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受之有愧。”
“我從小就嬌蠻任性,沒有為家裡做出一點貢獻,反而總是惹麻煩,所以爸爸說的,要把喬家的一半讓我繼承,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我不配。”
“這次的離開家,選擇出國,也是我深思熟慮好多天的結果,爸爸媽媽不要為我擔心,我會好好用好這段時間,思考學習獨立生活,在外麵成長起來!再見麵的時候,我要做那個能讓爸媽驕傲的喬璿!”
看到這大段大段,充滿了負罪感的剖白,季淮的內心頗為震動。
泛著淺淺黃色的信箋上,還有幾處字跡被暈染的痕跡,看那形狀,應該是寫的時候掉上去的眼淚。
那樣牙尖嘴利,從來不甘示弱的女人,居然還有這麼柔弱的一麵?
雖然他直覺地不願意相信,可目前發生的一切怪事,在這一封信的解釋下,統統變得合理了起來,讓他不由得不信。
出於對沈萱的愧疚,喬璿想要放棄自己原本擁有的一切,還給她,這其中包括父母、財產,以及跟自己的婚約。
知道喬氏夫婦不會允許,她想出了先斬後奏的法子,更是提前做好了在宴會上說完那番話就跑路的準備。
雖然經過自己的深入調查,出國隻是一個障眼法,她明明還在市裡找了個他們根本想不到的地方落腳,但是在她安排的精妙妥當,喬氏夫婦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們隻會在看了這封信以後,相信了上麵的說法。
看著落款處長長的一條——“不論在天涯海角任何一個地方也永遠是你們的女兒喬璿留”,季淮把信箋重新疊好,塞回到信封裡去,然後才重新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