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60(2 / 2)

他們方才才提起這樁幾日前的毒殺案,與今日波洛咖啡廳的毒殺案放在一起比較。

現在,先前案件的相關者又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你們路過時,有發覺什麼不尋常之處嗎?”

警察們在例行向目擊者提問時,一旁鑒識科小警員的筆記本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夾在裡麵的上一樁凶案死者照片也飄落了出來。

正在接受問詢的一位女士無意瞥了一眼,突然驚叫起來。

“是他!昨天我看見他了!他悄悄地跟在這位死去姑娘的身後。”

“啊?”那名年輕的小警員一時有些愣愣地捏住照片。

那張照片上赫然是方才在波洛咖啡廳遇害的森田一的臉。

不少警察們的麵色都變得有些古怪。

因為不止一個人想起了上源村二對森田一的指控——“他甚至看見漂亮的姑娘還會上前去尾隨!”

難道說,是昨天森田一的尾隨被死者發現了?

為了滅口,於是他殺了平井念四並藏屍在此處。

可沒想到,今晚他又被自己的情人霧原緒三給殺了?

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在一位目擊者驚叫之後,很快又有第二位目擊者發聲了。

“我也看見他了!他當時就站在這附近,彎腰好像是在找些什麼。”

“光線不好,看不太清。我還以為他是在撿東西,就沒多在意。”

“難道說,那時候……他是在碰屍體?”

第二位目擊者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恐懼,緊緊抱住了自己。

“彎腰在找什麼?”

“會不會,是U盤?”鬆田陣平忽地開口。

見到眾人都把目光投注過來,他撓了撓頭發,解釋道:“按照時間線來說,先是‘白港’公司毒殺案,那時候據說丟了個U盤。因為與毒殺案本身無關,所以也沒有仔細找。”

“現在想想,身為死者下屬兼情婦的平井念四確實是最有可能將U盤藏起來的人。”

“現在又有人目擊到,森田一昨天在平井念四死亡現場找東西。”

“如果他從對方屍體上拿走的是U盤的話,那麼……”

那麼就代表今日波洛咖啡廳“灰雀”公司毒殺案中,被上源村二看見、又被霧原緒三偷走的U盤,極有可能就是最開始“白港”公司毒殺案中丟失的那個U盤。

“森田一有沒有可能是因為U盤對平井念四下手?”

“也不一定……”

“雖然這個被多方爭搶的U盤極有可能涉及到背後某個未知的秘密,但單從已破解的兩樁毒殺案來看,都是單純的職場糾紛或感情糾紛,和U盤本身沒多大關係。”

“不過,它一定不簡單就是了。”

帶著墨鏡的卷發警官總結似的下了定論。

.

“順利過頭?你是指森田一直接殺了平井念四嗎?”

琴酒望著對麵露出一言難儘表情的太宰治,即使還用著疑問的語氣,內心裡卻已經偏向了否定的判斷。

“……不。”少年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說道,“森田一隻是跟蹤了對方,平井念四是被……一個無差彆襲擊年輕女性的連環案犯殺害的。”

“他在平井念四死後,直接在屍體上摸出了U盤。”

琴酒覺得這位在橫濱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黑手黨乾部,此刻臉上大寫著“原來你們東京的治安也這麼差”。

“所以,最後U盤還是回到了你手上?”

畢竟都已經被他派出的森田一拿到手了。

誰知這話一出,對麵人的表情完全繃不住了。

琴酒硬生生從對方臉上看出了幾絲猙獰。

“……不,森田一也在第二天被殺了,沒送到我手上。”

“……應該不是我們的人出手了吧?”長發男子試探性地問道。

要不然你也不會是這種表情。

少年人像是泄了氣一般,低下頭去小聲念著和剛才重複的話:“是職場糾紛外加情感糾紛……”

琴酒:……

“新宿有個麻煩的情報販子折原臨也,他對於挑撥人心很有一套。”

“不知道他得到了什麼消息,似乎對我和費奧爾多的接觸很有興趣,所以在我們的‘交流’過程中,主動摻了一腳。”

“他找到了平時對森田一不滿的下屬,用言語推動了對方的殺人欲望。”

“所以其實是那個折原臨也截胡了……”

“……不。”

“最後是森田一的另一名女性下屬搶先下手了。”

“因為她被森田威脅當他的情人。”

見到琴酒仿佛又要開口說些什麼,太宰治立刻把對方的問題堵了回去,語速極快地把那枚被三方爭搶的U盤最終歸屬一氣說了出來。

“那名女性下屬,以為裡麵裝的是她的黑料,把U盤扔進馬桶衝進下水道了。”

……

沉默,沉默是今日的杯戶町公寓樓。

立誌要篡位、凶名赫赫的港/黑乾部太宰治,此刻雙手合十抵在了額頭上,一臉深沉地感慨道:“黑澤先生,我來之前真的沒想到,東京原來是這麼危險的。”

“普通人的世界也很不容易啊。”

琴酒:……

不,我也沒想到。

東京以前不這樣的。

“算了,反正那裡麵的資料也不重要。”

“就算是我和費奧多爾君問候遊戲中的小小插曲吧。”

太宰治站起了身。

“你現在是準備去哪兒?”

琴酒看著對方一副還要前去赴約的樣子,隨口問道。

“我和費奧多爾君打招呼時出現了岔子,為表誠意,當然是去親自見他一麵了。”

“還有折原臨也,他既然主動摻和進來,估計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如果他也想加入我的遊戲的話,自然是來者不拒。”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我猜,他們兩個正待在一起,等著我去找他們呢。”

“你……”

一個人去真的沒關係嗎?

在那兩人有所準備的情況下。

但擔憂的話在開口前就被琴酒吞了回去。

因為他突然想到,剩下那兩人,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根據聽到的消息,這兩人都不是武力派的。

也就是說,太宰治要去赴的,是腦力派的聚會,這一點上犯不著他擔心。

而這三人要是在物理上打起來,恐怕也是菜雞互啄,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說不定,在這三人中,太宰治的體術還算是最好的。

想到這裡,琴酒放下了心,並開始思考起這座城市近期的宜居度來。

東京真的有太宰治說的這麼危險嗎?

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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