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待在地下室,搗鼓紀錄各種現代人的心得。
現在,易承走到了一個精巧的銅製箱子前麵,箱子上麵還有一把銅製的大鎖,易承從袖袍中掏出一把鑰匙插進鎖中,用手一轉,鎖便被打開。
掀開青銅箱子,裡麵擺放的東西很多,卻不顯雜亂,整整齊齊分門彆類地整理在一起。
其中大多都是些紙張,這些紙張很多都是易承與那些曆史名人來往的信件,還有一些他留存的紀念品,如孫臏臨終前送給他的一塊鬼穀的腰牌,禽滑釐死前給他留的遺書,白起送他的一枚錢幣,屈原為報答他的地圖,送他的一塊玉訣等等,這些東西雖不貴重,可都是他親自與那些曆史人物所產生交集時留下的紀念,對於這些東西,易承全都保存了起來。
現在,又有一樣東西要被封存在這個箱子中。
易承用手輕輕撫摸著木質的書皮,自言自語道:“子祁,現在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你送我的這本書,我會好好保存,之前的那段感情,也就放在心底吧,我不會再告訴任何人...”
念叨了良久,易承才有些不舍的將那本書放在了箱子中,然後蓋上了箱蓋,吹熄了火把,走出了地下室。
生活總是要繼續,也唯有向前看才是出路。
沉溺在過去中,這不是易承的風格,墨子祁這個名字,將伴隨著這本書,封存在他記憶的深處。
這一世,還剩下二十六年。
易承想要過一個悠閒的二十六年,可是按照現在時代的發展,中原天下,除了秦國,其他所有國家在接下來的數十年中,都會頻繁的進入侵略和被侵略階段。
易承不想被抓壯丁上戰場打仗,也不想自己日後妻離子散顛簸流離,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在秦國安身立命,並且在這裡生根發芽。
曆史已經向易承證明了秦國的偉大,易承也並不想去改變什麼。
戰國七雄對於易承來說,沒有誰好誰壞,作為一個後世人,他的歸屬感早已經納入了中華這一個大家庭的概念,而不是楚國、齊國、秦國這些以地域劃分的歸屬國。
隻要能過得舒心安穩,哪個國家稱霸天下,對他來說,都沒有多大關係。
所以他不惜費儘心思地進入秦國的朝堂,並且在各個秦國大人物麵前混了個臉熟。
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孔明兄當年出山前的思想理念,正與易承現如今的想法不謀而合。
一個字,就是苟。
苟到白起殺神名震天下,苟到墨家義堂發展壯大,苟到道門理綜威震諸侯,這就已經實現了易承的階段性目標。
當然,苟的同時,易承還關心的一件事,便是張家的動態。
這個隱匿的長生家族究竟有著怎樣的族譜和規劃,他們的目的,他們的計劃,對易承都有著強烈的吸引力。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能夠長生,易承想必也沒有功夫去關心這樣一個長生的家族。
可現在他擁有著幾乎無限連續的時間,這讓他用充足的耐心去調查這世上任何一個未解的謎題,而張家,正是他現在最好奇的謎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