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杯(三)(1 / 2)

發現宇智波佐助和迦爾納雖然性情沉悶不善言談,但並非性格古怪、弑殺好戰之徒。韋伯問出了一直憋在心裡的問題:“對了,Ruler,你為什麼會回應佐助的召喚啊?”明明連聖遺物都沒有準備,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要是時鐘塔那群老家夥知道會驚掉下巴的吧。

迦爾納:“命運的指引。”

韋伯:“能說人聽得懂的話嗎?”

迦爾納想了想老實回答:“因為Master隻拿了一塊普通的石頭,其他英靈都覺得Master沒有誠意,所以英靈殿內的大家都不願意回應召喚......我覺得如果放任Master一個人戰鬥太可憐了,就主動過來了。”

韋伯:“......”竟然是因為這種理由。

好吧,該說不愧是“施舍的英雄”嗎?

此時韋伯腦海裡蹦噠出幾個字“印度神明下凡扶貧”。

他之前冒著被時鐘塔開除的風險,偷走導師的聖遺物是一件多麼危險的舉動,卻被一顆隨處可見沒有任何價值的石頭打敗了。人與人之間的幸運值果然是不能比的嗎?

迦爾納看我一眼,我也想被施舍!

當然韋伯就是在心裡羨慕一下罷了,且不說他對自己的Rider並無不滿,就算迦爾納願意回應他的召喚,他也供應不起半神級彆的超A級Servent現世所需要的魔力。

一個征服王,都快要把他榨乾了......

*

“咚咚咚......”

圖書館的防盜鐵門印上被拳頭砸得凹陷的痕跡。

幾息之後,伊斯坎達爾懷抱著幾本書,旁若無人地從圖書館裡走出來,那堅硬的防盜鐵門對他來說仿佛隻是一張吹彈可破的窗戶紙。

躲在馬路對麵綠化帶裡的韋伯緊張又帶著些許氣憤地從綠化帶裡跳出來,衝到伊斯坎達爾麵前,質問他為什麼出來時不靈體化。

英靈靈體化的好處有很多:減少魔術師魔力的消耗,避免被敵人的發現等等。最關鍵的是,偷東西不會被人發現,也不會被監控拍到。哪有小偷這麼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出來的呀!

“靈體化就沒有辦法把這些書帶出來了。”伊斯坎達爾的理由“正當”得令韋伯無法反駁。

至於半夜不問自取從圖書館偷書?王做的事那能叫偷麼?那叫征服王的掠奪。

“喂,Ruler的Master,這個給你的Servant。”伊斯坎達爾四下看了看,沒找到迦爾納,便朝宇智波佐助的方向扔來了一本書。

宇智波佐助接過一看,書名是《摩訶婆羅多》,記述謳歌了迦爾納生平事跡的印度史詩。

而伊斯坎達爾懷裡剩下兩本書,一本是《世界地圖》,另一本是《荷馬史詩》。

宇智波佐助會意,把靈體化隱藏在他周圍的迦爾納召喚出來,將那本《摩訶婆羅多》交給迦爾納,“Rider給你的。”

“感謝您,Master。”迦爾納接過那本書,又補充一句:“其實我並不需要它,因為我對史詩中記載的自己並不感興趣。如果是我的宿敵阿周那應該會很喜歡,他比較注重榮譽地位這方麵的虛名。”

正在羨慕宇智波佐助Servant聽話懂事的韋伯冒出一頭冷汗。雖然你迦爾納不需要,但這麼直白地表達出來真的好嗎?不僅如此,還說這是自己宿敵喜歡的東西......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呢。這種說話方式很容易讓人生氣的,從而對迦爾納產生不好的印象,最後害的還是自己。

令韋伯沒有想到的是,宇智波佐助沒有表現出一點被冒犯的模樣,甚至連平緩的語氣都沒有波動,“既然這樣,那就放回去吧。”

宇智波佐助一直以來貫徹的行為邏輯跟迦爾納大體相似,不喜歡不需要就直接說出來,明明不需要還非裝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不累麼?同樣的,你不能打著為彆人好的名義,強行把人禁錮在你所認知的“愛”裡,而那個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理解這份愛意的人還要被罵不領情,到底是誰比較過分?

迦爾納放好書從圖書館回來後,宇智波佐助他們正在冬木大橋旁。

Rider認真地捧著世界地圖,時不時讓韋伯給他指點地圖上標記的地點,而宇智波佐助則一個人站在河邊眺望遠方。

迦爾納不經回憶起前不久他們與韋伯組隊的場景——

伊斯坎達爾直截了當對宇智波佐助發出邀請:“呐,Ruler的Master,不如我們暫時結為同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