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墮刀劍(五)(1 / 2)

宇智波佐助不動聲色地推開了粘在自己身上的紅發少女,走近去查看小夜左文字的狀態。

男孩半坐在床墊上,渾身冷汗淋淋,胸口劇烈起伏,顯然還未完全從可怕的夢魘中走出。

小夜左文字低著頭,蜷起手指用力扣搓胸口的黑色印記。不消片刻,瘦骨嶙峋的胸口已是一片緋紅。

“你不必害怕。”宇智波佐助清冷的聲線緩緩響起,“這也許將會成為你未來能夠倚仗的強大力量。”

宇智波佐助的聲音仿佛蘊含獨特的魔力,安撫了小夜左文字惶恐不安的心,他仰頭看著高高在上宛若神明的少年,“您是說......暗墮可以成為我的力量?”

宇智波佐助頷首。他通過觀察,發現暗墮與咒印的力量有異曲同工之妙。當初被大蛇丸種下咒印後,宇智波佐助經過不懈的努力,使得咒印的力量為自己所用,之後這種力量多次救他於危難之際

如果能正確使用,小夜左文字說不定也可以。

“我可以做到嗎?”小短刀自怨自艾地說:“我隻是個普通的、沒什麼天份的、在不被任何人期待中降臨的短刀......”

“否定。我並不認同天份決定一切的觀點。”

作為天才宇智波一族血脈的繼承者,宇智波佐助在初入忍者學校後就展現了超乎常人的查克拉控製力。人們在讚美他的同時,總要附上一句“他是天才宇智波一族的傳人”好像他取得的一切成就都來源於自己的血統一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完全忽略了佐助本人的努力。

宇智波佐助繼續說:“當然,你需要為此付出比彆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沒有什麼是一蹴而就的。”

小夜左文字怔怔地望著眼前沉著冷靜的黑發少年,人類從來都是對暗墮付喪神避之如蛇蠍,他們看向暗墮付喪神的眼神中總是充滿了嫌惡、鄙棄,恐懼等負麵情緒。而宇智波佐助深沉如墨的瞳仁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在麵對他這個暗墮付喪神時與對待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心底的柔軟被觸動,小夜左文字豁然開朗:“是,非常感謝您的教誨。”

他挺起胸脯向宇智波佐助保證:“我一定會勤加練習,爭取早日掌握這份力量,為您效勞......對我哥哥複仇的......”

宇智波佐助巧妙地忽略了小夜左文字的前半段話,聽到小短刀再次提到複仇,心下了然。他剛才用寫輪眼抑製小夜左文字暗墮時為了獲取這個世界的情報順便讀取他的記憶,自然也知道小短刀的悲慘的過往......

不得不說,那宛若複刻了自己曾經經曆的事件,讓宇智波佐助在小夜左文字身上找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這也是他出手相救的原因。

沒有人比宇智波佐助更能體會,深陷複仇泥沼中有多絕望,得知真相後的痛楚和後悔......

他沉默片刻,對小夜左文字說:“其實,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小夜左文字睜著迷惘的大眼睛,顯然沒聽懂宇智波佐助話語裡的深刻內涵。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又說:“你看到的真相,可能隻是對方想讓你看到的。”

小夜左文字:“......”

讓一個心智單純如幼童的付喪神理解這種空泛的大道理顯然很難。察覺到氣氛過於尷尬,香燐用手肘捅了捅鬼燈水月,示意他想辦法換個話題。

被強行推出來擋槍、鷹小隊最沒人權的鬼燈水月試圖調節氣氛,“剛才在戰場上情況比較緊急,大家都沒有來得及互相認識......呐,我來介紹一下,我們是鷹小隊,隊長佐助你們都知道了,我叫鬼燈水月,願望是收集稱手的大刀。那是重吾,還有那個暴力癡女叫香燐......”

香燐忍著怒火沒有發作,推了推鼻梁上的紅色鏡框:“我是香燐,主攻醫療和感應,喜歡的人是佐助,討厭的人是水月。”

“我是重吾,沒什麼特彆擅長的能力。”重吾一如既往的低調溫和,“比較喜歡小動物和相處。”

鶴丸國永笑眯眯地說:“鶴丸國永,剛才已經介紹過自己了。打造於平安時代,活到現在輾轉侍奉多位主人。嘛,這就可以說是很有人氣吧。”

小夜左文字見大家都做了一輪自我介紹,不擅長與人溝通的他隻能拿出自己的固定台詞:“我是小夜左文字......你希望對誰複仇呢?”

宇智波佐助:不,不需要......

這倒黴孩子怎麼張口閉口都是複仇?正能量、積極向上一點不好嗎?

作為宇智波佐助的契約付喪神,察覺到自家審神者無意識散發出的低氣壓,鶴丸國永在心裡盤算著如何當著小夜左文字的麵,告訴宇智波佐助——「複仇」「悲傷」「籠中鳥」其實是左文字一家的口頭禪。他們就是以“不高興”為賣點的,即使小夜左文字沒有遭遇拋棄,平時也一直都是這樣,要讓他們改變可不容易。

“算了,”宇智波佐助放棄用自己貧瘠的語言改變小夜左文字固執看法的徒勞舉動,他站起身,對小夜左文字說:“你休息一會兒,儘量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等我泡澡回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選擇這個旅舍的原因之一就是它的後院配有天然溫泉,自忍界大戰開始一直舟車勞頓的宇智波佐助覺得有必要泡溫泉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