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刹那,她變得麵無血色,連唇角都在顫抖。
驀地,砰的一聲重響,司露整個脊背疼得幾乎要裂開,她咬著唇,才勉強忍住眼眶中打轉的淚花。
() 李景宴勒著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提起來,重重抵在了床板上,他手臂的青筋暴起,的五指越收越攏,讓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幾乎快要窒息。
李景宴聲嘶力竭地質問著,嗓音粗糲刺耳。
“說,到底為什麼殺朕?()”
司露拚命掙紮,努力掰開他的指節,稍稍得到喘息的空隙,她無比艱難地說著:
你派人……殺我父兄,我……為何……不能殺你??[(()”
聽了她的回答,李景宴漸漸鬆了些手中的力道,他眼中陰沉依舊,理所當然道:
“那是他們應得的,誰讓他們非要耿耿於懷那樁舊案,跟朕作對?”
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司露隻覺可笑至極,她從他的指掌間掙脫出來,捂著生疼的脖頸,劇烈地咳嗽著。
“咳咳咳……”
那段脖頸上,布滿青紅指痕,在雪色肌膚上,觸目驚心。
李景宴沒有再為難她,隻是死死盯著她,好似再等著她開口說話。
司露緩過氣來後,抬起了眼簾,堅韌不屈地對上了他。
“李景宴,你在怕什麼?”
她挽唇輕笑起來,“天下人唾罵,還是遺臭萬年?”
“午夜夢回時,那些冤屈的亡魂,當真沒來找過你嗎?”
此話一出口,愈發激怒了李景宴,他掐住她的脖子將人重重摜下床去,然後下榻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滿眼的憤意。
“你住口,你當真以為朕不會殺了你?”
司露的身體被他如此對待,幾乎是散了架的,沒有一處不在痛,可她依舊沒有服軟,勉力從地上撐起身子,倔強地仰著頭頸,堅毅道:
“願賭服輸,你殺了我吧。”
李景宴眸色一沉,撩起袍腳蹲下來,掐住她的下巴。
“殺了你?那太便宜你了。”
他打量著她絕麗的容顏,嗤笑一聲說道:
“你這樣的絕色佳人,能引天下英傑趨之若鶩,你對朕,還有利用價值。”
司露感到了危機,脫口而出道:“你想做什麼?”
李景宴眸光微動,嘴角噙著陰鷙,眼底染著瘋狂。
“你不喜歡朕,卻與那個蠻人兩情相悅——”
他用指腹摩挲著她的下巴,說出來的話陰沉狠戾,“而朕眼下,正愁除不掉那個蠻人。”
“你什麼意思?”
司露凝視著他,心中的不安一點點放大。
李景宴一聲冷笑,眼中恨意深深。
“這麼緊張做什麼?朕不過是想看看,那蠻人會為你做到什麼地步而已。”
“你說,若是以你為誘,他會不會願意,前來送死?”
呼延海莫既然已經做出隻身犯險,遠赴長安的事,那麼他或許也會頭腦一熱,甘願為了紅顏,拋舍性命。
聽聞此言,司露神情一怔,旋即冷靜道:
“你死了這條心吧,他不會來的,他被我父親趕出了府,回戎國去了。”
李景宴冷笑,“看來這幾日,在朕不知道的時候,有人給你傳遞消息了。”
司露彎了彎唇,“不錯,讓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李景宴攥著她的下巴的手一緊,死死盯著她漸漸發紅的眼圈。
“那個蠻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維護他,對朕棄如敝履?”
呼吸都是痛的,但此時此刻,司露還是咬著牙說道:
“呼延海莫,比你好千倍萬倍。”
“哈哈哈……”
李景宴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彎下了腰,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再抬頭時,眼中的恨意深沉似海。
“既然你這麼喜歡他,那朕就讓他死在你麵前,讓你也嘗嘗失去所愛的痛。”
“朕要讓你親眼看著,朕是如何親手了結他的。”
聽著李景宴幽沉的話,司露心底泛起一陣又一陣寒意,此時此刻,直覺告訴她,麵前的李景宴已經瘋了。
她平靜回擊,“他不會來的,你彆做夢了。”
此話一下激怒了李景宴。
他眸色一沉,再次一把勒住她的脖子,湊到她耳邊,低沉陰狠道:
“屆時他若不來,朕便親手了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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