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外賣送到後,葉雨青隨便吃了兩口,就去搗鼓筆記本。

被格式化後還是挺麻煩,要重新安裝軟件、導入素材……

她弄了兩三個小時,也隻是搞出了一點。

大概陸陸續續整理一周吧。

關鍵是畫了兩天的商稿被刪除後,得從頭再畫。

葉雨青本來想今天趕點進度出來,但是對著屏幕半個小時,一筆也沒有動。

她歎了口氣,放下數位板,關掉了電腦。

——

葉雨青剛從浴室洗澡出來,在敷麵膜的肖遙示意她來接電話。

“快告訴我媽,我今晚是睡在你家裡。”

葉雨青接過手機:“阿姨你好……”

五分鐘後,她掛斷了電話,看著在塗臉的肖遙。

“阿姨讓我們早點睡。”

肖遙聳了聳肩。

幾個女生住在一起難免有小摩擦,但是他們寢室關係都很好。

畢業剛好都留在本市,一個微信群每天都聊天。

葉雨青脾氣好又熱心,大家都受了她的照顧,也就都沒有計較,宿舍關係和睦。

畢竟連著她這個潑婦事精,都對葉雨青挑不出什麼毛病。

這家夥是很溫柔的人。

肖遙在宿舍打遊戲黑白顛倒,葉雨青每天提醒她吃飯,幫她買回來。

學期快結束事情多,她出去玩不在學校,班長就直接聯係她的室友葉雨青。

同學都開玩笑說,葉雨青是她的校內監護人。

她們宿舍混寢,讀不同專業。

葉雨青是中文係,她才是正兒八經插畫係。

葉雨青的手繪是她自學的,最開始在論壇看免費的教程,大二又去校外花錢報了專業的課程。

剛開始她接過那種一張二、三十塊的稿子,肖遙眼睜睜看著對方技術一點點練起來的。

到了大四,比很多插畫係的同學畫的好。

那時候葉雨青幫肖遙做作業,還能拿到優秀。

畫手技術好是一方麵,關鍵是要有辨識度。

最好是有獨樹一幟的畫風,能一眼認出來這是你的東西。

葉雨青擅長畫幻想類的風景,用色大膽豐富,個人風格濃烈,如今已經是圈內小有名氣的插畫師。

她今年接到商稿,沒有低於六千的,不愁工作,很多人排隊等圖。

肖遙時常在父母麵前提起葉雨青,夫妻倆知道女兒沒少麻煩彆人,就邀請對方來家裡吃飯。

見了麵後,夫妻倆對葉雨青印象更好了。

在他們眼裡,葉雨青的信譽比過於狂野親生女兒高多了。

——

葉雨青去廚房做早!醋溜文學首-發!餐,肖遙邊化妝邊感慨:“我這是有病吧長這麼漂亮~”

葉雨青:“……”

“等下你也來化妝啊,漂漂亮亮的下樓去搞那個賤人。”肖遙笑了下。

昨晚韓川打電話過來,葉雨青沒有接。

對方後來又發短信,說今天來找她,兩個人見一麵。

肖遙讓葉雨青答應了,對方親自過來還安全一點,韓川送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剛好打包給對方。

肖遙以前見過韓川,話少孤僻,不過倒是長得挺帥挺高,和年輕帥哥談戀愛不虧,她也就沒說什麼。

誰想到是個黑心黑肺的,太毒了。

葉雨青深度顏控,大學體育選修了最辛苦的“定向越野”,因為老師很帥。

街邊兩家奶茶店,她一定會走進老板是帥哥的那家。

不過她喜歡帥哥,和喜歡一顆漂亮的樹沒區彆,不會主動去打招呼,如果對方來攀談,還會被嚇到。

顏控且慫。

地點定在葉雨青和韓川約在兩個人以前常去的咖啡廳,環境清靜,韓川的工作很忙,兩個人經常在咖啡廳約會。

韓川看文件,她坐在旁邊吃甜點。

然後兩個人一起去吃晚飯,韓川再送她回家,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葉雨青走進去,她經常坐的那張桌子已經有人了。

兩個人視線撞上,韓川呼吸慢了半拍。

看到跟著葉雨青進來的兩個人,她又有怔住了。

葉雨青徑直的走過去,坐下後,把裝著東西的紙箱放在桌子上。

肖遙坐在她身邊。

服務生察覺到了氣氛的焦灼,小心翼翼的來點單。

葉雨青要了兩杯冰美式。

韓川喉嚨滾動了下:“小雨,我有話和你說,就我們兩個人。”

葉雨青聲音很輕:“你清點下東西吧,這些都是你送給我的,還有你遺落在我家的ipad。”

“一定要這樣嗎?”

葉雨青覺得這句話很怪,好像自己才是那個無理取鬨一方。

肖遙笑眯眯的看著韓川,她也不說話, 餘光瞥見服務生端著托盤過來了,掐準時機幫忙接了一把。

下一秒手腕下壓,咖啡大半潑在了韓川腿上,他放在桌上的手機也濺到了不少。

服務生反應過來,連忙拿來了毛巾。

“先生,你去衛生間整理下吧,我幫你把手機擦乾淨。”

肖遙語氣無辜:“看著我做什麼,我不是故意的,褲子濕的太多就……挺不文明。”

想到這是葉雨青朋友,韓川壓著火站起來,去了衛生間。

他是有潔癖的。

看著對方背影消失在轉角,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葉雨青從服務生手裡拿走了手機。

“手機給我吧。”

服務生倒是沒多想,畢竟葉雨青和韓川是熟客。

他知道這兩位是情侶。

———

兩個人走出咖啡廳直接打了車。

車後座,肖遙按亮手機:“你知道密碼吧。”

葉雨青報出一串數字。

有次她手機沒電,借用了韓川手機打電話,所以知道密碼。

肖遙解開鎖,直接打開了微信。

最上麵的是群聊,群成員全是韓川狐朋狗友。

下一個聯係人是林攬月。

肖遙快速的翻著記錄,葉雨青眼睛一直追隨。

哪怕是有心裡準備,她依然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