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春花此時也不需要李綿綿了,揮手示意她走。
李綿綿離開後,婁春花和呂兵套近乎,提及自家房子的事情,呂兵表現得很為難,說自己剛參加工作不久,賺的錢都用在結婚上了。
父母年紀也大了,他張不開口。
婁春花雖然很失望,但並未接著往下說,畢竟大閨女的難處,她是看在眼裡的。
修房子的錢,還得老二拿。
李綿綿簡單的衝洗了一下碗筷,放入飯盒內,拎著往回走,她並未再回病房,而外麵太陽又大,她沿著走廊轉悠一圈尋一處長椅坐下。
瞧見路過的保潔阿姨咯吱窩夾著一疊報紙,溫溫軟軟道:“你好阿姨,你的報紙能不能賣給我一份?”一個人很無聊啊。
她聲音輕輕柔柔,眼神誠懇,神態文靜。
阿姨和善一笑:“這是我從坐診大夫那拿來的廢報紙,你想看,喏,你自己挑挑。”
阿姨直接把報紙塞給她。
李綿綿受寵若驚,她隨便拿了兩份,其餘的還給保潔:“夠看了,謝謝阿姨。”
阿姨笑眯眯打量:“小丫頭真有禮貌,多大了?還是學生吧?”
李綿綿點頭,說18。
穿越賺了5年青春。
阿姨一聽說她是學生,便沒有繼續聊,提著打掃工具走了。
李綿綿獨自坐長椅上看報紙。
她長相出挑,氣質出眾,教人難以忽略。
時不時便有路過的男青年過來以問路為名搭訕,李綿綿不懂旁人的心思,很耐心的告訴彆人她所知道的。
那些人走著看她,一步三回頭,不是撞到牆,就是碰的人,更嚴重一位打翻醫生手裡拖著的器皿盤,裡麵的手術刀掉落紮傷腳背。
李綿綿這才揣摩,他們可能對她有想法才會如此。她拿著報紙和飯盒準備回病房,叫婁春花多罵幾句,看看婁春花會有多倒黴。
還未進門,就聽見婁春花的慘叫和護士不停的道歉聲。
湊近才知道,新來的護士幫婁春花紮針掛鹽水,紮了五六次都沒有紮對血管。
婁春花麵對醫護不敢發脾氣,有氣無力的說:“大夫啊,你能不能換一個人給我紮?”
護士連忙應是,去請了護士長,才幫婁春花紮對血管,婁春花鬆了口氣,看到李綿綿就是一句:“你死哪兒去了?”
李綿綿:“還能死哪兒去呢?洗碗呀。”
婁春花:“洗碗需要這麼久嗎?我看你是不想陪我。”
李綿綿心道,原主生病的時候你陪過幾次,她還記得有一次,人都燒迷糊了,他們也不帶她去看大夫。
還是李鐵錚偷了家裡的錢背著她去的醫院。
那次差點死掉了。
往事曆曆在目,她心在滴血,臉色又冷了幾分。
婁春花拿餘光瞄李綿綿,見她甩臉給自己看,當下又控製不住脾氣了,伸手指李綿綿,手背一痛,剛剛順暢的吊瓶,又不滴水了,再看手,回血了。
婁春花慌了,叫李綿綿喊大夫。
李綿綿嗤道:“瞧你那怕死的樣兒。”
婁春花:“.......”這天殺的玩意!
李綿綿不緊不慢的喊來醫生,重新為婁春花紮針,醫生叮囑:“你可彆再動了,再動得紮腦袋。”
婁春花被唬住,徹底老實了。
李綿綿哼著歌。
婁春花:“......”這小賤種!早晚她得收拾她。
李綿綿哼夠了,拿出報紙來看。
婁春花:“還看報紙呢,識字嗎就看?”
李綿綿:“不識字,但看報紙上的字寫的整齊,覺得好看。”
婁春花說要小解,李綿綿嫌棄,用腳踢尿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