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員兒出於正義感,終於是走了過來。
“同誌,這是怎麼回事兒?”
要是真的碰上流氓,那他們肯定得管。
江陽攥著李梅的手腕,死不鬆手,臉上堆出了笑容,文質彬彬的說道。
“同誌,就是我對象,就因為剛才她想去百貨大樓買手表,我沒給她買,這就生氣了。
你看看一路上對著彆人大吵大鬨,甚至說我是殺人犯。”
回過頭一臉溫柔的對李梅說道。
“李梅,彆鬨了。這樣鬨下去丟臉的是誰啊?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行,明天就去給你買手表,我回去準備錢和工業票,你放心,明天肯定把那塊兒梅花牌手表給你買下來。”
“咱們彆吵架了行不行?”
從來沒有見過江陽如此一臉深情溫柔的表情,可是李梅這會兒活像是見了鬼。
尤其是江陽嘴裡說出的這番話,簡直讓李梅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慌慌張張的,指著江陽說。
“你,你,你,胡說八道,誰,誰和你搞對象?”
售票員聽了這話,瞬間拿異樣的眼光盯著李梅。
主要是這年頭兒女孩子臨結婚的時候,獅子大開口的事情多的很。
尤其是這種要買手表,人家男方拿不出來錢,可能是在那裡拿婚事做要挾。
這種一哭二鬨三上吊說分手,說對方耍流氓的事情,他們還真遇到過。
李梅情急之下對售票員說道。
“同誌,我根本不認識他。我不是他對象,你可不能相信他呀。”
江陽那一臉無奈的表情,活像是女朋友無理取鬨,讓他拿不出一個可以解決的法子。
售票員板起臉說道。
“好,既然你說你不認識他,他是耍流氓,那我就問一下同誌,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梅。”
李梅這句回答說出來,瞬間領悟過來,剛才江陽已經叫出來她的名字。
而自己回答的和江陽所說的名字是一模一樣,這不就是變相承認自己和江陽是認識的。
售票員兒一聽這話噗嗤一下就笑了,
“同誌啊,彆鬨了,小情侶鬨也得住一場合,注意分寸。
你說你我們要是真的把你對象送進派出所,定他一個流氓罪,你說你這不是害人嗎?
萬一給拘留半個月十天的,單位裡知道了連工作都得丟。”
擺擺手說道,
“回去吧,回去吧,床頭打架床尾和,好好跟你對象說一說,買手表可以,不能因為個這事情就鬨得這麼大。”
那一臉無奈的表情。
所有車上的乘客議論紛紛。
“這年頭兒小情侶吵架,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也不給自己男人麵子,說流氓就流氓,還說人家是殺人犯。”
“你看這姑娘一身的打扮,就知道這是嬌生慣養的,指不定多麼刁難男方。”
“這也太過分了,那也不能說人家殺人犯呀。”
李梅灰頭土臉,被江陽拉下了車。
她氣的在原地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