發起了攻擊,全靠我們的士兵英勇作戰,他才能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華盛頓,這裡是阿靈頓,從阿美莉卡開國到現在的士兵,就在旁邊的阿靈頓公墓裡躺著,他們還在那裡看著你們呢!”
發自內心的憤怒,讓拉菲爾德看起來如同一個魔王。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巴洛·麥凱恩就抬起手,打斷了他的發言:
“我親愛的國防部長先生,我必須糾正你,是弗吉尼亞州,阿靈頓郡。”
這突如其來的打斷,讓拉菲爾德瞬間忘記了剩下的話,稍微思考片刻,這位國防部長再次暴怒:
“看看你們,哪個不是西裝革履,哪個不是國家的棟梁,哪個不是我我們天天見麵的同事?”
“你們爛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兩次成為阿美莉卡的國防部長,第1次推動改革,無功而返,我很是心痛,我有罪於國家,愧對於前總統,愧對於人民,所以我辭職了,我去了各個公司轉了一圈,乾了幾十年之後,我又回到了國防部長的位置上。”
“原本我以為,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大家會好一點,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各位居然能乾出這種事。”
“我現在隻想對各位說一句,把你們的心肺腸子翻出來,曬一曬,洗一洗,收拾收拾,好好想想,如果我們這個國家出現問題,對各位有好處嗎?”
“今天,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那我隻能說一句,在座的某一個人,成了我們的敵人。”
“而敵人越是反對的事,那就說明我們越應該去做。”
“所以,今天的這個會議前麵流程全部取消,我現在直接宣布最後獅子座計劃的執行者!”
“這個執行者,就是我們航天界的後起新秀,阿維納爾公司。”
“好了,結果出來了,現在麻煩各位回去,問一下自己的人,看看是誰做的。”
“華盛頓出現這種事,我無法理解。”
說完話,拉菲爾德猛地站起身,用充滿怒火的目光掃一眼在場的人,將桌上的文件隨手丟給德納,轉身走到格雷布麵前,端詳了一會兒麵前的人,隨後用手拍一下對方,叮囑道:
“記住,不要讓我失望,如果你讓我失望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冰冷的說完話,這位國防部長不帶一點猶豫,側開身體,和格雷布交錯而過,隻留下一道殺氣騰騰的身影。
旁邊,德納拿著那份執行文件,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原本他還想多說兩句,但是沒想到拉菲爾德不走尋常路,直接就定下了名字。
苦笑著搖搖頭,他將這份文件丟給了兒子,隨後轉過身,看著會場裡的其他幾個公司的代表,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會場裡,在座的幾個公司的代表互相看了一下彼此,眼中滿是忌憚。
動手的人,就是在場的這些公司中的其中一個,隻是沒有證據,無法確認到底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