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懷疑 這都什麼事兒啊(1 / 2)

田大牛昏倒了。

好在, 關麗娜在,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通按, 人悠悠轉醒。

雖然田甜他們這些人都好奇極了,她探頭探腦:“大牛叔真是受了好大打擊的樣子……”

這話一出, 大家就看田大牛一下子紅了眼眶,哭了出來, 嗷嗷的:“甜丫頭啊, 大叔苦啊!大叔心裡苦啊!我太倒黴了啊!”

田甜一看他這個痛哭流涕的樣兒, 沒忍住, 說:“大牛叔你到底咋了啊?”

田東:“去去去。”

果然就是不讓她問。

田甜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老實起來。

田大牛:“嗷嗷嗚嗚……老天爺欺負人啊, 憑啥我這麼好的男人, 就徹底完了啊!憑啥啊!我明明很好啊!老天爺不公啊, 田富貴這做儘了壞事兒的人咋還好好的?我這樣的老實男人竟然就徹底不行了。蒼天啊, 大地啊!我……”

他的嘴巴被捂住了,田大牛:“嗚嗚嗚。”

張宏:“好了, 你在這裡叫喊又有什麼用,走吧,送你回家。”

田甜:“???”

奇奇怪怪。

田甜撓撓頭,雖然很奇怪, 但是田甜還是沒多問,反正,哥哥總是不許她問,看來是不能讓女孩兒知道的。田甜唔噥了一句,田東生怕她再問,趕緊拽著人走。

陳山湊到田甜身邊, 低聲說:“田甜,我給你帶好東西了。”

田甜:“???”

陳山:“走走走。”

幾個人一起往家走,陳山也沒藏著掖著,說:“看,這是沙琪瑪,很好吃的,我給你帶的。”

田甜:“啊?”

她驚訝的很,沒想到陳山哥還給她帶好吃的了。田甜感動:“謝謝陳山哥,不過我不能要呀,你還是拿回家吧。”

陳山:“我帶了好幾個,我爺奶,我爹娘,一人一塊兒,這塊兒給你。”

陳山雖然也有兄弟姐妹陳萍什麼的,但是都是堂兄妹,相處的還沒田甜多呢,他說:“你就收著,不然東子該說我不仗義了。”

田甜眨眨眼,陳山:“趕緊的,彆娘娘婆婆的,你可不是這黏糊的人,以後有好吃的你也想著我就是了。”

田甜想了想,點頭:“好。”

一塊沙琪瑪不太大,不過也有田甜拳頭那麼大了,她小心的收下,開開心心,田東說:“妹妹啊,這個可甜可好吃了,我也吃了一塊。”

虎子嘿嘿:“我也吃了。”

田甜挑眉。

陳山:“這是我給師兄乾活兒,他單獨給我的。嘿嘿。”

有一門手藝是多麼重要啊。

田甜:“哦哦。”

田東:“山子最仗義了,還給我們一人一塊了。甜的很,真好吃。”

田甜:“沙琪瑪啊,我是第一次聽,聽著名字就像是很好吃。”

她碎碎念,說話的功夫又聽到哭聲,好嘛,大牛叔現在好崩潰啊!

好奇,好奇的抓耳撓腮,但是大家都不許女孩子看,這就很憋悶了。田甜覺得自己一腔好奇心無處安放啊!就很苦了。不過哥哥回來總是很高興的。

田甜他們很快的回家,陳蘭花雖然也好奇隔壁田大牛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打擊,但是看熱鬨再重要也沒有親孫子重要,一回家就指揮的兩個兒媳婦兒團團轉,田青柳也沒放過。

陳蘭花:“東子就回來兩天,多做一點好吃的,下次回來又得一個月了,這說是半個月回來一次,其實根本沒啊……”

陳蘭花又說:“倒油炸點小黃魚吧,用過的油包餃子一樣很鮮美。”

她想了想又說:“既然都炸魚了,在切點蘿卜,炸個蘿卜絲丸子。再炸點肉,酥酥脆脆的好吃。”

她哪裡想過啊,自己有一天還舍得用油炸東西,天老爺,那可是油,多貴的東西啊,真是富裕了啊。陳蘭花自己都給自己震驚了一下,不過倒是沒太心疼,誰讓田東一走就是一個月,下次回來又要那麼久了呢。

其實如果換成其他孩子,陳蘭花也一樣會如此的。

油炸的香氣很快的飄散,田東也跟著家裡的爺們訴說著自己出門的事兒,他這次出門學手藝,師傅雖然長得凶,脾氣也不大好,但是人還是很好的,而且也不藏著掖著,是真的教他們。

田東:“我們現在學的是車子,師傅說船總歸是不如車子實用,所以我們現在主要是學車,開車修車都有的,我們年紀不夠的,還差挺多,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去考證,不過開車就先學著,但是不能出去開。以後到了年紀考證,修車我也在學,現在還在熟悉……”

他補充:“最近已經到了魚季,很多船下海捕魚,也有些船會有些小毛病,師傅說出門的時候會帶我們,開始很定是要熟悉熟悉的,我們幾個盤算過了,這個學一年是肯定學不會的,估計還要更長時間了。”

“沒事兒,你就在外學你的,不妨事兒,家裡也不缺你一個勞動力。”

“就是,人家彆人家孩子都上學也不是家長養活的?那電視裡都演了,你都沒成年,爹娘養家那太正常了,你不用想太多,給自己太大壓力。”

“知道了。”

田青柏好奇的問:“大侄子啊,你說外麵是啥樣啊?”

他們幾個都是聽說田東回來才趕緊回來的,還彆說,一個月沒見,一家人還挺想念的,畢竟他們全家慣常都住在一起,可沒離開這麼久的時候。

田東:“我們出去的不太多,都是在汽修廠裡,不過我們汽修廠後麵有個廢品收購站,說是廢品收購站,還有不少鐵呢。這玩意兒是真的值錢。哎,我以前總覺得收破爛是一個很下三濫的事兒,但是現在才知道,真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收廢品真的賊拉掙錢。”

“啊?你說說。”

田東:“具體我不太知道,我主要是留在汽修這邊,廢品那邊也不用我們幫忙,但是我聽幾個師兄說,收廢品賊賺錢。一天賺點錢比上班一個月賺的都多。”

“謔,那真是不少。”

“可不是。”

田東:“這城裡吧,你看在廠裡上班不錯,體體麵麵,但是實際上還真不好說,廠裡效益不好拖著工資,還不如收破爛呢。我聽說城裡下崗的企業也是有的……”

“下崗?”

“是啊,都不容易。”

他覺得在城裡如果沒有工作,就不如在村裡的日子更好,村裡掙錢少但是能自給自足啊,但是城裡就是什麼都要買。唉我去~那真是沒有不花錢的地兒了。

田東:“哎對了,還有一件事兒。”

他認真說:“這次張宏哥去接我們,還跟我師傅他們商量好了,要收一批雞蛋鴨蛋,如果咱家多,不如賣給村裡了。”

“賣什麼賣,還得留著家裡吃呢。”陳蘭花出來插了一嘴,不樂意。

田老頭兒掃她一眼,說:“你就護食,這天氣漸漸熱了,吃不完容易壞的,再說咱家的雞又不是田富貴他們家的雞不下蛋,每天不少呢。該賣就賣吧。”

陳蘭花:“我這不是舍不得……”

不過說起田富貴家的老母雞不下蛋,她嘿嘿的笑,十分幸災樂禍。

讓他們家貪大,結果吃虧了吧?

要說最近村裡的老母雞那一個個可都開始下蛋了。雞啊鴨啊,頂頂不少呢。各家都能吃上自家的蛋了,隻有田富貴他們家,他們家貪大,明明地方那麼小,但是偏要養的多,結果一開始就死了不少,彆人家都養的好好的,他家就偏是有死掉的。

可就算是有死的,他家也比彆人家的雞多,養在一起聚集,這雞就養的不好,現在旁人家都下蛋,就他們家,仍是光禿禿,沒一個蛋,真是想到都覺得要笑出來。

陳蘭花幸災樂禍。

“哎不是,你們不是不開夥的?中午管飯都是定的盒飯?”

田東點頭:“是啊,不過馬上就要端午節了?師傅要給乾活兒的人分的。我們那邊待遇很好的。”

“咦?那你們有嗎?”

田東撓頭:“我也不知道我們學徒工有沒有,反正我們汽修廠就我們四個學徒工,其他人都是正式工。我師兄說應該不至於給我們甩出去。哎我去,你們不知道,我師兄他們可猛了,都很厲害的。有一次有個人想要不給錢故意找茬兒挑事兒,我師兄一下子都站起來,哦豁,十幾個壯漢,都拎著扳手,可嚇人了。這真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他們經曆過逃荒,也打過無數次,所以並不覺得害怕。

“出去彆鬨事兒,這可不是逃荒那會兒,真是要打壞了人,是要進去坐牢的。”田老頭兒叮囑了一句。

田東:“嗨,我知道的。”

一家人坐在一起嘮嗑,倒是熱熱鬨鬨的,可也不是家家戶戶都這樣,隔壁田大牛回家就跟天塌了一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更讓田大牛生氣的是,自己這麼痛苦了,回家看到槐花竟然沒乾活兒在家睡大頭覺,這可真是氣死了。田大牛覺得槐花真是半點也沒給自己放在心裡啊,就是很氣很苦了!

他上前一個健步,將人掀翻在地,罵道:“你這個倒黴催的,大白天的你在家睡覺,你也好意思,你還是個人了?”

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立刻嗅了嗅,隨即變了臉色,臉色更難看,陰沉的盯著槐花,說:“你又把田富貴叫來了?”

槐花慌亂了一下,隨即嘴硬的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個賤人!”

田大牛一下子就撲上去,啪啪就是兩個嘴巴,槐花:“啊!你瘋了嗎!”

她叫道:“你怎麼可以誣賴我!我沒有!”

田大牛可不相信,他也是成年人,也是有過那種事兒的,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味道,他可以斷定,槐花在家亂搞了,而且肯定是沒多久的事兒。

他猛地反應過來,迅速的開始在家裡找了起來。

槐花臉色一變,說;“你乾啥!”

田大牛各是越發的不淡定,他飛快的打開櫃子,沒有。緊跟著又去看兒子那屋子,還沒有。這屋的櫃子也沒有放過,他從這屋出來,左顧右盼,突然就看向了後門,飛快的出去,果然就見後院的地上踩了好幾個男人的腳印兒。

田大牛睚眥俱裂:“王槐花!”

這綠帽子啊,是摘不下了是吧?

他嗷的一聲衝出去,好麼,後院兒的門都沒拴上,他衝出去就看到田富貴已經跑了老遠,果然,槐花不是無緣無故在家睡覺,田富貴來了。

他氣的高聲嗷嗷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田富貴聽到他的叫聲,跑的更快了。

田大牛:“媽的,媽的媽的!”

彆看槐花是田大牛自己拉扯給田富貴的,但是那是以前,可不是現在。而且,如果田富貴舍得花錢,他也不是不能忍,一樣是樂意的,畢竟也是有錢的。

可是如果不給錢,田大牛就很不樂意了,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

他的邏輯是,自己收錢了,就不算戴綠帽子;但是如果沒有錢,那他就是吃虧了,那就是被綠。

雖然很離譜,但是田大牛就是這麼個邏輯,他在意的從來不是槐花,而是錢。

再一個,以前槐花是被他鼓動出去的,雖說也這樣那樣了,但是他覺得槐花還是自己這一夥兒的,但是現在槐花喜歡田富貴,她根本就不會向著他,反而會跟外人算計自己,田大牛自然怒火中燒。

“你個賤人,你竟然這樣做,看我不打死你!”

田大牛家很快的又劈裡啪啦。

槐花:“啊……你瘋了,救命啊,殺人啊!”

田家正坐在院子裡說著城裡的那些事兒,突然就聽到一陣熱鬨,田青鬆:“臥槽,隔壁怎麼又打起來了。”

“誰知道呢。”

“真是要了命了。”

田老頭兒無奈的搖頭,背著手起身,來到了隔壁,他本來是不該管的,但是作為副村長,又是鄰居,他到底還是過來了。一到田大牛家,就見田大牛薅著槐花揍,槐花閃躲尖叫。

田老頭兒:“大牛啊,你再這樣打媳婦兒,我就要去村裡找村長他們開會討論一下你家的事兒了。”

田大牛嘎的停了下來。

田老頭兒:“咱們村子這麼多戶人家,你看看誰家像你一樣,沒事兒就打媳婦兒,難道很好看嗎?你不覺得丟人嗎?如果你們過不下去,就離婚,但是這麼折騰,讓村裡人怎麼想你們?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咋可能好?多的我也不想說,你再讓我看到你這麼折騰,我就開會討論你家的事兒。補貼就不要領了,我看你們就是不缺吃喝有錢燒的,沒錢了忙著賺錢累的要死要活,你們還有精神頭打架搞三搞四嗎?”

田老頭兒不愧是做了多年村長的人,是很懂的打蛇打七寸的,果然,這話一出來,田大牛立刻就放手,老老實實的,簡直跟田老頭兒的親兒子一樣。

他趕緊說:“大叔我錯了,我以後絕對不這樣,你可千萬彆罰款啊。”

這要是沒有錢,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田大叔,求求你了,你放心,我以後保證不打媳婦兒,保證不。”

田老頭兒也不想跟他糾纏,隻是認真說:“你記得我的話,我不是開玩笑,再有下次鬨出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田大牛:“哦。”

他是真的不敢鬨事兒,因為他也不確定老田大叔會不會真的這麼乾,在錢麵前,其他都能忍了。他可不想像田富貴家一樣,少了一個人的補貼。

他們的補貼本來就比外麵的工資低,如果沒有了,那麼雖說餓不死,但是肯定是要辛苦起來了。

“大叔,你放心,我絕對好好做人。”

田老頭:“嗬。你好自為之。”

又看一眼槐花,微微歎息,他是真的搞不懂這夫妻倆了。

但是他也不想懂,估計真的懂,他也不太正常了。田老頭兒搞定了這夫妻倆,真心實意的說:“我也知道,你們有些不如意,但是想一想咱逃荒的時候,再看現在,不是很好的了?做人得知足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都有為難的地兒,但是總歸要好好過日子。打打鬨鬨也不能讓日子更好,你們說對不?”

他難得的好心說了一句,正要走,突然間就看到田大牛開始哭了。

田老頭兒:“呃……”

田大牛大眼淚啊,吧嗒吧嗒的,彆看眼睛小,眼淚可夠多,他淚如雨下,嗷嗷的:“大叔,我心裡苦啊!”

田老頭兒:“哎媽呀,你彆哭啊。”

田大牛:“大叔,我難啊,我苦啊!你說我咋這麼倒黴啊!”

他嗷嗷哭著說:“我也不想打人,但是王槐花她是個狠人啊,她趁著我出門看病,把奸夫都領回家了,她不是個人啊!”

王槐花也不言語,也不反駁,低頭摳手指。

田老頭兒:“……?”

田大牛:“全都欺負人,所有人都欺負我啊,我去看病,本來就看不好了,結果騙子還要坑我,嗚嗚嗚,我上醫院還遇到騙子了。嗚嗚嗚,差點就被騙了錢。”

田老頭兒:“……?”

還有這事兒?

田大牛繼續哭鬨:“騙子還說我不是個男人,他不僅要騙我的錢,還要侮辱我的人格,嗚嗚嗚……”

田老頭兒:“……?”

他們去的不是正規的醫院?咋還能有騙子?

田大牛:“我生無可戀啊,我本來就已經這樣了,一回來還差點捉奸在床,我難啊。”

他突然上前,一下子撲到田老頭的身上,嗷嗷哭:“大叔,我命苦啊!”

田老頭兒瞬間覺得自己雞皮疙瘩的都起來了。真的,你雖然已經不行了,但是也被這樣啊,做出一副女同誌柔弱的做派,真是讓人頭皮發麻啊!

門口偷看的人群也都忍不住揉著自己胳膊,田大牛這人咋回事兒啊。

陳蘭花沒忍住,趕緊竄出來,一把將自己老頭兒解救出來,嚴肅的說:“你說話就說話,乾啥還抱人?”

她現在看這個田大牛,更是害怕了。

這就是個狠人啊。

老太太不放過,老頭兒也不放過?

總之,現在陳蘭花是對田大牛有一萬個不放心的,警惕性十足。

田大牛哪裡知道陳蘭花的想法,還在哭:“大娘,我真是,我咋就這麼命苦,你說,你說我跟那電視劇裡的女主角是不是一樣?都是命運多舛啊!”

陳蘭花:“………………”

不覺得,真的是不覺得啊。

而且你一個大老爺們,不是該比著男主角嗎?咋還比著女主角?

“大牛啊,你還是好好過日子吧,你看咱現在的日子不是挺好?你得往好了看,比起以前,咱們現在日子多好?你不能總是想不好的事兒。”

田老頭兒現在就覺得自己真是多餘,多餘多嘴啊,不然哪有這樣的事兒,你看看!

這還被訛上了。

田大牛:“我知道,可是我難過啊,哪個老爺們願意叫小橡果,哪個男人願意叫牛太監啊。我本來想要治好的,我要悄悄治好,驚豔眾人。但是大夫說我這已經徹底治不好了,庸醫,真是庸醫啊!”

大家都嘴角抽了抽,覺得這人真是,你都傷了好幾年了,當時都沒治好,現在沒治好不是正常的?你乾啥怨上人家大夫了?人家多冤?

再說,還驚豔所有人?

你就算是又行了,也驚豔不到任何人好麼?

自作多情!

“本來就治不好,你非要治,還花錢。我都沒怪你呢。”槐花小聲嘀咕。

田大牛:“啊!啊啊啊!我打死你!”

又崩潰了!

田老頭兒:“……”

在門口偷看的人們:“……”

大家真是不懂,槐花這人到底想什麼,不過看熱鬨,大家還是樂意的,反正又不是自家的事兒,不丟人。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真是……”田老頭兒都不知道怎麼說了,田大牛一秒收手:“大叔我聽你的,我是看你麵子。”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人,瞬間老實,大家目瞪口呆。

他們咋不知道,田老頭兒說話這麼有用?

但是再一想,哪裡是田老頭兒說話有用?

而是錢有用啊!

田大牛叫喚的厲害,但是還是怕扣錢的。

嗯,果然錢才是能夠拿捏人的第一寶貝,古往今來,錢都是很萬能的啊。

田老頭兒:“槐花,你也少刺激田大牛一點吧。田大牛你控製點自己的牛脾氣,雙方和和睦睦的不是挺好的?”

他看了兩個人一眼,說:“不要再鬨了。”

“知道了。”

這下子兩個人倒是都老實了。

田遠山實在是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免得又有什麼幺蛾子,他果斷的背著手離開。

田大牛狠狠的瞪了槐花一眼,怒道:“還不趕緊做飯!”

槐花立刻:“好。”

她倒是挺麻溜兒的,這人乾活兒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