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骰子(2 / 2)

信息素謊言 Paz 17402 字 5個月前

雖然也是兄弟,但在金恪麵前,遊大少爺想,稍微給自己留點兒形象。

-金恪:和我講一件你小時候有意思的事

-金恪:可以麼?

遊隼鬆了口氣,心想那有什麼不可以。

他小時候喜歡花花草草,但連小仙人掌球都給他養死了。但這事兒不光彩,不能說。

遊大少爺想了想,於是把他小學有個隔壁班小女生來找他,說找不到班級在哪兒了,他把人領回班級的這件事兒,增光添彩地說成了一段見義勇為、勇鬥匪徒的英雄故事,給金恪發了過去。

-YS:第二把

-YS:來

投!

五個點!

贏——

金恪投出六個點。

遊隼:“……”

-YS:。。。。。。

-YS:那還是你,問吧

-金恪:你生日是哪天?

遊隼心想:金恪人真好,說給他放水,就給他放水。

比比。

什麼叫兄弟?

換個人,能叫他脫了褲子上t台走兩圈。

遊隼回了生日,他生日在春天。

-YS:來來

-YS:繼續,我還不信我贏不了了

然後他連著輸了十四把。

他不停輸,金恪不停找問題問,還要放水。從生日問到了喜歡的天氣,問到了都在哪幾所學校上過學,問到了有哪些朋友關係比較好,就差問遊隼,是更喜歡爸爸,還是更喜歡媽媽了。

遊隼都不知道是在折磨他,還是折磨金恪。

-YS:。

金恪倒脾氣很好,也沒嫌他煩。

-金恪:有喜歡的人麼?

-YS:目前沒有

然後又輸了一把。

-金恪:前男友,前女友,或者上一個暗戀對象是什麼樣子的人?

遊隼:“……”

他沒談過戀愛,也沒有過暗戀史。哪怕有,他也忘了。

上學那幾年,他光顧著和兄弟玩了。後來出道,在Prima那兩年公司盯著,不讓談戀愛。

不讓談戀愛,但可以約炮。

不過他沒約過。

遊大少爺不太想承認自己情史一片空白的這件事兒。

-YS:你換個問

他裝得很神秘。

-YS:這個,不方便說

真心話大冒險,哪有說你不想說,就可以不說的。

可金恪很通人情。

-金恪;嗯好

像蜻蜓在水麵輕輕撩撥了一下,就又飛走了。可能是彆的哥們兒都太不當人了,個個死皮不要臉,遊大少爺反而有點兒不適應:怎麼不繼續問了?真心話大冒險,他不守規矩,金恪還讓著他。老讓著他。

越不適應,越心癢,越胡思亂想。

他心想:金恪是不是嫌和他玩這種無聊小遊戲太幼稚了?他是不是耽誤金恪時間了?金恪是不是不想和他玩了,又不好直說?

遊大少爺沒意識到,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費這麼大功夫在一個人身上胡思亂想,去想他在怎麼想。

也是第一次,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屁事兒,就能敏感得想出八百年以後。

遊隼還在想。

-金恪:你喜歡什麼花?

遊隼掉頭:花?

遊隼想起白山茶花。

他舔舔嘴唇。

-YS:紅玫瑰吧

他馬上岔開話題。

-YS:再來一把

-YS:最後一把,輸不輸都不玩了

投!

遊隼,兩個點。

遊隼:“……”

應該上把完了就不玩了。

遊大少爺臭起臉,都不太有指望了……

金恪。

一個點。

上半場秀還沒完,遊大少爺險些眾目睽睽之下站起來吼一句“球進了!”。

-YS:好

-YS:兄

-YS:弟

-YS:你也有今天?

-YS:真心話大冒險?

金恪居然學他。

-金恪:。。。。。。

-金恪:大冒險

遊大少爺完全忘了剛才金恪給他放了十幾次水,剛才他還在想人家好的事兒了,滿腦子都是他媽輸了十幾次了,這不得找回來?

他恩將仇報,敲字道:

-YS:那給我跳個脫衣舞吧。

-金恪:。。。

-YS:你選的大冒險,脫衣舞不過分吧?

-YS:再說你還欠我一次才藝表演,我這個人比較大度,你給我跳個脫衣舞,我從此不計前嫌

-金恪:。

-YS:不許學我說話

-YS:我給你打視頻,你什麼時候跳?

-金恪:我沒學過跳舞

-金恪:通融一下不好麼?

-YS:扭一扭還不會?

-金恪:會,很不好意思

-金恪:就放一點兒水,可以麼?

遊隼想想,也有道理。金恪這麼正經的一個人,逼他去跳脫衣舞,這不是逼良為娼嗎?他不能當一個逼良為娼的惡霸。

-YS:怎麼放水?

-YS:你不會跳舞,那脫衣舞還剩什麼?脫衣服?

遊隼百無聊賴地時不時看一眼手機,金恪好久都沒有消息。

他要以為金恪突然有事兒走了。

-金恪:怎麼脫?

遊隼突然覺得,心臟砰地跳快了一下。

真,脫?

但這事兒不是他向金恪提的麼?

-YS:。

這會兒遊大少爺反而不逼著人脫了。

-YS:你搖個骰子,搖到幾脫幾件吧

但遊大少爺又想了想。

-YS:一不算數

金恪打過一個視頻通話邀請。

遊隼手機上貼著防窺膜。但他還是把手機拿近了些,確保旁邊的人看不著。

視頻通話一接通,遊隼感覺渾身連毛細血管都僨張起來了。

腦子空了一下。

金恪在辦公室。

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辦公室。

他坐在寬大的皮質轉椅裡,背後是透明的落地窗。窗外遠處高樓林立,還能看到申港市高高的標誌性建築。正黃昏時候,今天是個好天氣,燦爛的餘暉照在金恪過來扶攝像頭的手指上。

他抬眼皮。

搖出來,骰子點數是五。

他笑了下:“五件……運氣不算最差。”

遊隼像被人物理禁言了。

他盯著金恪。

金恪似乎把手機固定到了桌子上。

他退回到皮轉椅裡坐著,瞧著遊隼笑:“我直接脫麼?”

不等遊隼說,他笑道:“哦,忘了你在秀場,不方便說話。”他向遊隼點頭致意,“那我當你默許了,我自己看著脫。”

遊隼大腦完全空了,像易感期一樣,但根本和易感期沒關係。

秀場放著古典音樂,不抬頭,從餘光也能看到一雙雙模特兒的腿從他前麵走過。他旁邊坐著人,後麵也坐滿了人。秀場嘈雜,無數雙流動的眼睛。

手機放在胸前,一動不動。

有防窺膜,哪怕知道不可能有人能看到什麼,仍然有一種被窺視的錯覺,一種在公共場合乾壞事的錯覺,強烈地刺激著神經。

遊隼喉嚨很乾,耳朵發熱。

金恪解開了領帶,瞧著他笑道:“今天應該多穿幾件過來的。”

他起身把領帶搭到椅背上:“點數一。”

他又脫下西裝外套,也一並搭到椅背上:“點數二。”

他太高了,一站起來,攝像頭就拍不全。於是他微微矮下身,讓攝像頭抬了抬頭。他垂下眼皮,仔細地從襯衫袖扣開始解,熨帖的襯衫袖鬆開,露出骨節分明的手腕。

接著瘦長的手指,又搭到襯衫最頂上的一粒扣子。

慢慢地,向下一粒粒解開。

這是遊隼第一次看見金恪在他麵前脫衣服。

比他以為的……

金恪疊好領口,把襯衫也搭到椅背上,低頭對攝像頭笑道:“點數三。”

能看到他胸膛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淺淺的人魚線鼓起。

為了演白喻行,金恪瘦了很多。金恪一向對身材保持得很嚴格。

遊隼忍不住眼睛跟著金恪的手指。

它輕輕按在腰上,哢嗒一聲,把金屬扣解了下來。一條長長的,皮質的腰帶掛到了椅背上。“點數四。”

那隻手停在腰上沒有動。

他挑起眼,瞧著遊隼笑道:“阿隼,這裡也要脫麼?”

作者有話要說:金老板:可以脫鞋,但你沒想起來,我就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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