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自己對麵的木牢中,禽滑釐正伸出手拽住獄卒長打向他的藤鞭,僵持之際,禽滑釐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順著藤鞭就來到了木柵欄的門口。
探手穿過木柵欄,禽滑釐的一隻大手就從柵欄上的空隙中伸了出來,抓在那名獄卒長的脖子上,而那名獄卒長腰背拱起,身體蜷縮,雙手立刻抓住禽滑釐的大手,努力地想要將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拽開。
這一通操作不過幾息之間,易承張了張嘴巴,人都呆住了。
“給某家把門打開。”禽滑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剩下那三名獄卒此刻也都已經有些發傻,不知該如何是好,禽滑釐手上一用力,那名獄卒長的臉頓時就頓時漲得通紅,一雙手使勁地在脖子上掰扯著,可無論他怎麼掙紮,他的脖子就像被卡在一根鐵鉗上一樣紋絲不動。
“給某家把門打開。”禽滑釐的聲音再次響起。
隻不過這一次,那個獄卒長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隻聽他艱難的嘶啞道:“快...快...把門...打..開。”
聽見頭目發話,那三名獄卒急忙手忙腳亂的開始找鑰匙,其中一個找到了鑰匙後,趕忙上前兩步將關押著禽滑釐木牢門上的青銅鎖給打開。
禽滑釐冷哼一聲,手一發力,就把獄卒長朝一名獄卒扔了過去。
三名獄卒原本還有些戰戰兢兢,見禽滑釐將獄卒長扔過來,頓時閃避不及,有兩人都被突然被推過來的獄卒長帶著摔了個跟頭。
眼看三名獄卒都倒了,那名打飯的獄卒大驚之色,頓時慌張地朝門口跑去,口中剛想大喊,結果一支精細的弩箭就從後麵射穿了他的喉嚨。
血一下子噴出了一丈多遠。
獄卒難以置信的捂住喉嚨,那裡還在咕嘟嘟的朝外麵冒血。
監獄長已經倒地不起,易承看到,他躺在地上,頭成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歪著,亂糟糟的長胡須上沾滿了塵土,看上去八成是死了,還剩下兩人,禽滑釐已經從門裡走了出來,他手上有一把十分精致小弩弓,那兩名摔倒在地上的獄卒,哪見過如此狠人,頓時跪地磕頭求饒,喊著饒命,禽滑釐似乎對這些獄卒的話毫不理會,隻見他抬手扣動弩機,對著那兩名跪地求饒的獄卒又是兩下。
隻聽‘噗’‘噗’兩聲入肉的聲音,監獄中再無絲毫響動。
易承驚呆了,他沒想過,一個人居然能如此乾脆利落的殺掉四個人!
“俠士!放某出去!”靠近禽滑釐邊上的一座木牢中,一名灰頭土臉的男子大聲道。
他這麼一喊,原本寂靜的監獄裡頓時聒噪起來,且有越來越大之勢。
“噗。”隻見禽滑釐抬手就是一支弩箭,射在木牢中那個剛才喊放他出去那名罪囚的喉嚨上,箭射在喉嚨上,那人仰頭栽倒,因為大動脈破損而噴出的血,視覺效果極具衝擊力。
血直噴在屋頂上方的橫梁上,如天女散花般下落,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敢喊一句讓某家放他出去的,某家不介意給他一箭。”禽滑釐冷冷地環顧一圈監獄而後說道。
這下,監獄中再無一人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