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茉被吻得暈頭轉。
她躺在一個懷裡, 指揪住另一個的衣領，茫然四顧，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
池茉抬眼著自己身前的那個陸嘉, 對方低頭著她, 柔軟的黑發垂落，膚色被黑發襯得近乎蒼，眼底滿是壓抑著的、翻滾的情緒。
池茉摸了摸他的臉。
“不行了。”她舔舔唇道, “刺激了。”
身後那個把她扶起來，親親她的耳垂，嗓音裡含著點低笑：“這種程度可以嗎？”
“可以可以, 但是不能更多了。”池茉撐著他的臂站穩，“們不是還有正事兒要做嗎。”
陸嘉：“嗯。”
代表欲望的那半隻都沒再多說什，克製的半身更不會得寸進尺, 他們一左一右站在池茉兩邊, 裡拿著文件認真往下。
池茉跟著繼續了下去。
奇怪的是, 有基本文件陸嘉隻是掃了一眼就放在旁邊, 池茉好奇地拿起來了眼, 她一開始的那本內容好像很像, 甚至像是上下冊。
“你怎不這些？”池茉問他, “是覺得無聊嗎。”
小陸了她一眼，沉默片刻, 才道：“讀不懂上麵的文字。”
池茉：“……誒？”
“彆的地方沒見過類似的文字，不知道是什語言。”陸嘉說, “或許隻有你能讀懂。”
池茉：“……”
她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乾脆把陸嘉說的這些文件收集起來，一頁頁認真下去。
等到所有的文件完，池茉合上它們, 隻覺得腦子裡一團混亂。
她好像全部都懂了，又好像什都沒懂。
陸嘉幫她揉了揉陽穴，輕聲問：“有什發現？”
池茉搖搖頭。
她覺得自己的狀態像是知道了獲得鑰匙的方法，或解開秘鑰的問題……但不知道這個鎖在哪裡。
“嗯，彆往心裡去。”陸嘉說，“先去休息？”
池茉點點頭：“好。”
陸嘉推開裡層的玻璃門帶她進去，這一空氣還沒直接消失，池茉心裡莫名有了一股緊張感，她捏住陸嘉的袖子，見另一隻陸嘉去牆上按出一個操作板，指飛快又熟練地進行了一番操作——
池茉眯了眯眼睛，逐漸又感覺到了氧氣的流逝。
這種感覺非常微妙，像是空氣被抽走，又不完全真空，有失重感，雙腳卻還踩在地麵。
缺氧的感覺帶來困意，池茉又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她仿佛見自己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發著光的界麵，想要再仔細過去時，那個界麵又像是信號不好一般，開始飄出黑的雪花。
……
池茉是被清晨的鬨鐘喚醒的。
她掉鬨鐘，一個翻身坐起來，腦袋裡一陣茫然。
——是誰，在哪，要乾什來著？
腦袋裡一片空，過了不知道多久，空裡才逐漸浮現出一些畫麵。
最先出現的是在修仙世界的記憶，零零散散的破碎畫麵，讓池茉很快憶起了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昨天去研究所的原因。
通過這些，她馬上就推測出來，自己腦袋裡的這個、幫助自己維持記憶的抽卡界麵，在進入那個空間以後發生了一些故障。
在她醒來之前，她見了細碎的雪花界麵，好像是抽卡界麵壞了一樣。
……它不會真的就那樣壞掉吧？
應該不會。
池茉又想起來，它在活動之前還會更。
既然有更的能力，就可以順帶著進行修複吧？
池茉這想著稍微放心了一點兒，她正要爬起來，忽然又被人摟著腰拉了床上。
“今天學校有活動，晨讀已經取消了。”陸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可以多睡一會兒。”
池茉：“……”
她的眼前分明是陸嘉的胸膛，完全沒想到他會再從背後摟住自己。
少年穿著色的裡衫，墨色的長發垂落，她的頭發混在一起。
池茉往後靠了點，腳丫子踩在前麵那個陸嘉的小腿上，聲音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顯得懶洋洋的：“陸嘉，睡不著啦，想起床。”
前麵那個陸嘉握住她的小腿，俯身親親她的臉：“給你換衣服？”
池茉：“愛你。”
哪怕記憶都變成了破碎的畫麵，池茉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依賴陸嘉，就好像睡醒了伸個懶腰一樣自然，簡直刻進了dna裡。
陸嘉輕笑了聲，心情很好的樣子。
後麵那隻不知道從哪兒把池茉的襪子拿了出來，前麵那隻從池茉身後接過，俯身幫她穿襪子。
池茉的後背靠在陸嘉身上，一隻腳踩著陸嘉的大腿，另一隻腳抬到他的胸口附近等他幫自己穿襪子……恍然間，池茉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左右，迷茫道：“陸嘉，的床是不是變大了？”
“是啊。”後麵那隻陸嘉答，“一米五變成一米八，現在是兩米二的。”
池茉：“…………”
單人床變成雙人床，最後變成人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