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綿綿回屋,發現室內放著小孩的座椅,她把座椅綁到車上,和婆婆道彆後,騎車先到商場挑了一塊長命鎖。
隨後回家帶上老大去靳家。
關盈珍迎李綿綿進去,客氣兩句後,關盈珍對老大道:“來,乖乖,奶奶抱抱。”
老大不同意,摟住李綿綿的脖子。
關盈珍笑著垂下手:“上次還讓我抱來的,小半年不見不認識了。”
溫立香聽著外麵的聲音,打開臥室的門,喜出望外道:“堂姐,你來啦。”
李綿綿:“今天剛好有空。”
李綿綿進屋後,看向嬰兒床內的小孩,仰麵而睡,頭下麵放著一本書。她不解道:“為什麼要放書啊。”
關盈珍:“用來睡扁頭。”
李綿綿:“圓頭才好看啊,我們家三個小孩,月子裡的時候孩子爸爸專程幫助他們把頭睡成圓的,看這個後腦勺多好看,扁的話會像平底鍋啊。”
關盈珍執拗道:“以前的皇帝也是扁頭。”
李綿綿心說,並不是所有的扁頭都能成為皇帝啊。
她下蹲從側麵看,還好小孩的頭看起來並不扁,她沒有和關盈珍抬杠。轉移話題:“起名字了嗎?”
關盈珍:“起了,叫潭清。取自滕王閣序中潦水儘而寒潭清。寓意,清澈,清明,清晰。”
李綿綿:“好名字啊。”
關盈珍:“我家培風和圖南的名字才叫起得好。逍遙遊裡頭的,故九萬裡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說了她們估計也聽不懂。
溫立香確實聽不懂,默默不語。
李綿綿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名字聽著那麼熟悉呢。她怎麼沒想到在文言文裡麵為小孩取名呢?
瞧人家的名字,都有寓意的,培風,圖南,指的是誌向遠大。
她忽然感覺自家三胞胎的名字好潦草啊。
李綿綿與關盈珍聊了幾句,待對方一走。李綿綿把話題扯回小孩的頭上,她說:“千萬不能聽你婆婆的睡扁頭,圓頭才好看,趕緊把書拿了吧。靳二哥也不扁啊。”
溫立香:“就是因為兒子沒達到她的標準,她才把注意力放到孫子身上。不過我沒聽她的,我也認為圓頭好看,晚上我都把書拿走,白天他基本上被抱著,這一會兒剛睡著。”
李綿綿:“那還好。”她拿出長命鎖:“送你的。”
溫立香隻覺得手上的長命鎖沉甸甸的。“太貴重了吧。”
李綿綿:“重代表我的心意。”
溫立香放到小孩身上比照:“好看!等吃滿月酒的時候戴。”
李綿綿打量小孩,五官長得不差,眼睫長長的,並非像溫立香電話中描述的那般黑,不過也不白。“膚色確實不太亮堂,長得不像你啊。”
溫立香重新審視:“我也是怎麼看都覺得不像,但婆婆非說像我。”
李綿綿突然想起之前在汶水縣的時候,樓下一戶人家生小孩,小孩月子裡出一臉疹子,有些難看。
她婆婆便說,孩子像兒媳婦。
後來小孩臉上的疹子退了,皮膚光滑後,婆婆開始說像她兒子。
按照那家兒媳婦的話,長得醜像兒媳婦,長得好看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