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30(2 / 2)

琴酒等人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任務完成,臥底也被解決了。

重重的滾石落下,將他那一點不死心和不切實際的期望狠狠壓進了地底。

作為降穀零,他想要為他好友的死而悲傷、憤怒。

但作為波本,是不應該露出絲毫異色的。

他在情緒管控上一向無人能及。

所有的怒火和悲痛都被壓製在了看似平靜的海麵之下。

海麵之下永遠波濤洶湧。

於是麵對琴酒的詢問,波本隻是不帶感情地笑了笑,而後略帶諷刺地開口。

“有熱鬨可看,自然就過來了。”

他再次盯著麵前的每個人看了一遍,暗自在心裡刻下他們的臉。

在其他人看來,他隻是把這些任務成員用視線嘲諷了一遍而已。

“這麼勞師動眾的,我可是聽說你們今天的任務不怎麼順利啊。”

就差在明著說他們無能了。

“還不是因為格拉帕他太不謹慎了,招來了警察,這才讓我們的計劃出了紕漏。”查爾特勒攤了攤手。

很好,給格拉帕扣鍋的成員又增加了一名。

“那麼那名日本警方的臥底呢,怎麼處理的?”

“你是說蘇格蘭?當然是直接處決了。”琴酒眯起眼睛看向波本,“難不成你還對他有什麼念想?”

這麼關心這件事,莫非你小子也是臥底?

“怎麼可能。”波本短促地笑了兩聲,“叛徒就該得到他應有的結局。”

“我隻是以為他還有點利用價值,你們會把他帶回來審問。如果到這一步,就是我們情報組的工作了,我當然要提前多關注關注。”

“直接殺了也好。”

“我們也不用再加班了。”

說到今日任務的波折,連一直待在車內的伏特加都忍不住開口說了兩句——他利用通訊器也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多虧了萊伊足夠謹慎,才能夠在那些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做掉那名條子的走狗。”

“沒有引起一點兒動靜。”

說完,伏特加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於是他迅速地補上一句。

“不像格拉帕。”

格拉帕:……?

格拉帕累了。

“哦,是嗎?”波本的語氣輕飄飄的。

但他的眼神卻深邃起來,轉向了一直沉默著站在最後的萊伊。

[我·記·住·你·了]

.

而此刻正被波本哀悼著的友人正在麵臨另一種意義上的審訊。

在岸穀醫生那裡進行了處理之後,鬆田就把縮小版的諸伏景光帶回了自己家。

第二日白天,悠悠轉醒的諸伏景光一睜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卷毛同期。

鬆田陣平搬了個椅子跨坐在他的床頭,一副打算興師問罪的樣子。

諸伏景光:……

臥底警官覺得事情不妙。

他很想躲開,但此刻他的腿正被包得嚴嚴實實,整個人動彈不得。

他隻能無奈放棄了物理遠離的嘗試,轉變思路,試圖轉移話題。

“鬆田……今天是工作日吧,你不要去警視廳嗎?”

“哦。”鬆田陣平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我請假了。”

“我和目暮警官說,家裡有人出了車禍,急需我去照料。”

“目暮警官真的很通情達理呢。”

諸伏景光再次沉默。

“所以,現在可以老實交待了嗎?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提問。”鬆田開口問道。

“抱歉……我現在……”

我現在還什麼都不能說。

望見自己友人一副鐵了心的樣子,鬆田陣平也隻能是一陣無話,最後他還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我換個問法。”

“降穀也是在做這種事嗎?”

那日鬆田已經看見了自己和零在一起,所以在這件事上沒有說謊的必要。

於是諸伏景光點了點頭。

“是。”

“那我再確認一點,你們是在做公安的工作?”

“是。”

再次得到肯定回答的鬆田陣平聳了聳肩。

“好吧,我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啊。”

經過了一晚上,已經接受現實的鬆田陣平十分好奇對方的回答。

“破壞了我的世界觀可是要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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