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世間的一切都忘卻了。
隻願與她緊緊糾纏,共同沉淪。
他按住了她的後腦,長舌侵入糾纏,放空了思緒,所能想到的,隻剩下
攫取。
他貪戀著她的一切。
那些卑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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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深深紮根在他心底,變成了心魔。
這份心魔由來已久,今日終於得到了宣泄。
感受到那衝撞入口中的舌,女王瞠大了眸子,震驚地瞳孔驟縮。
安羅身上清冽的鬆香鑽入鼻尖,讓她感覺置身夢境一般。
呼吸漸漸被剝奪,剩下的隻有放空……
良久之後,安羅離開了她的唇,他胸膛起起伏伏喘息著,墨澈迷離的眸子中,全是壓製的瘋狂。
女王囁嚅著唇,鳳眸水光瀲灩,微微喘息。
“國師,你可是又被呼延海莫灌了什麼迷魂藥?”
“沒有,我很清醒。”
安羅搖搖頭,認真告訴她:“女王可知,我手中佛珠,為你斷了三次。”
女王正喘息著,聽著這話,卻是徹底怔住了。
“第一次,是在佛塔,你轉身離去時,第二次,是身中迷藥,滿眼都是你的影子時,第三次,便是剛剛,你再次轉身背離,我心慌意亂時。”
為了她,他早已走火入魔了。
女王瀲灩的鳳眸中水光未散,綺麗而透亮,有種直擊人心的力量。
“安羅,為了我還俗好不好?”
她沒有喚他國師,因為國師是天下人的,而安羅,卻是她一個人的。
此時,安羅隱忍著心性,緩緩平複下來,眸色亦恢複了沉著,“女王,我作為西域的佛子,生來的使命就是守護河山。”
“我懂,安羅。”女王流下一行淚來,“所以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情緒湧上來,她刹那間淚如雨下,“我能體諒,我能明白,今日得到你的回答,我已經滿足了。”
作為女王,她不能太自私,這份愛,隻能藏起來,深埋心底,不可放在國家子民之前。
女王心懷天下,心有大愛,安羅豈會不知,但凡她自私一點,就不會活得這麼痛苦。
看著她泛紅的眼,安羅無限心疼,認真說道:“阿蠻,我更想守護你。”
風停了,一切好似都靜止了。
女王抬起鳳眸。
麵前,她的安羅喚著她的小字,還口口聲聲說要守護她。
安羅語重心長道:“阿蠻,我眼下不能還俗,但我可以答應你,等西域徹底強盛了,我會脫下袈裟,徹徹底底來守護你,做你一個人的安羅。”
未來的某一天,他會為她還俗,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這一刻,女王紅著眼睛,淚水不受控製地嘩嘩落下。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擁抱他,緊緊相依。
月影橫斜,星輝璨璨,燈影搖曳,爍爍動人,無數的美好,都在今夜沉淪。
*
翌日晨起時,司露渾身都在酸痛。
想起昨夜經曆的那場風雨,暗罵呼延海莫是個渾蛋。
下床
() 後,她照例坐到妝台前,從妝奩盒中取出瓷瓶,倒出藥丸,和水吞咽。
此時,阿曼剛好來了。
是呼延海莫叫她來的,許是有愧自己昨夜的失控,一早便讓阿曼來送清潤膏。
他知道阿曼與司露之間的關係親密,所以才想著讓阿曼來送,不至於讓她尷尬。
阿曼的突然到來,讓正在服藥的司露一驚,一口水嗆在喉嚨裡,彎著腰咳個不停。
阿曼忙走近替她撫背順氣,柔聲問道:
“公主您沒事吧?”
司露搖搖頭,氣息平緩下來,阿曼放了心,目光卻落在了妝台上的那隻瓷瓶,帶著疑雲。
“公主這是在服什麼藥?”
司露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與她坦誠布公,“阿曼,我眼下,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做一個母親。”
阿曼大驚失色,“那要是被可汗知道了,公主您豈不是百口莫辯?”
司露笑笑讓她安心,道:“阿曼你放心,我會十分小心,絕不會讓他發現的。”
阿曼點點頭,又想起什麼道:“對了,剛剛公主說,不是不願生孩子,是還沒決定好,可是——”
司露彎起櫻花似的唇瓣,說道:“是的,阿曼,我願意留在北戎了。”
聽聞此言,阿曼眼中當即迸發出驚喜,歡欣不已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做夢都盼著公主能願意留下來。”
她突然又很好奇,“公主是怎麼突然改變主意的?”
司露抿唇,深深思考了一番後,說道:“我本來隻是想與他談場交易,但後來……”
“可能還有些感動吧。”
昨夜呼延海莫毫不猶豫地答應,確實打動了她。
“既然他能為了我,放棄畢生理想。”
“那我也可以為了他,舍棄我魂牽夢縈的長安,留在北戎陪著他。”
但她深刻明白,這份打動,隻是出於感動,並非是愛。
所以,她也並未做好,與他生下孩子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