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呢?他對你有過補償嗎?”泰拉班克斯問道。
路西卡埃文斯用紙巾擦了擦眼角,失笑道,“那件事之後,我回家休息了很久,直到那位負責選角的女經理聯係我,並給了我一份劇本。
我以為這就是結束了,可溫斯坦又開始在深夜打電話給我。
我覺得整個事件順序看上去好像很固定,像一種慣例一樣。
這就像是一個非常簡化的流程,特意安排一個女性選角人員,就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而事情發生之後的那種恥辱感又能夠讓我保持沉默,閉口不言。
我將這件事放在大腦的某個角落,然後關上了門。
到現在我仍在繼續埋怨自己,為什麼當時反抗的程度不夠,為什麼不更激烈一點?
沒有讓他停下來終歸是我的錯,為此我患有多年的飲食障礙,我對自己感到厭惡。
這很有意思,我所做的這些不相關的事情去傷害自己其實隻是因為這一件事。
因為這事,我的人際交流能力受到影響,在學校的功課也開始下滑,我的室友建議我去找心理醫生,因為她們感覺我有自殺傾向。
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我偶爾還遇到過溫斯坦。
其中一次,我正在遛狗的時候,看到溫斯坦打開車門上車。
我看得很清楚,我們中間有眼神接觸。
我記得就隻是這樣看到他,就讓我脊背發涼,我感覺很恐懼,我到現在還會做跟他有關的噩夢。”
到這時,路西卡已經泣不成聲,能堅持說完這一切已經很了不起了,泰拉班克斯也及時做了總結,並將路西卡請了下去。
楊橙耐心的看完整段專訪,對於受害人的同情有,但他思考的更多的是節目效果,會不會達到打擊哈維溫斯坦的目的。
現在他需要掀起一股全民聲討哈維的聲浪,逼得溫斯坦影業的利益合作者不敢違抗民意,站出來幫哈維硬抗。
楊橙可不準備打持久戰,閃擊戰、一擊得手往死裡狠揍,不把人揍得喪失反擊能力他就不安心。
這時,素素打來電話,說拉鏈頓夫人辦公室預約見麵。
楊橙皺眉,他以為是拉鏈頓夫人想要見麵。
“我知道了,時間地點?”
老女人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突然要求見麵準備說什麼。
“如果你沒有特彆要求的話,對方約定今天中午在諾瑪德酒店天台餐廳見麵。”
楊橙想了想,“我沒問題,回複對方我會準時到達。”
電視中特彆節目還在繼續,第二位受害人的名氣要大了許多,第一位受害人的身份更接近普通人,能讓大眾感同身受,而第二名受害人則純粹是激發起吃瓜群眾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