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海莫沒有直接帶著她回王城,而是去了就近的德魯部落,也是他曾經的母族部落。
如今他當上新王,讓草原眾部歸心是首要,其次便是振興母族部落了,北戎人慕強,有個強大的母族做支撐,會讓人更高看幾分,譬如從前的呼延海邏。
而呼延海莫眼下更重要的,是剿滅叛變的燕爾部,讓他們臣服。
眼下首領已死,整個部落群龍無首,最多幾個軍部和祭祀獨當一麵,成不了氣候,所以他不必回王城調動太多人馬,隻消動用些母族的兵力,就可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將他們一舉擊潰。
他方才沒有斬儘殺絕,特地放走一個燕爾騎士回去傳消息。
算算時間,眼下燕爾部應當已經知道酋長身死的消息,徹底亂了。
那麼,今晚,便是進攻的最好時機。
而眼下,他還有足足半日的時光,可以與他的神女獨處。
戰士出征前都需要鼓舞士氣。
而天底下沒有任何一種饋贈,能比這更好地鼓舞起他的鬥誌了。
德魯部的胡人們一貫熱情。
瞧見呼延海莫帶著金甲騎士們榮歸故裡的時候,當場都沸騰了,尖叫聲、歡呼聲、搖旗呐喊的助威聲嘈雜成一片,震耳欲聾,喧聲震天。
司露被震得耳朵都疼了。
從前,也就隻有在普天同慶的節日,才會在長安見到這樣的盛況。
胡人的熱情,較之長安百姓,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眾人的夾道歡迎中,呼延海莫勒馬懸韁。
馬兒揚踢,發出一聲高亢的嘶鳴。
大盛的天光下,坐在馬背上高大英武的新王宛如天神一般,惹得族中少女們眼冒金光、讚歎不已。
呼延海莫翻身下馬,即刻就把司露攬下馬,打橫抱在懷中。
一時失重,司露不自主去摟他的脖頸。
這一幕,又是引得族中人興奮不已,吹口哨的,尖叫的,鼓掌高呼的,不絕於耳。
“瞧啊,新王的女人也太美了吧。”
“好像是前可敦,聽說是中原來的神女。”
“原來是她,我說怎麼美成這樣呢。”
“看哪,新王把她一路抱著走誒,可見對她有多喜愛了。”
耳畔,紛亂嘈雜的胡語向司露砸過來,讓她耳根通紅,隻想把頭埋進地裡。
“可汗,請你放我下來,我想自己走。”
呼延海莫對眾人羨慕和讚美很是滿意,哪裡肯放,將她在懷中顛了顛,抱得更穩了些,笑道:“不急,到了營帳再放你下來。”
他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屬於他。
*
寬大的氈帳之內,溫熱的水汽冉冉升疼,氤氳似霧。
經此一劫,司露身上沾了不少腥血,眼下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沐浴更衣。
泡在溫熱的水浴中,司露的心情卻並不輕鬆,始終像繃了根緊弦,隻因她知道,呼延海莫就在帳內,與她緊緊一屏之隔。
到了營帳後,呼延海莫就命人嚴守氈帳,不許任何人進來。
他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而司露當下,便如同待宰的羔羊,隻能聽憑處置,沒有半點抗爭的能力。
隔著一堵木擋板,呼延海莫可以聽到那頭的稀稀疏疏的水聲。
眼前不斷浮現司露沐浴時的酮體,那白皙瑩潤的肌膚,纖細盈盈的腰肢,豐潤修長的玉腿那膩滑纖巧的月足……
統統在他腦中勾畫起來,走火入魔似的,紛至遝來,揮之不去。
營帳內點了炭盆,帶來融融的暖熱,卻使得呼延海莫更加燥熱難耐了。
汗珠自他遒勁的胸膛沁出,使古銅色的肌膚變得透亮,呼延海莫不自覺去扯胸前的衣襟,隱隱可見凸起的腹肌。
恰在此時,水聲漸隱,司露披著素裙,踩著木屐,緩緩從隔板後走了出來。
墨發及腰,烏眸皓齒,身姿楚約,弱柳迎風,眼睫猶掛著顆顆霧珠,搖搖欲墜,貌美驚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可汗。”
司露垂首對他低喚了一聲,變做了溫和柔婉、低眉順目的樣子。
呼延海莫瞧見這樣一副美人出浴圖,哪裡還把持得住,全身的血液儘數湧到了頭頂,原始的獸性驅使著他。
讓他不由分說,開始脫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