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杯(終)(1 / 2)

宇智波佐助和迦爾納隨澤爾裡奇進入,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棵遮天蔽日的神樹。

它與宇智波佐助記憶中的隻剩下樹乾的外道魔像不同,和完全體開花的十尾也不一樣,它有遮天蔽日的樹乾,鬱鬱蔥蔥的枝葉和唯一一顆青澀的果實......

光是穿透土壤向上生長的浮根,都讓他感受到了澎湃浩蕩到不可控製的查克拉之力。

連大筒木輝夜都想據為已有的查克拉神樹,就在他眼前。

這是所有忍者無法拒絕的誘惑。

可是......

宇智波佐助在這種複雜而難以言喻的感情中沉浸了許久,緩緩吐了口氣,接著,他用近乎審視的目光凝視著澤爾裡奇:“我記得每一棵查克拉神樹都要由大筒木一族的人看守。”

澤爾裡奇仿佛料到他要問什麼,不緊不慢地說:“即使大筒木一族擁有黃泉比良阪這類超時空忍術,可以任意來往平行世界,也難以涉足根源之地。”

“那這棵神樹......”

澤爾裡奇回憶道:“大概五六百年前吧,某個被派往其他星球種植查克拉神樹的大筒木一族的族人不小心把種子遺失到這裡了,果樹與根源之地相連,獲得源源不斷的能量,因此並不需要人為的供奉......問我為什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嗬嗬,因為那個‘不小心’其實是人為因素。”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宇智波佐助已經知道所謂的人為因素到底是誰做的了。

迦爾納掃視周圍,發出疑問:“這裡就是根源嗎?”

“不,還遠遠不是。根源在更深層的地下。”澤爾裡奇搖搖頭,“不過你可以試著與根源相連。”

宇智波佐助將手放在神樹樹乾上,他的查克拉順著神樹蔓延的根莖遊走。越是近距離接觸,他更能感受到神樹樹根紮得到底有多深......不夠,還遠遠不夠,他如同在擠壓已經快要乾癟的海綿,讓自己所剩無幾的查克拉得以繼續向前延伸。

“Master,用令咒。”察覺到宇智波佐助魔耗量空前巨大的迦爾納提醒道。

一條、兩條、三條令咒被宇智波佐助依次用儘,他的意識已經達到了根源之渦,卻無法再繼續前進分毫。

少年的額角漸漸布滿細密的汗珠,浸濕了耳畔的發絲,手掌也因虛弱而微微顫抖,六勾玉輪回眼因為查克拉的虧空還褪去......

這時一隻並不寬厚卻十分溫暖的手掌覆蓋在了宇智波佐助的手背上。

原本覆蓋在迦爾納手臂上,作為Ruler獨有的「神明裁決」的令咒泛起鮮紅的光,然後一條條地轉移到宇智波佐助的手背上。

複數條令咒帶來的魔力源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魔耗,宇智波佐助一鼓作氣,將意識衝進了根源之渦......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線將他與根源相連,綿長渾厚的查克拉順著那條線,源源不斷地流入宇智波佐助的體內。

長久的沉寂後,宇智波佐助緩緩睜開雙眼,那雙如子夜一般寂靜的雙眸變得更加深邃而不可捉摸。

他知道他的直死魔眼能力提升了,如果說之前的他是「看見」,現在就是「理解」。即理解世間萬物的死,基本上隻要他眼中的目標具有死亡概念,即使是靈力、超能力、魔術這種沒有生命的產物,甚至是概念性的存在都能夠斬斷、殺死。

“看來你的直死魔眼又精進了。”澤爾裡奇看起來對直死魔眼同樣有很深的理解:“不過這還不是終極。”

宇智波佐助仰頭:“那麼......閣下認為終極的程度是?”

澤爾裡奇的神情不知不覺地肅穆起來:“是「賦予」,即賦予萬事萬物死之概念的權能。哪怕是沒有死亡概念的神明、英靈,亦能夠在賦予死之概念後徹底殺死......這恐怕是冠位才能達到的高度。”

空氣中是過分的沉默,良久,宇智波佐助站起來,“現在的我還達不到那種高度,不過我會以此為目標而努力的。”

澤爾裡奇欣賞地頷首,不驕不躁,天賦異稟,是個好苗子。

要是他知道宇智波佐助從獲得直死魔眼到進化隻用了十一天的時間,估計會大跌眼鏡吧。

澤爾裡奇捋捋自己的絡腮胡:“少年啊,我看你同樣修習了時空間忍術,有沒有興趣做老夫徒弟,學習第二魔法呢?”

宇智波佐助:“......”這是什麼神展開?

不過......有點心動。

他說:“我還有同伴,不能時時刻刻跟你學習。”

澤爾裡奇:“放心,你有充沛的自由時間,畢竟我也不是個喜歡在徒弟身上耗費太多時間的人。”

宇智波佐助:“......容我考慮一下。”

澤爾裡奇並沒有勉強,給宇智波佐助留了一把寶石劍,作為方便再次找到他的媒介,便說自己還事瀟灑離開了。

查克拉果實還沒有熟透,現在取走它無異於殺雞取卵。

宇智波佐助修整片刻,對迦爾納說:“我們也回去吧。”

“是,Master。”迦爾納依舊沉默而順從。

“剛才謝謝你。”他指的是迦爾納贈予令咒的事。

迦爾納垂首:“您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他們原路返回,因為走過一次,這回走得非常順暢。

一路是一如往常的沉默。

回到冬木後,兩人的眼瞳中映射出熊熊燃燒的火焰......

宇智波佐助當機立斷,草薙劍出鞘,直死魔眼浮現,揮刀切斷了灼燒冬木市火焰的死線。

但為時已晚,靠近冬木市民會所,聖杯黑泥流經的中心,已是一片瘡痍。直死魔眼下,沒有死點死線,也就意味著,視線所及範圍內沒有活物。

確定腳下的土地沒有活人後,宇智波佐助想到了在冬木結緣的少年,他說:“我們去找韋伯,看看他是否還活著......”

迦爾納突然喚住了宇智波佐助:“Master,聖杯戰爭應該已經結束了。”

宇智波佐助轉頭:“嗯,我知道。”他感覺到迦爾納還有話要說,於是安靜地等待著。

“聖杯戰爭結束後,我就得返回英靈座了。”迦爾納將手中的貧者一燈遞上,“下次召喚我,就用它來做聖遺物吧。”

宇智波佐助收下迦爾納遞來的燈,他知曉卻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已經到了分彆的時間了嗎?

“Master能送給我一件信物嗎?”這是迦爾納自打被召喚以來第一次向宇智波佐助提出請求。因為這次是作為Ruler職介現世的緣故,他並不會失去此次聖杯戰爭的記憶。迦爾納珍視並感謝此次相逢,並且希望在今後漫長的分彆和等待中,能擁有自己與宇智波佐助相逢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