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綿綿和蕭遠道拎著禮品返回家屬院。
林蔭道上鮮少有人,偶爾遇到一兩個,李綿綿總主動打招呼,並向對方介紹蕭遠道。
對方打量一番開口便是一通誇:“長得真好,比較你大哥也不遑多讓。”
李綿綿笑道:“過譽啦。阿姨,我們先走嘍,有空再聊哦。”
“誒,好。”
“……”
李綿綿拐進自家房子所在的那條路,遠遠瞥見帶著口罩帽子,隻露兩隻眼的王海昌。
太陽穴忽的一跳。
包成這樣,若不是因為他那身工人服裝,她根本認不出,這家夥是因為她而倒黴破相,還是得了傳染病啊?
王海昌也看到了她,前幾天他的那一番話,他事後想想,是不該的。
他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出來,以後溫家父母該不讓他上門玩了。
但他當時腦子一鈍脫口而出,後來她生氣牽著小孩走了,他才反應過來。
青年朗朗如皎月,五官是工筆都難以描摹出的精致,站在女孩身旁,令人難以忽略。
王海昌視線一頓:“這位是......”
李綿綿:“我對象,你不覺得他和他小弟長得很像嗎?”她向蕭遠道介紹王海昌,隨後才問起王海昌為何如此形象。
王海昌暗暗的端詳跟前的青年,相比較一臉稚氣的小孩,青年已經蛻變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外人麵前,蕭遠道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態,給人的感覺十分穩重。
王海昌心想,原來綿綿的對象長這樣,也就那麼回事吧。
他收回對蕭遠道探究的目光:“我出了水痘。”
音未落。
李綿綿利索的拉著蕭遠道退後三大步。水痘傳染性極強,記憶中原主沒出過,她得小心為上。“那你離我們遠點兒。”
王海昌:“這個不傳染。”
“誰跟你說不會傳染的啊?你這種情況,應該在家裡休息的。”李綿綿上輩子得過,六歲的時候,因為護工阿姨家裡有小孩子感染水痘,護工沒有及時對自己的衣物消毒,作為媒介把她們都給染上了。
她臉上出的密密麻麻,院長阿姨一直叮囑她們,千萬不能摳,摳掉後臉上的坑能夠放得下芝麻,一個坑放一粒,以後就在她們臉上種芝麻。
直接將她嚇哭。
後期結痂快好的時候,癢得特彆難受,她無數次想摳,可是不敢,怕院長阿姨在她臉上種芝麻。
與她同住一室的那些小朋友膽子都比她大,趁著護工不注意摳弄,結果留下滿臉麻子,唯有她恢複如初。
是以,她一直認為聽人勸吃飽飯。
王海昌則認為李綿綿關心他,隻要他穩住心態,慢慢接近,他感覺李綿綿早晚會移情彆戀愛上他,畢竟他是城裡人,而她的丈夫是鄉下人,比不過他。
他笑了笑:“我媽說的,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李綿綿:“.......”媽寶啊?自己沒有判斷能力嗎?到醫院打消炎水,醫生應該也會告之吧?
得病還出來亂轉,她要和家裡人說,千萬彆讓範佳虹上門把病毒帶進來了。
李綿綿同王海昌分開後,與蕭遠道回家。
踏進自家院子。
李綿綿麵向蕭遠道:“你有沒有得過水痘?”
蕭遠道:“小時候得過,這種病基本上傳染的都是小孩子,他一個青壯年居然也能得。”
李綿綿若有所思,王海昌隻有第一次倒黴了,後麵都是好好的,應該歇了不好心思,可對方如今得了小孩子容易得的傳染病,她又得慎重起來才行。
......
偌大的房子,隻有小夫妻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