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總有征服的欲望。
看到無數百姓臣服在自己腳下,無論他們有著怎樣的生活和地位,自己都是他們的王,生殺予奪,貧窮富貴,一言天堂一言地獄,都僅在自己一念之間,爽,那是真爽,如果有機會,易承覺得,如果老天爺還能給自己三十年的話,自己完全可以試試自己當老大。
反正有無限重生這個金手指,怎麼說自己也算是來到這曆史走一遭,不當一次皇帝,總覺得有愧於穿越者的身份。
與十多年前相比,彭城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更加繁華了。
十多年前,彭城的主街道兩側還多是些一兩層的破舊小樓,可是現在,沿街幾乎都是清一色的三層新木樓。
還有,就是沿街的棋牌室特彆多,幾乎每隔兩三棟房屋,就有一幢棋牌室,而且裝修都延續了十多年前易承開創的風格,門口掛著幾張大紙牌一樣的圖案,上麵寫著棋牌室,不過為了有所區彆,這些棋牌室的店鋪繪製的紙牌樣式還各有不同,有木雕的,有牌匾的,還有金屬鑄造的。
劉邦一臉懷念地望著窗外,“想當年朕最早所賺的起兵之資,就是燕枝兄弟在彭城開設的一家棋牌室所賺,那時,朕隻覺得,從未賺到過如此多的銅錢,買上幾百畝地,再雇些長工,一輩子吃喝不愁,著實快哉。”
易承就坐在劉邦的下首靠窗處,馬車中也隻有他們兩人,聽到劉邦這麼說,易承就輕輕笑道:“燕枝當年把所分錢財全部用來招攬護衛,且作為漢王起兵最早一批追隨者,其實他那時便已預料到,漢王日後終將奪得神器,成神州共主。”
劉邦眯了眯眼睛,嘴角翹起,嘖了一聲道:“當真是奇人奇事,還是朕親眼所見,親身所曆,燕枝兄弟,真是朕平生未見之奇人也,十餘年前他第一次見到朕時,就說,朕乃是沛縣五位人傑之首,日後風雲攪動,會繼承大統,朕當時不過是一亭長耳,燕兄弟的話,彆說彆人不信,就連朕也不信。”
劉邦轉頭,望向車窗外列陣的軍卒,還有一批批跪在道路兩旁的百姓繼續道:“不過這世上的事,還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當年起兵之時,東邊有葛嬰所立楚王、北邊有韓廣所立燕王,南邊還有田儋自立的齊王和項羽所立的楚王,更不用說已經打到西邊的陳勝吳廣之輩,這些人有勳貴之後,有王侯世家,身份多比朕顯赫,家室多比朕殷實,可偏偏隨著起義軍遍天下,朕居然一路摸爬滾打,成了一路大諸侯,甚至能和項羽平起平坐。
誒,當初入關之時,那時朕是真有些昏頭,甚至想要占據鹹陽與項羽抗衡,現在想想,也是後怕,多虧了燕枝兄弟留下的四個錦囊,第一個就是約法三章,並且詳說了朕入關時該如何麵對項羽,此言與子房所言不謀而合,甚至當時朕親自翻開這個錦囊時,甚至以為這個錦囊就是子房給朕寫的。”
易承聽著劉邦介紹著自己當年所做的事跡,還是頗有些暗爽,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劉邦能當皇帝,幾乎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這種親手影響曆史的感覺,一直是支撐易承無限重生的意義源泉。
“第二個錦囊乃是金蟬脫殼,此法也是全憑子房相助,召項伯、請樊噲,以至項羽鴻門宴問罪之時,朕好從中逃脫。
誒,朕還記得,當年燕枝多次提醒朕,日後朕若想奪得天下,必須要有三人相助,乃是蕭何、張良、韓信,如今看來,無一不應驗,朕覺得,如果少了這三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今日大漢的天下了...”
劉邦還在說著,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就聽到外觀有宦官喊道:“漢王,彭城府衙到了。”
劉邦看了眼易承,笑了笑道:“說了這麼多,朕也有些焦渴,先生且隨朕下車,來嘗嘗朕家鄉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