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多年來,四年製公立大學的學費,哪怕將通貨膨脹計算進去,也幾乎翻了四倍。
僅在過去的10年學費已經上漲60%。
儘管形勢如此嚴峻,美國zf依然沒有做出相應的措施,甚至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上大學的成本節節攀升,可學生的人均公共教育經費卻一直在下降。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幾十年,經濟大衰退又使形勢更加惡化,各地zf開始大刀闊斧削減公立大學的經費。
由於許多州長的競選捐款來自一些大型的、富有的公司,給富人減稅便成為重點工作,比讓工薪階層的學生獲得大學教育更重要,換言之,zheng客需要的是選票,誰能給他們投票,誰就能獲得幫助。
這也是桑坦德最看不慣的地方!
他道,“在1980年,州zf對教學成本的補貼接近80%,而如今隻有不到一半。
在美國,四分之三以上的大學生就讀於公立大學,削減經費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楊橙攤開手,無奈的答道,“意味著對這些學生和他們的父母而言,且不管工資已經幾十年停滯不前,還必須承擔飛漲的大學費用。”
桑坦德一按桌子,“沒錯!40年前,用於公立大學的教育支出僅占家庭年收入的4%,如今卻占15%。
在40,甚至30年前,學生隻要做完全職暑期兼職,拿著當時的最低工資,就能夠賺足一年的大學學費。
如今,拿著最低工資的學生,需要工作一整年把這些錢全部存下來才有足夠的資金支付州內公立大學的費用。
但是你我都知道,最低工資標準連生活都難,彆說有結餘了。
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許多來自低收入家庭的孩子需要邊上學邊打工,有時除了上課、學習和無薪實習之外,還要承擔不止一項工作。
想想他們在準備期末考試的時候,還要在麥當勞上晚班,可想而知他們的成績會如何,簡單的估算,大學生在學習之餘,每周用來打工的時間在30-40個小時,等於他們比不需要打工的學生少學習一半的時間。
除去天才,普通人能夠用少於一半的學習時間,拿到一樣的成績嗎?”
楊橙張了張嘴,他很想說可以,可想到自己當初在大學時的經曆,這句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近些年出現了一種怪象,以前每所大學成績排名靠前的學生,普遍都是來自低收入家庭,因為讀書是他們唯一的出路,隻有念書拿到好成績,才能改變一生!
而現在,排在前列的,往往都是出生在中產階級家庭,無需為學費、生活費擔憂的學生,甚至很多還來自富豪家庭,因為他們對子女的教育要求更高,在無需你出去打工浪費時間的情況下,全副精力用在讀書中,成績如何可想而知。
而那些需要出去打工賺學費的學生,隻能勉強混個畢業證,無法拿到導師的推薦信,也就沒資格進入大企業實習,拿不到高工資,助學貸款還不上,債務壓力逼得他們不得不去做體力工作,至少可以多大幾份工來賺錢還債。
就這樣一點點的,他們離改變人生的道路漸行漸遠,最後甚至淪為街頭流浪漢,這才是美國社會最真實、最殘酷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