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綿綿抬起手腕,繼續無辜的說:“這個不是買的哦,是我婆奶奶過壽那天送給我的,我本不想要,她非給我。”
李鈴鈴惱了。蕭遠道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們就定親了,這麼多年,她逢年過節就去蕭家送禮,屁也沒撈到一個。
李綿綿剛嫁過去,聽說喜宴當天李綿綿還砸了喜桌,老太太受驚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院,險險就去了。
李綿綿被蕭遠道帶走避風頭,剛回老家,就得老太太一個鐲子。
叫她心裡一萬個不平衡!
她說:“那家裡的房子,你打算怎麼辦?”
李綿綿麵向呂兵:“大姐夫,你給多少啊?”
呂兵心說我一分都不想出:“我之前聽遠道說你們給了兩千,怎麼,沒給啊?”
李綿綿嗤道:“你信他吹牛!”
呂兵發笑,心道果然,他就說蕭遠道出不起那麼多錢。他想了想:“我和你大姐剛結婚,也挺困難的,一時半會拿不出多少錢,回頭和她商量商量,怎麼也要出個200意思一下吧。”
李綿綿:“那我也和遠道商量出200。其實我想多出點,但我婆子媽說,遠道結婚的時候,她已經給了我們家500塊的彩禮了,又買了好幾大箱的彩禮,以為我會有很多陪......”嫁字還未脫口。
李鈴鈴忽然喊不舒服,該死的李綿綿,什麼都往外說。
她回頭一定要叫她爹好好教訓這個死丫頭。
李綿綿嘴角冷冷一勾,眼神意味深長。
說起來也是諷刺,李鈴鈴嫁人的那些陪嫁,有一大部分都是蕭家買的。
但當時李懷德夫妻一口咬定蕭遠道耍流氓,沒把他扭送派出所已經很客氣了,並說送來的禮,就當是對李鈴鈴的補償。
李鈴鈴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拿著蕭家的聘禮、彩禮,嫁給了呂兵。
呂兵不勝其煩。
看起來比李綿綿還壯實的人,一天到晚不是頭疼就是腚疼。
他沒有耐心哄李鈴鈴了。隨便敷衍了她幾句。
待李鈴鈴消停後,李綿綿說:“大姐,既然你不舒服,我就走了哦,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出院了,我再去你家看你。”
李鈴鈴:“......”還要去她家裡?她現在得罪了公婆,李綿綿過去大嘴巴子一漏,她不得完蛋了?
李綿綿變了,變得很雞賊,很心機。
她一定要想個法子,好好收拾一頓。
李鈴鈴躺了一上午,起身上廁所,同呂兵打了聲招呼就走了,返回時路過婁春花的病房,提步邁入。
李綿綿正在為婁春花按摩腰側。
她冷冷的睨了一眼,同婁春花說話:“媽,我估計我明天晚上就能......啊!”
李鈴鈴踩到剛才麵條灑落的地方,腳下一滑劈叉,疼得大呼小叫。
阿婆一瞅:報應啊,自己打翻的東西,讓閨女遭了罪。
這還不算完,病床是個鐵架子,李鈴鈴爬起來的時候,因為挨著床邊,她用力過猛,後腰抵到了床膀子,撞的哐當一聲,疼的眼冒金星。
李綿綿唬一跳。
她看著表情痛苦的李鈴鈴,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婁春花都已經猜到她克她們,這李鈴鈴咋還不知道消停呢?想跑來在婁春花麵前道她壞話嗎?
看看,遭反噬了吧!
李鈴鈴鬨出的動靜,驚動醫生。
得知她是產科病房那邊的,埋怨她亂跑。
李綿綿喊來呂兵,呂兵心頭又是一陣怒意。
不是去上廁所的嗎?怎麼上到她媽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