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利官笑了笑,道:“高書記,我這次來找你,並不是讓你發話給蒼雲縣施加壓力,對譚峰網開一麵。譚峰現正處於停職調查期間,如果他真的有問題,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沒有任何意見。但譚峰在處理稀土礦的問題上,的確是冤枉的,這件事我最清楚。他事先確實不知道那個地方就是稀土礦。基層乾部嘛,尤其是基層的一把手,對招商引資的工作都要親自靠上去。李初年也未向他彙報過稀土礦的事,他事先不知道,這也該是不知者不怪嘛。我擔心的是,蒼雲縣某些領導,會一口咬住譚峰事先知道那個地方就是稀土礦,是故意要轉讓出去。這樣的話,就會造成冤假錯案了。所以,高書記,我先把事實情況向你彙報了,免得給蒼雲縣某些領導製造冤假錯案找借口。”
不得不說,孔利官的口才的確了得。
高承祥也清楚孔利官說的蒼雲縣某些領導指的是誰,他不動聲色地道:“孔副市長,你說的情況我都知道了。我也會責成蒼雲縣要實事求是地辦案,絕對不能搞成冤假錯案。”
“好,高書記,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再見!”
黎允橋去找了田啟兵,一再強調譚峰事先並不知情。
田啟兵表示會實事求是地處理譚峰的問題。
恰好這個時候,童肖媛給田啟兵打來了電話。
田啟兵趁機將黎允橋給打發走了。
童肖媛帶著魯誌東和田啟兵一起趕到了縣公安局,聽取專案組的彙報。
鄒國凱進行彙報:“這起案子很明顯是犯罪分子預謀作案,經過我們的仔細排查,那輛黑色商務麵包車和貨車的拍照都是假的。犯罪先是用貨車撞擊李初年同誌乘坐的轎車。隨後從樹林中衝出來一夥人,他們看到李初年和田政沒啥事,隨即就又襲擊了李初年和田政。司機鄒凱當時正處於昏迷狀態,所以沒有遭到歹徒的襲擊。這充分說明了黑色商務麵包車上的人和貨車上的人是一夥的。從樹林中衝出來的那夥人,也正是黑色麵包車上的那夥人。安裝在樹林邊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黑色麵包車進入樹林的畫麵。但隨後監控攝像頭遭到了他們的破壞,後邊發生了什麼,並沒有拍到。線索少的可憐,案件進展很是緩慢,我們也隻能等李初年和田政傷勢恢複些之後,再通過他們的描述,畫出犯罪嫌疑人的像,利用這條線索繼續往下查。”
頓了一頓,鄒國凱又道:“李初年和田政的公文包都被搶了,這說明了犯罪分子針對的不是人而是公文包。他們針對公文包的目的,就是想要搶到什麼東西。這不得不就和稀土礦聯係了起來。李初年當時是從省農科院返回來,他手中拿的是稀土礦的監測報告。這個報告對於稀土礦的認定至關重要。而案發當天,巨鼎集團的王海恰好又去了南荒鎮考察投資項目,而他看中的那個地方恰好又是當時還沒有對外公開的稀土礦,這又說明了什麼?李初年那天之所以匆匆趕到省農科所拿那份監測報告,恰好又是在和王海鬨掰了之後才決定立即去省農科所拿監測報告。這一切聯係起來看,巨鼎集團的王海具有重大作案嫌疑。我現在肯請縣委同意我們立即對王海采取傳喚措施。”
童肖媛頓時一愣,忙道:“鄒局,你們到現在還沒有傳喚那個王海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
鄒國凱欲言又止,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魯誌東道:“我雖然沒有乾過警察,但我卻對你們警察的辦案程序是非常了解的。你們在偵破案件時,要對嫌疑分子及時采取傳喚措施,不能錯過破案時機。如果不及時,這是要承擔責任的。”
鄒國凱仍是沒有說什麼,童肖媛道:“鄒局,你現在就回答為何沒有對王海采取傳喚措施?”
鄒國凱終於頂不住了,道:“童書記,這個問題我想單獨向您彙報。”
童肖媛隻好對與會人員道:“你們稍等一會。”
說著,她就起身走了出去。
鄒國凱隨即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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