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合娛樂公司。
自從前兩次在言桐之手上吃癟了之後,戚洋原本對言桐之的三分警惕，很快就提升到了七分。
畢竟，空降係統這種不科學的事情,既然能夠發生在他的身上,那憑什麼不能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呢？
戚洋對言桐之過分的關注並沒有能夠瞞住周圍人的眼光，隻不過他這種態度放在其他人眼中,卻有了另一種解讀。
在將戚洋打探的關於言桐之的最新消息帶來的時候,對方欲言又止,忍不住開口勸說，“小戚啊,我理解你的心情。雖然言桐之現在的勢頭很好,但畢竟現在還是其他公司的藝人，咱們做經紀人的,還是要先顧好自己手下的藝人，你說是嗎？”
這段時間，戚洋向周圍人打探言桐之消息的動作實在過於明顯,這種舉動落在公司其他經紀人眼裡,隻剩下了一種含義——
戚洋想要將言桐之挖到自己的手下。
戚洋被這番話說得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對方話裡的意思。
“沒有的事，”戚洋矢口否認,“隻是想要打探一下競爭對手的情況而已。”
說完，戚洋對著麵前的經紀人前輩笑了笑,“那老徐，我就先走了。”
等到戚洋從辦公室裡離開後，被稱作“老徐”的經紀人望著戚洋的背影，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作為興合娛樂公司老牌的經紀人，“老徐”這些年來見過了無數的經紀人,從最早認識戚洋的時候，他就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對經紀人來說，藝人就是他們的投資品。
雖然說不少公司的經紀人，都會一個人管多個藝人。
但是也有不少經紀人，手底下有且僅有一個藝人，對於經紀人來說，藝人的職業發展，決定了他們的職業發展。
所以幾乎每一位合格的經紀人，都一定會對自己手底下的藝人，十二分地上心。
隻不過隨著老徐認識戚洋的時間越久，就越能夠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怪異感。
作為經紀人，戚洋的手下有且僅有容溪月一位藝人，這種模式不能說好，但也說不上壞，隻不過放在興合娛樂公司裡，不算主流的情況。
但最讓人感覺怪異的，還是戚洋給容溪月的職業規劃。
在最開始幾年的時候，戚洋給容溪月發展路線的規劃還是非常成功的，將容溪月從徹頭徹尾的圈外素人，引入到娛樂圈內，並且將她一手打造成娛樂圈裡新一代小花中嶄露頭角的一位。
在這段時間裡，戚洋對容溪月的包裝，至少在老徐知道的範圍裡，甚至成了不少娛樂公司悄悄學習的範本。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戚洋對容溪月的規劃就呈現出一種怪異的落時感。
很多時候，明明機會就放在眼前，按照戚洋之前對市場機會的敏感度，他一定會火速抓住機會，讓容溪月搭上潮流的便車。但是戚洋卻讓容溪月去接了一檔並沒有那麼適合她的節目。
一次兩次，或許還能夠用“決策失誤”來解釋。
但是失誤的次數多了，也不免讓其他人對戚洋的態度發生變化。
或許戚洋自己沒有意識到，但老徐作為公司的老人，在這些年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公司內部對戚洋的評價正在斷崖式地下滑。
有些原本會向戚洋傾斜的資源，正在慢慢地轉移，有些原本準備給戚洋的提拔機會，也在悄悄地流逝。
可戚洋，作為身處其中的人，以他的敏銳度，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有些時候，老徐看著現在的戚洋，甚至會懷疑早幾年那個市場嗅覺敏銳，敢於抓住一切機會的戚洋，是不是隻存在於他的回憶中。
另一邊，在離開了老徐的辦公室後，戚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