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
八月末,幾場雨之後,天氣變得涼爽起來。
齊威王在臨淄城郊舉辦了一次盛大的賽馬盛會,許多世家王孫,朝中官員都前去參加,作為稷下學宮的上大夫,易承也有幸被邀請參加了這場大型賽馬活動。
兩千多年前的賽馬,似乎同兩千多年後的賽馬並沒有太大差彆。
一樣的圓形馬場,一樣的高頭大馬,還有一批躍躍欲試的騎手,打算在王公貴族麵前展示他們高超的騎射功夫。
賽馬一開始隻是一些世家貴族家的公子哥們相互賭博,小打小鬨,等到一批劣等馬匹全都比完了,便到了大佬們比試的時間。
齊威王是個喜好聲色犬馬的人,尤其喜歡賽馬,而大將軍田忌,也很喜歡賽馬,和老板誌趣相投,讓他們這兩位一直是齊國頂級賽馬圈中的常客。
而今天的重頭戲,便是他們兩人的賽馬。
易承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親眼看到田忌賽馬這一曆史事實。
當最後田忌的中等馬險勝齊威王的下等馬時,易承就看到這位滿嘴大胡子的將軍坐在看台上,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齊威王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看出了此次賽馬的貓膩,留下一句:“愛卿好計謀,本王下次再與愛卿比過。”便灑脫立場。
等到齊威王離開之後,易承很識趣的走到坐在最前排的田忌和孫臏旁邊,輕施一禮道:“小子道家理綜孟文,見過大將軍,見過兄長。”
孫臏見是易承來了,也是麵帶笑意向田忌介紹道:“這位是道門理綜的孟文,如今稷下學宮的上大夫,乃臏之義弟,見過將軍。”
田忌哈哈笑道:“某家知曉,就是那個一下給大王敬獻了三樣機關消息的小子,不錯,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才能,不愧是稷下學宮之人。”
易承對這個大胡子的眼緣不錯,可能武將天生都帶著一種隨性和灑脫,讓易承頗為欣賞,“小子正巧前些日子煉製了一些奇異的烈酒,今日將軍得勝,特呈貢給將軍品嘗慶賀一番。”
說罷,便朝跟在後麵的兩名小廝使了個眼色。
小廝很麻利的從食盒中拿出一個陶瓶,然後將陶瓶中的酒倒入三盞擺好的青銅杯盞中。
田忌好奇的端起杯盞,聞了聞,麵露疑惑之色:“這酒氣味甚是濃鬱。”
“這酒最是濃烈,喝下去如燒火入肚,將軍品嘗時還是小酌一口,便可領略此酒的滋味。”易承說罷,便先行端起酒盞,仰頭灌了一口。
這是他用蒸餾法煉製出度數最高的酒,喝起來口感大概有二三十度的感覺,跟酒精度數隻有幾度的戰國原釀酒比起來,完全高出一個數量級。
見易承已經先飲了,孫臏和田忌也都不再客氣,也都仰頭將酒盞中的酒灌下。
這一口下去,兩人的麵色皆有些發紅,孫臏甚至被嗆得咳嗽起來。
“嘶~”田忌喝完一杯,嘖嘖兩聲道:“某家還確實從未飲過如此烈酒,入口之時如同火燒,可下肚之後,卻極為暢快,不知這酒可醉人?”
易承笑道:“此酒最易醉人,隻需十數盞,便可讓人酩酊大醉。”
田忌點點頭道:“如此之烈,本將甚是喜歡,小子,你那可還有這種酒了,若有便給本將軍府上送些過去,本將軍今晚就打算以此酒宴請賓客。”
“自然有的,隻是美酒雖好,將軍還請莫要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