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阿瓦德先生您的倡議,我本來應該表示讚同,但是,阿美莉卡人不讚同,新政府不讚同,毛拉也不會讚同。
當然,我自己更不會讚同,從喀布爾撤離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我們的國家應該是個什麼樣子,我們的民族應該是個什麼樣子,我們的未來應該是個什麼樣子。
現在,我想通了。
我們應該摒棄所謂的大普什圖主義,建立屬於我們阿富汗族群的共同認知,從而建立起一個真正的阿富汗,讓這塊土地上的人,真正的成為一個獨立的,擁有自己思想的族群。
這個族群就叫阿富汗人!
我會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而所有擋在我這個目標路上的人,都將會是我的敵人。
隻要是我的敵人,我就會用儘一切力量,用儘所有的辦法,將敵人消滅殆儘。
您的談判邀請,我不會同意,因為我知道,喀布爾的人,還有阿美莉卡的人,都一心一意的想讓我死。
所以,我不能去。
不過,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邀請了,那我這裡可以提出一些條件,如果喀布爾方麵能夠同意,那我可以考慮降低對他們的打擊力度。
當然,他們種植的毒品,以及毒品鏈條不在此類。
第一,真正的做到,所有的阿富汗人都是一家人,每個人都享有受教育權,生命權,以及信息獲取自由。
第二,放棄他們那用宗教控製普通人的糟糕的想法,你們也是一樣!】
寫下最後的一個詞彙,阿布雙手拿起麵前的信箋紙,檢查一遍,確認說了自己想說的話,這才拿起另外一張信箋紙,重新將這些話謄抄了一遍。
抄寫完畢,他將寫滿文字的紙張裝進信封,隨後,在信封上漂亮的留下幾個字。
【致阿瓦德!】
做完這一切,他將信封交給那薩特,並且叮囑道:“你讓攝像幫伱拍一個視頻,視頻內容就是讀這封信。”
“讀完之後,你們找個地方把這個視頻發到網絡上。”
“記住,一定要營造出一種我和你們不在一起的感覺,明白嗎?”
“明白!”那薩特接過信封,轉身不帶一點猶豫的離開,對於阿布的要求,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無非就是想給敵人營造出,西部塔利班的首領阿布,並沒有和他們這些戰士生活在一起,而是生活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樣做,可以有效的避免阿美莉卡人的斬首行動。
在村子裡溜達了一圈,他找到了正跟隨在幾個農業專家身後,在練習槍法的攝像師。
帶著對方,回到他們專門布置的攝影棚,開始新一輪的拍攝。
而阿布,也在研究麵前的地圖,準備趁著這一次,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喀布爾的時候,搞一次偷襲,乾掉一些種植罌粟的家夥,從他們手裡繳獲更多的毒品,從而換取更多的裝備。
同樣,也是借著這次偷襲的機會,進行一次大練兵。
如果練兵順利,那等到2004年,他就可以派人前往東部地區,擴大對毒品的打擊範圍,繳獲更多的毒品。
至於目標,就是赫拉特南部地區的法拉省法拉河河畔的法拉市,根據他們掌握的情報,在法拉市,有一夥人正在大張旗鼓的販賣毒品。
動作行為態度之囂張,讓收集情報的人都為之詫異。
這些人,似乎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在賣毒品一樣。
對於這個消息,阿布的看法是有人在釣魚,至於魚是誰,那顯而易見,就是他們這幫襲擊赫拉特毒販的人。
如果是以前,那他會害怕這些魚餌,但是現在,他們已經鳥槍換炮了,已經從一條脆弱的魚,變成了一條鯊魚,從被捕食者,變成了捕食者。
那這個時候,就應該狠狠的出擊,告訴這幫家夥,魚不是那麼好釣的。
並且,法拉市是法拉河河畔的重要農業城市,如果可以在這裡紮下一顆釘子。
那以後就可以借助這顆釘子,狠狠的偷襲喀布爾當局。
拿起鋼筆,在地圖上描了許久,阿布再次拿出信箋紙,開始詳細計劃這一次的作戰行動。
寫了一會兒,他就放下鋼筆,走到窗戶邊,先看了一會兒窗戶外的景色,然後又將目光投向東方。
也不知道那位朋友,在忙什麼。
…………
青藏高原,平均海拔4千米,世界海拔最高的高原,人送外號世界屋脊,南起喜馬拉雅山脈南緣北至昆侖山,阿爾金山山脈,和祁連山北緣,西部為帕米爾高原和喀喇昆侖山脈,東部和東北部與秦嶺山脈西段,還有黃土高原相接。
狹義上的青藏高原,是華夏國內的兩個省。
廣義上的青藏高原,除了華夏國內的區域,還包括不丹,尼泊爾,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的部分或者全部地區。
來自印度洋的暖濕氣流,在這裡被幾大山脈的攔截,降落,也讓這裡獲得了亞洲水塔的稱號。
日土鎮。
邵曉峰吊著一個氧氣瓶,坐在一個簡陋的木桌旁,正在製定接下來的武器測試規劃。
在萊茵鋼鐵的時候,他一直聽羅平等人說邊防如何如何的辛苦,當年他們在西南的那一戰,打得如何如何艱難。
以往,對於羅平等人說的話,他是深表懷疑的。
現在,他甚至覺得羅平當時說的那些話,有為了防止嚇到他們,故意往小裡說的嫌疑。
因為他現在所在的日土鎮,就位於西部邊境,在喜馬拉雅山北部,出門就能看到巍峨的雪山,還有一片藍色的湖泊。
當地平均海拔4200米,他這個出生在東部沿海地區的人,剛剛來到這裡,全靠氧氣瓶吊命。
此時此刻,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廠長要把高原地區的型號單獨羅列,單獨拉出來。
就這海拔高度,就這氧氣稀薄程度,就這裡的地理條件,一般的車上到這個地方,動力沒有損失,那就是一個奇跡。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反複思考,再結合邊防的訓練強度,邵曉峰終於製定好了這一次的測試計劃。
其實也沒有什麼計劃,就是硬造,往死裡造,怎麼禍禍裝備怎麼來。
隻要人沒想到的東西,都可以往計劃裡添加,按照最壞的工況來執行,不過,在硬造之前,他還需要先將最基礎的數據收集好。
計劃清單羅列完畢,他取下氧氣瓶,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拉開,用力深吸一口氣。
這一口氣吸入肺中,他整個人差點沒緩過來。
他沒吸到多少氧氣!
再一次將那個小氧氣瓶吊上,他拿著計劃書,推開房門走出,走向了隔壁兵站的站長辦公室。
伸手敲了敲房門,得到裡麵的回應,他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