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舔狗 舔狗+1+1+1(2 / 2)

陳蘭花瞪大眼:“這個敗家玩意兒。大老爺們買糖乾啥?燒得慌啊!”

方巧嘴點頭:“可不是,他在小賣部看見我還嚇了一跳,躲躲閃閃的,我心裡覺得不對,出來就偷偷跟著他了。你猜怎麼著?他把桃酥還有糖塊兒給蘭妮子送去了,兩個人推推拉拉的,蘭妮子就收下了。也不知道蘭妮子說了啥,我還看到他掏了十塊錢塞給蘭妮子了。”

她可是第一時間就來告密了。

陳蘭花:“!!!”

她氣的瞪大眼,說:“這個蠢小子!”

彆看田老頭兒貼補青林青槐兩兄弟,陳蘭花心裡不得勁兒不高興,但是卻也沒有阻攔過的。畢竟是她男人的親侄子,兩家關係還是很近的,他們又沒了父母,她男人是大伯,不能不管。這種情況在他們古代也不是少數。

可是現在兩個小子長大了,青林成親了。這次穿越之後登記,青槐不想過著嫂子當家的日子,所以還是堅持自己是一戶,雖說跟青林是一個院兒,但是兩兄弟已經分家了。

村裡發物資,他們都是各領各的。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他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好了,就說喬遷物資,他一個人就占了一份兒呢。這惹得不少人說他精明,羨慕的很。不過羨慕歸羨慕,一般人家的老人可是不肯分家的。

小年輕羨慕也沒用了。

因為青槐自己一個人生活,錢也是自己把著,那就比很多年輕人強了。

方巧嘴嘀咕:“這青槐,你得讓你家老頭子管管了,他可不能有點錢就亂花。他還沒成親呢,難道還一點錢都不攢著?將來不養孩子?咱們是運氣好,孩子直接就占了房子的份兒,他們這些小年輕可不是,他們成親了,以後有孩子可沒人補貼房子,那不得蓋房子?他就這麼花,可真是不行。”

陳蘭花臉色不好看,說:“我知道,等我跟老頭子說說,這個小子就是不懂事兒。非要纏著蘭妮子,就不能好好找個對象?那蘭妮子哪裡是那麼好娶的。”

以前在村裡,他們家可是探過許家口風的,許家那是獅子大開口,尋常農家根本娶不起。人家是對標田富貴家那些女娃兒嫁人的彩禮呢。

不過也不想想,田富貴家彩禮高,嫁的哪是什麼囫圇人?

瘸子麻子一腳踏進棺材的,都這樣。

許家又想找個年輕體力好能給他們家乾活兒的,又想要個能給多彩禮的,還得許蘭妮嫁人後能時時刻刻補貼娘家,哪裡有這樣的好事兒?

要的也太多了。

正因此,許蘭妮一直沒定下來。

陳蘭花:“我家老頭子去問過了,人家可不會隨便嫁女兒,我看這青槐就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可不想青槐找許家那一家子攪家精。

“真是的,蘭妮子不是跟田貴子打的火熱嗎?怎麼的就又跟青槐扯上關係了,她以前可都不跟青槐多來往的,真是的!”陳蘭花隻覺得腦子嗡嗡的,她自己兩個親兒子找媳婦兒,她都沒操那麼多心呢。

方巧嘴哼了一聲,鄙夷的說:“以前你家青槐啥也沒有,人家當然看不上,現在青槐自己是一家,一個月有一百多補貼,她有想法不是正常的?田貴子對她有意思,田貴子手裡也沒錢啊。”

方巧嘴覺得自己才是看透了呢。

她說:“老姐妹,我跟你講,這蘭妮子可是有點心眼的,我看的真真兒的,真能裝相兒呢。”

陳蘭花:“要我看,這爺們手裡就不該有錢,有點錢就不知道姓什麼了,那尾巴翹的啊……”

說起這個,掃一眼兩個想要錢的兒媳婦兒。

宋春梅正聽得起勁兒呢,就看婆婆意有所指的看過來,宋春梅:“!!!”

她又不是男人,她拿錢也不會給外人花啊!

宋春梅義正言辭:“娘,俺們可不是青槐那樣的蠢東西。”

陳蘭花撇撇嘴,說:“乾你的活兒吧!”

宋春梅嘀咕:“這小子真舍得,這就買桃酥,他咋不說想著點自己大伯大娘呢,他早些年在咱家吃喝還少了?”

宋春梅這話是說到了陳蘭花心裡,不過她到底是顧及還有外人,說:“哪兒都少不了你,趕緊乾活兒!非得我催啊!”

宋春梅不高興的轉頭兒進屋蓼白菜,嘴上嘟囔:“真是夠嗆。”

王山杏悄悄的湊近宋春梅,小聲說:“你看著吧,他保準雞飛蛋打,人家蘭妮子能看得上他一個光棍兒?也沒個父母幫襯,蘭妮子那丫頭鬼精的,肯定不乾。”

宋春梅還記得剛才王山杏不肯幫腔的事兒呢,白她一眼,不過到底還是說:“我當然知道蘭妮子看不上他!可你也不想想,他把錢都花在蘭妮子身上,自己狗屁沒有,也存不下錢,以後定下心要找對象的時候咋辦?就咱公爹那人,那還能不幫忙?咱家可沒分家呢。錢就那麼多,幫了他,咱自己家孩子呢?自個兒孩子不是要受委屈?這些年你還沒看透?”

王山杏震驚,隨即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啊。

大嫂說的很有道理啊。

果然看道兒還得大嫂啊!

王山杏也急了,說:“那咋辦啊?這事兒不能這樣吧?你說青槐到時候不會真的又來找咱爹吧?”

宋春梅:“嗬嗬,哪好說?”

這要說起來,也不怪宋春梅鬨心,主要是,青林青槐跟青鬆青柏差的都不小,他們兩個父母去世之後經常來田家吃喝,那個時候宋春梅都進門了。

彆說進門,就連田甜都生了。

家裡本來人口就不少,還多了兩張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就算他倆自己也能乾,但是那會兒還沒有現在的田東大,再能乾又能乾多少?

所以宋春梅心裡不是沒有意見的。

王山杏更是如此,她背地裡不知道偷偷罵了多少回了。

宋春梅:“青槐要是有青林那麼懂事兒,我也不說啥,你忘沒忘那一年,就是青槐十六那年,他竟然跟咱家開口借三十兩要去蘭妮子他們家提親,且不說咱家確實沒有,就算是有,借給了他,他也不看看自己還的上嗎?這也沒個還錢的能耐就敢獅子大開口借三十兩,我對他可不報啥希望。”

王山杏:“咋辦啊!這可咋辦啊?”

她鬱悶的都原地轉圈了。

這個事兒,她也想起來了,氣的她一宿都沒睡著,覺得這小子真是好意思開口。

兩妯娌難得又同一戰線了,彆看她們內心互相也看不上,但是關係還成,沒辦法,共同的“敵人”太多啊!

“這事兒肯定不能這樣,嫂子,咱咋整好?”王山杏愁。

宋春梅也愁,好半天,她說:“反正我得在婆婆麵前說道說道,不過就怕婆婆攔不住公公。”

王山杏:“那讓大哥和我家青柏也多在老爺子麵前念叨念叨,總得讓老爺子知道這小子多不靠譜。”

“隻能先這樣。”

“唉!”

“唉!”

倆人真心不待見這個青槐啊。

這小子也沒啥壞心腸,但是隻一樣,就是太舔了。腦子裡除了娶蘭妮子那點事兒,其他一片空空如也啊。

宋春梅:“我真希望田貴子能趕緊給蘭妮子娶走,這樣青槐就消停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田老實和孫阿婆可不會同意田貴子娶蘭妮子。蘭妮子家要的彩禮太重了,再說這夫妻兩個還要緊貼著閨女,到時候怕是甩脫不了。田老實這老頭兒心機深沉,哪裡會乾啊!”

王山杏越想越覺得悲催。

宋春梅也是,她又想起另外一茬兒,說:“蘭妮子跟青柳同歲,她生日大,可是距離結婚也有三年呢。這還真是結不成,煩死了。”

王山杏:“唉!”

宋春梅:“唉!”

兩個人再次發出憂愁的歎息。

你看看,自家日子挺好,還得為了彆人操心。

倆人背地裡說小話兒,吐槽的起勁兒,外頭陳蘭花也是一樣啊,她家兩個兒子都是她操持的成親,就倆親兒子都沒有這個侄子操心多。你說她圖啥?

陳蘭花真心不滿意,她倒是沒想的像兩個兒媳這麼細致,她就是單純生氣。這小子被他們照顧好幾年,這有錢了不說買點桃酥看看大伯和大娘,倒是買了桃酥偷偷摸摸的去給小姑娘,這是乾人事兒?

就算他們幫忙的時候不圖回報吧,這小子不把他們放在心裡,老太太也十分惱火。

真是,咋這麼不懂事兒呢。

陳蘭花忍啊忍,沒忍住,再老姐妹麵前吐槽:“這孩子就不如他哥懂事兒,他哥那是個過日子的人,也懂事兒。你再看他,這一來就想自立門戶,一副生怕被兄嫂占便宜的樣兒,怎麼的?他也不想想,他是每天交糧食給他哥,但是給的還不是自己吃的那些?做飯不是他嫂子乾活兒?跟自家人都這麼摳,倒是對外人大方。就說前些年在我家吃了多少?你看他把我家老頭兒當回事兒了嗎?不怪老大媳婦兒老二媳婦兒都不滿意,我這心裡還不舒坦呢。這不是白眼狼嗎?”

方巧嘴:“是不懂事兒。”

陳蘭花:“你看看,這都自己過了,連條不花錢的魚都沒送來過,真是這些年白給他吃喝了。還知道買糖,買糖咋不給我家幾個孩子一點?他在我家吃了那麼多年,給侄子侄女兒買點糖塊兒甜甜嘴不為過吧?”

真是越想越生氣。

倆老太太蹲在牆角,鬼鬼祟祟的吐槽,真是說不儘的壞話。

這吐槽了大半下午,田甜幾個放學,倆老太太還沒散夥兒呢。今天輪到田甜做值日,六個人一個小組,田甜還有田桃彩雲,還有方巧嘴的孫女兒雙喜都在,她們是坐在一起的,所以值日也是一個小組。

除了他們,還有田東的小夥伴虎子和村裡一個叫狗娃兒的男孩兒。

幾個人一起把椅子都搬到桌子上,然後掃地擦地,這一圈忙活下來,也得十幾二十分鐘。田甜他們是完全不偷懶,乾活兒快得很呢。最後放下椅子又把桌子擦乾淨,一個個的這才收拾書包關門離開。

“你家今晚吃什麼?”雙喜跟田甜閒話家常。

田甜:“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吃魚吧?我爹他們今天去打魚了。”

雙喜:“那不錯啊,我爹上次去了,這次就沒輪到他,也不知道我家今晚吃啥!”

“我小叔也去打魚了。”虎子說:“這一次打魚也有我小叔,我奶肯定燉魚。”

虎子還是很愛吃魚的。

他屬虎,叫虎子,老虎又叫大貓,既然是貓,那愛吃魚也沒毛病。

虎子樂嗬的瞎說。

田甜倒是停下了腳步,說:“虎子哥,你家的魚。恐怕是吃不成了。”

虎子:“???”

他疑惑的看著田甜,順著田甜的視線看過去,這一看,謔了一聲。那不是他小叔又是哪個?

他小叔提著桶,對麵就是蘭妮子,他正給蘭妮子遞魚呢。

倆人倒是也知道背著人,就在村委會側麵的樹後麵,不留心還真是看不見。不過這個時候一般也沒人往這邊走,大家這會兒都是忙著晚飯,吃過晚飯要趕緊去看電視呢。

田甜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找了一個很好的角度,貓了起來。

其他幾個人看她這一出兒,火速的跟著學,一個個腦袋疊在一起,探著頭往那頭兒看。

熱愛八卦,這是人的本能啊!

薑湧泉哪裡知道還有人偷看,他拉著蘭妮子不撒手,說:“蘭妮子,你不能不要,你要是不要,就是看不起我。你難道就要跟我外道了嗎?”

蘭妮子眉頭輕輕的皺著,抬頭說:“湧泉哥,你給我乾什麼,你該給青柳啊。”

她咬著唇,帶著幾分醋意,嬌嗔著說:“我是什麼人啊,我不過就是一個窮家姑娘,爹娘身體不好還貪心,你找我隻會拖累你,你去找青柳吧。她爹是副村長,家裡勞動力也多,我哪裡比得上?給她吧。你全都給她吧。”

說著紅了眼眶,要哭不哭的!

“胡說!你這樣說不是傷我的心?我怎麼可能喜歡她,我喜歡是你,還不是我爹娘,他們覺得田家家庭條件不錯,才一直希望我能娶田青柳。可從心裡來說,我並不喜歡她的。我隻是顧及父母之命,稍微應付一下而已。你彆吃醋,我心裡隻有你一個。”

薑湧泉急了,繼續說:“真的,我隻喜歡你,我以前在村裡就隻喜歡你,現在對你的心更是不會變。”

“我不信,我不信的。”

“你彆說這個話,你這樣說不是剜我的心嗎?”

他抓著蘭妮子的手,說:“你放心,我會儘量給我們的感情爭取的,我現在還給不了你更多,但是你彆拒絕我的照顧,好嗎?我一定會說服我爹娘,我也一定會對你好的。”

蘭妮子抽出自己的手,臉紅說:“竟是胡說,我可沒說自己喜歡你,”

湧泉:“我知道你的心。”

他嘿嘿笑了出來:“不然你咋吃醋?”

蘭妮子跺腳:“你瞎說,我才沒吃醋。”

她說著話,臉蛋兒紅撲撲的,看的薑湧泉移不開眼。

他豪氣的說:“這桶魚都給你,你家沒人能出海,雖說趕海能撿到海鮮,可沒有魚,這大魚不錯的,冬日裡你家該是存一點的。你都拿著。”

“我不要,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如果讓你家人知道,他們哪裡饒得了我?”蘭妮子拒絕著,但是卻已經提起了桶。

薑湧泉:“沒事兒,我就說我下船之後不小心給水桶弄翻了,他們還能怪我不成?”

“那、那……薑大哥,你人真好。”

“走,我送你回家!”

蘭妮子飛快搖頭,說:“不行的,讓人看到,少不得要說閒話,你知道的,我爹娘的為人,他們引來的閒話已經不少了,如果讓人看見你送我,保不齊又要說我們家什麼了。你就當心疼我,好麼?”

薑湧泉:“那行。我在這兒等你,你等一下把桶給我送回來。”

蘭妮子咬唇:“這裡啊……”

她輕聲:“如果被人看見……”

薑湧泉:“那我去山上一點。”

蘭妮子:“你上山如果遇到人咋辦?彆人不是一下子就知道你等人了嗎?”

她作勢想了想,說:“要不你撿柴吧?如果遇到人,就說自己是撿柴,彆人也不會想太多。”

“聽你的。”

許蘭妮笑著說:“你真好。”

薑湧泉:“嗐,對你好不是應該的?”

他著急的看著許蘭妮,雖說田青柳比許蘭妮還更好看一點,但是他覺得田青柳哪哪兒都比不上許蘭妮。整天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高傲什麼。也沒看她出門為家裡乾活兒。

哪裡像是蘭妮子一樣好,善良孝順,勤奮踏實,為人還體貼清純。

他來了勁,說:“你等著,我多撿柴,到時候你也能拿回家用。”

許蘭妮眼神閃了閃,笑著說:“好,湧泉哥你也彆乾太多,彆累壞了。上一次貴子哥幫我家撿柴,說是累的都腰疼了。”

薑湧泉立刻攀比:“我一個大男人,累壞什麼!你當我是田貴子那個玩意兒?一個男人乾啥也不行,你等著就瞧好兒吧。”

不管是田貴子還是田青槐,可都彆想跟他爭。

兩個人很快的分開,薑湧泉氣勢洶洶的往山上走,說是山,其實他們這島上的山真的沒多高,走老遠都能看到他的背影。許蘭妮則是提著水桶,帶著笑容往家走。

田甜感歎:“真是,好端端的,我小姑還被糊了一身屎。”

她鄙夷的看著薑湧泉走開的身影,跟虎子說:“你小叔這人,就跟糞坑一樣哎!”

這個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她小姑瘋了才會看得上他。

田甜表示很憤慨,不過吧……她瞄了一眼已經氣的發抖的虎子,說:“虎子哥,你沒事兒吧?”

虎子怒道:“我小叔這個混蛋,竟然撒謊,他有好多次出去最後都是空手回來,我爹娘他們都說不對勁兒。我奶還說小叔就是運氣不好,你看看,這是運氣不好嗎?這是把我們當大傻子呢。不行,我得回家找我奶,許蘭妮憑啥拿我家的魚!那是我家的!”

虎子覺得他小叔真是天下第一缺德。竟然糊弄自家人!

“我要回家告狀,看我抓他一個現行兒!”

虎子怒吼一聲,撒腿就跑。

田甜:“哎,哎哎……”

狗娃兒搓手:“唉呀娘咧,是要打架嗎?”

他也麻溜兒的:“田甜,我先走了哈,我得趕緊回家叫我娘過來看。”

田甜沉默一下,也趕緊說:“咱也趕緊的。”

田桃:“對對對。”

彩雲翻白眼,她這女娃兒,最愛翻白眼,完全是隔代遺傳陳蘭花這個外婆,那白眼翻的。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真是沒見識,這種小道之事,倒是一個個那麼起勁兒,真是……”

還沒說完,田甜打斷她:“你少裝了,你不著急,你跑啥?”

彩雲被拆穿一囧,隨即說:“我我我,我是讓我爹來維持秩序!我爹在縣衙乾過,有經驗。”

田甜跑的飛快:“鬼才信!”

彩雲氣惱,叫嚷:“你還不是為了看熱鬨!”

田甜哼了一聲,說:“我才不是看熱鬨!這狗崽子背地裡說我小姑,我回家搖人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