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買下這幅畫後,我可是立刻去保險公司投保,保險公司也派出了自己的鑒定員,最後確定是真品才簽下保單的。”溫蒂那張臉本來就夠可怖的,此時加上陰沉的臉色能把小朋友嚇哭。
楊橙也不介意在這女人麵前裝13,抱著肩重新站到畫前半米的位置,指著油畫解釋道,“我雖然不是專業的鑒定師,但對於德加的畫作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德加非常善於運用神秘的光色,來描繪他所喜歡和熟悉的舞女、浴女等人物形象,用他純真的感覺和細膩的情感,去捕捉人們日常生活中很多美好的瞬間印象。”
頓了頓,看向一臉茫然的溫蒂,覺得有點對牛彈琴的意思,“你也說了,這幅,額~準確的說是臨摹的作品,是德加早期的畫作,那個時候德加的技巧還偏於稚嫩,畫風並不明確,作品表達方麵,特彆是他鐘愛的舞女、浴女形象顯得更加的純真,光線運用也不夠嫻熟,在生動表現力上還略有不足。
而這幅臨摹的作品,我不得不說,真的將德加研究到了極致,幾乎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唯獨有一點遺憾,就是光線色彩,這種明亮的色彩表達方式,隻有在德加進入成熟期以後的畫作上才有所體現。”
見溫蒂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隻好拿出殺手鐧,將放大鏡遞了過去,指著畫中少女的私密部位道,“仔細觀察ru~~yun的位置,那是最有利的證據。”
溫蒂一把奪過放大鏡,湊到畫前,跟楊橙一開始的姿勢一模一樣,半晌,有些頹然的放下手。
“看到了?”楊橙依然雙手抱肩問道。
溫蒂的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總之異常難看,“看到了,Z.H.”
“沒錯,每一個頂級仿造高手,都會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印記,如果不是我進來的時候,正好有一束光在畫上閃過,我也很難發現那唯一的遺憾,這個叫Z.H.的家夥還真是高手,我都想認識他了。”
楊橙滋滋稱讚,畢竟能將德加的畫模仿到這個地步,其本身也一定是位頂級畫師,可能就差一個成名的機會了,若是讓楊橙找到他,一定大力培養,然後把他的畫統統藏起來,以楊橙掌握的媒體資源,隻要稍加炒作,那楊橙就相當於存了一座小金庫,全tm都是錢啊!!!
想到這,不由心動的問道,“溫蒂女士,不知你肯不肯割愛?將這幅偽作讓給我,我願意出100萬美元。”
溫蒂是不了解門道,那表情是你仿佛在逗我。
“我說真的,溫蒂女士,這幅畫除了不是真跡以外,其藝術性甚至比早期的德加有過之無不及,我想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楊橙十分誠懇的說道。
溫蒂頹然的擺了擺手,“算了,你想要就拿去,不用談錢了,就當是見麵禮。”
楊橙哪敢占這女人的便宜,趕忙從西裝內兜抽出支票簿,飛快的填好數字簽上大名,撕下來放到書桌上,“見麵禮就太貴重了,我可承受不起啊,溫蒂女士。”
“隨你,我們說正事吧,我如今的處境想必早已傳遍曼哈頓,離婚已成定局,但我不甘心就這樣被掃地出門,我嫁給默多克14年,今年是第15個年頭,為他生下兩個女兒,一心一意輔佐他的事業,不應該落得這個下場,看在同為華人的份上,我希望得到你和楊家的幫助。”溫蒂看來早已習慣了投資失敗,是以沒有在這幅畫上麵過多糾結,而是單刀直入的道出目的,毫不婉轉的言辭讓楊橙一時有些不適應。
“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老外了。”楊橙心中吐槽著。
插著兜在書房內緩緩踱步,開口道,“我相信默多克先生會做出補償的。”
“這點我也相信,老家夥哪怕為了自己的名聲,也會給出大量金錢上的補償。”溫蒂語速飛快的說道,她也認同了楊橙的觀點。
但她想要的顯然不止如此,“可是我要的是新聞集團的股份,拿到我作為妻子應得的那份股權。”
楊橙暗自咂舌,“我靠,他們撕破臉皮了?明目張膽的把要求掛在嘴邊?”
感覺自己冷汗直流,輕輕咳嗽了幾聲,含蓄的說道,“這是你和默多克先生的家事,我不便參與,而且你們應該簽過婚前協議吧?”
“的確簽過,但那非我所願,還有這不僅僅是我和魯伯特的離婚官司,而是華人和白人的種族平等問題,我要向世界證明,華人也有能力、有資格爭取自己應得的權益。”溫蒂對婚前協議的問題一掠而過,斷然否決,大義凜然的說道。
然而,楊橙直接在心裡罵開了花,“我去年買了個表,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能把貪婪上升到種族平等的高度,這思維能力突破天際,古希臘物理學家阿基米德想要翹起地球還得需要一根杠杆呢,楊橙感覺這女人靠嘴皮子,一口氣就能讓地球衝出銀河係,阿基米德提出的猜想,終於在這個女人身上得以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