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六個人一字排開站在班主任麵前,池茉發現,他們這個組合實在是太適合下副本了。
有法師有戰士,有控製,還有……一個奶媽??
池茉著站在曲師叔身邊的許九漆,頗為不解。
許九漆衝她笑了聲。
“這孩子是我請過來的,麻煩你們幾個下山一趟,去把……拿回來。”
池茉:“什麼拿回來?”
“就是門派的……”曲師叔清了清嗓子,“那個。”
池茉:“???”
“是提前綁定了攝影符的蠟燭。”許九漆主動幫忙解釋,“那個蠟燭在燃燒,會自動播放綁定好的攝影符……錄製的畫麵。”
池茉驚訝:“那它還恢複嗎?”
曲師叔:“找回來就可以……”
眼著幾個小孩都有點莽,曲師叔連忙補充了一句:“拿不回來便算了,是我不該把學校的東西跟我私人物件放在一起……”
“好的師叔,你彆擔。”陶蕊小聲說,“我們一起幫你辦法。”
……
蠟燭找不到,隻先調整比賽順序,把不太需要回放、沒少人願意回放的項目拿出來先比。
池茉他們自然而然地了半天假期——用來幫老師工。
因為陸嘉白的半身在那邊,池茉覺那裡也不危險,她察覺到陸嘉白的半身在那邊姿態閒適放鬆。
“綁匪”大概很弱,讓陸嘉白都不願意一眼。
池茉覺到他底裡的一點高傲,忍不住笑。
他們小組的甄天鏡實力也很強,一把大刀貼了張小紙符,就變成超級巨大的大砍刀,讓七八個人盤腿坐在上麵。
甄天鏡自己坐在刀把上,控製方向。
隨著大刀的移動,微風拂過兩兩邊,七個人一邊吹著風一邊趕路,不知是誰先說了句:“……好無語,覺是出來秋遊了。”
獲得大家的一致認可。
最絕的是,等她們到現場,那個小偷已經被陸嘉白收拾好綁起來了。
被綁起來的綁匪大約是在自己家裡,那是個上去還不錯的小宅子,雖然小了點,但該有的東西都有,呃,不該有的也有……
大刀停留在小宅子上空,池茉正要招來自己的長劍往下跳,被同行的許九漆拉了一把。
“你彆去呀,會很危險。”許九漆抬抬下巴,“讓他們隨便誰先去一下嘛。”
池茉:“……”
她懷疑許九漆以前被人,可有幾次是因為他真的很不會說話。
“沒關係,我也有……丟了,要先進去找。”池茉含糊說,“讓我先下去吧,你們在這裡等著,防止有人逃跑。”
駕駛大刀的甄天鏡問她:“你有把握?”
池茉點:“嗯。”
她可不要太有把握。
“那就去吧。”甄天鏡豪放。
池茉應了聲,和陸嘉白一起禦劍盤旋下去。
她沒告訴朋友們陸嘉白被帶走的事情,畢竟他還有半身在這裡呢……
不過池茉下去,綁匪早就被人質捆成一團丟在角落了。她過去隻是幫陸嘉白清點一些要帶回去的證據和被偷走的東西。
綁匪嘴裡塞了東西,嘴上還貼了封印符,簡直有苦難言。
池茉著他慘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笑:“他怎麼不開要去偷學校的老師辦公室啊?要是被師父師叔他們抓到了,肯定下場更慘……”
先前被抓走的小白陸笑問:“難茉茉覺得師父比惡魔還要恐怖?”
池茉生怕追回的失物裡麵,有什麼錄音的小具忘記關了,連忙正色:“不是,隻是師父嫉惡如仇,對待惡人會更加嚴格。”
她虛空吹了一波,和陸嘉白一起把人帶回去。
來就有些像郊遊。
沒到,回去的候氣氛更深。
綁匪被繩子捆好了係在刀把上吊著,而甄天鏡自己也坐在刀把上,著其他幾個可可愛愛的小人,大手一揮:“我們在這裡玩會兒再回去吧。”
“好耶!”段萱第一個同意。
“好哇!”本來參與運動會就是和朋友一起玩兒的陶蕊也立馬同意。
他們倆的朋友也沒意見。
池茉和陸嘉白對視一眼,也沒什麼意見。
隻有許九漆傻乎乎著他們,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啊?啊……玩?啊?我們在哪裡玩啊?”
“就在這裡唄。”甄天鏡說,“我這刀浮空不費什麼力氣……”
許九漆震驚:“一中的人都這麼強的嗎!?”
禦劍一人浮空不費力氣,這是真的。然而甄天鏡這種大刀,大家都默認會比禦劍費力氣得。
同這一把刀還貼了放大符,到底有重可而知,更彆說上麵還載了七個人。
不過甄天鏡這完全是因為,他手裡這把刀比較特殊。
他覺解釋太麻煩了,也解釋不清,乾脆就不再說,拿出吃的喝的跟大家一起分享。
池茉剛準備去喝水就遇到這種事,還沒來得及喝,這會兒拿到陸嘉白的水壺,沒就直接一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
喝太猛了。
池茉咳嗽,一隻手伸過來很有禮貌地輕拍了兩下她的背,貼遞上一張紙。
池茉把紙拿在手裡,捂著嘴巴咳完,發現她紙的竟然不是陸嘉白,而是席暮靄。
席暮靄對她笑了聲,沒說什麼。
許九漆馬上湊過來了治愈術:“小點呀茉茉彆生病了。”
池茉:“……”
她覺到陸嘉白的情不太美妙了。
這兩個人的生命好像也有點危險。
綁匪被扭送回教室,老師也暫沒間搭他。
被偷走的具立刻投入使用當中。
平白放了半天假的池茉他們也就這麼玩兒了半天,到天黑各自回家。
隻是這個候,了一個小插曲。
在放學解散,席暮靄走到池茉身邊,輕聲問:“池茉,我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池茉頓覺自己的肩膀有些發燙,她小聲說了句可以,把和陸嘉白之間的鏈接暫關閉,跟著席暮靄一起出去。
雖說有候,“他好像喜歡我”更的是一種錯覺。
但這一刻,池茉覺得,這好像是她的直覺。
她跟著席暮靄走到學校假山附近人煙稀少的地方,見這個光靈根的少年用乾淨明亮的眼睛著她,好一會兒輕聲說:“……池茉,我喜歡你。”
池茉:“我……”
“我知你目中的侶,是陸嘉白對吧?”他輕笑了一聲,像是冬日裡的陽光,柔和的,不帶有半點攻擊性,“沒過你會接受我,隻是要和你說一聲。 ”
池茉:“誒?”
“陶蕊說得對,你是很勇敢的人,是我很羨慕、向往的人。”席暮靄說,“今天你毫不猶豫禦劍下去,我也覺得……”
池茉:“……”
她的臉火燒火燎的,半段根本沒好意思仔細。
這可真是誤會大了呀。
她敢這樣直闖綁匪的物資屋子,還不是因為胸有成竹,知陸嘉白就在屋子裡麵,也知自己進去根本不會遇到任何危險——哪裡算得上什麼勇敢?
席暮靄說完這段,眼睛仍然亮晶晶的,盯著池茉:“畢竟這輩子我都可不會再這麼勇敢,這或許是最一次,乾脆就趁著這個機會告訴你。”
池茉:“我…………”
“對不起,你不用為難,這是我單方麵的思,如若不告訴你,繼續以朋友的名義和你相處,我內不安,也單方麵認為,如此待你,略有些失禮。”他退半步,,“藏著掖著反倒不是君子行為,不是嗎?”
池茉:“……確實是…………”
席暮靄笑笑:“我回去了,你路上小。”
池茉:“……好。”
對方身上過於強大的光靈根帶著溫暖的力量,讓池茉很快也跟著裡安定下來,無奈地笑了兩聲,目送席暮靄禦劍離開。
席暮靄這話雖然有點猝不及防,但他說得平和冷靜,不帶什麼攻擊性,隻像是一陣春風,吹過來吹走了。
池茉開了和陸嘉白之間的鏈接,溫和平靜之中帶著一絲幸福的情緒很快傳遞過去,陸嘉白微微瞪眼,幾乎難以置信地趕來。
池茉見他笑了聲:“寶貝你來啦。”
陸嘉白:“……?”
她走到陸嘉白身前,輕輕擁抱他:“我好幸福哦,身邊都是很好的人。”
另一隻陸嘉白在她身,也抱住她。
陸嘉白懷抱著池茉垂下眼,半晌,低低地嗯了聲。
“因為你就是很好的人。”他低聲說,“以一切美好,都會奔你而來。”
池茉:“我認出來了,說這話的是小白陸對不對。”
陸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