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丞相夫人搖了搖頭。
她以前也有過夜晚睡不著的毛病,每次都是喝幾貼藥便好了,所以這次她也沒放在心上,直接讓府裡丫鬟買了藥回來。
聽完丞相夫人的解釋,白小蓮眉頭擰的更緊,“是藥三分毒,楚姨怎可不問醫隨便用藥。”
白小蓮越過正在和外人應酬的丞相,單手扣住丞相夫人的手腕,仔細測量她的脈搏。
好歹穿越過這麼多世界,白小蓮自然有不少能夠用來傍身的技藝,醫術表示其中一項。
一旁的承頤總算發現白小蓮的異常,見她扣著丞相夫人的脈搏,一副認真把脈的模樣,不由得嘲諷了一句,“本王怎不知王妃竟學會了行醫。”
“隻是王妃這半路出家的手藝,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就不得而知了,丞相夫人最好還是當心些的好。”
承頤雖然和原主對外一直維持著夫妻和睦的假象,但今日他在外受了氣,再加上林素雲也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他這才忍不住說了些重話,想讓白小蓮也跟著難堪。
聽聞這番話,白小蓮還沒開口,丞相夫人先變了臉色,“我的身體我心中自然有數,不勞王爺費心。”
雖然丞相夫人也不相信白小蓮的醫術,但她心意是好的,就算是胡鬨,丞相夫人也樂意陪著她。
白小蓮此刻已經號完了脈,神情略有些緩和,收回手對丞相夫人說道,“楚姨,您的脈象有些弱,我不好妄下定論,您回去最後千萬要記得請個大夫看一下,家裡的藥也千萬不能再吃了……”
她直
接無視了承頤,耐心叮囑著丞相夫人。
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結果,丞相夫人這是喜脈,不過孕期較短,隻有一個月不到,所以還沒出現妊娠反應,但身體還是受了一定的影響,丞相夫人的失眠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之所以不說出來,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診斷難以讓人信服,隻要讓丞相夫人彆再亂用藥,她的目的便達到了。
見白小蓮一副鄭重的模樣,丞相夫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些什麼,連忙點頭應允。
白小蓮和丞相夫人都沒理會自己,承頤也沒再自討沒趣,轉而看向了心上人,見林素雲的情緒越發低落,他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儘,旋即站起身,對著高位之上的承煜和太後行禮。
“陛下,臣弟有一事相求,還望陛下應允。”
承頤目光掠過林素雲,麵上神情堅定,顯然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無數目光落在了承頤的身上,好奇他想做些什麼,隻有少數知情人看向了不遠處神情僵硬的林素雲。
白小蓮知道好戲即將登場,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的喝著,用寬大的袖袍遮擋住自己忍不住上揚的紅唇。
然而,其他人卻不知曉白小蓮的內心想法,尤其是丞相夫人和同樣知情的白少華,那銳利的目光簡直要將承頤千刀萬剮。
承頤自然能夠感覺到白家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但他卻絲毫不慌。
經過多年布局,他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需要看侯府臉色過活的閒散王爺,自然足夠硬氣。
反觀白小蓮,嫁入王府整整兩年,一直唯唯諾諾,甚至能容忍被一個丫鬟踩在頭上作威作福,雖然近日稍有好轉,但在他看來依舊不足為懼。
思及此,承頤下頜微抬,背脊也挺的更直了些。
承煜仿佛沒察覺場上的異樣,笑容不減半分,“都是一家人,何須求,三弟但說無妨。”
“多謝陛下。”承頤先是對著承煜拱手道謝,隨後才開口說道,“臣弟心儀太常寺少卿之女已久,但一直苦於無機會開口,便想趁著今日向陛下求一道賜婚聖旨,想求娶林姑娘為側妃,還望陛下成全。”
此言一出,場上一陣嘩然。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
了承頤身邊的女人,臉上神情各異,但明顯看好戲的居多,好奇幾乎溢於言表。
白小蓮早在他們看過來之前,便雙眼一垂,眼底含著淚花,一副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的堅強模樣,引得不少人唏噓。
丞相夫人更是拉住白小蓮的手,柔聲安慰道,“阿瑾莫哭,有楚姨和你娘在,定不會讓你平白受了委屈。”
語罷,丞相夫人又輕拍了下她的手背。
“謝謝楚姨。”白小蓮擦了擦眼角壓根不存在的眼淚,看似勉強的對丞相夫人笑了笑,一雙絕美的桃花眼中依舊泛著淚光,就連丞相夫人在看到這樣的白小蓮時,都忍不住愣了下神,同時在心中感歎承頤的眼瞎,放著這麼美的姑娘不要,非得求娶一個無論各方便都隻能算得上平庸的女人。
沒錯,在經曆了白小蓮的美顏暴擊之後,昔日的京城第一美人在她看來早已經不值一提,隻能算得上普通平庸。
坐在高位的承煜聽聞承頤的話,居然絲毫不意外,而是先看向太後,見她略微頷首,便對林素雲問道,“那林姑娘呢?可願嫁給三弟為側妃?”
突然被問話,正在暗自神傷的林素雲猛地回神。
對上承頤深情的雙眼,林素雲回想起方才後宮發生的事情。
她剛在眾婦人麵前澄清自己和承頤的關係,現在若是答應,那無異於自打臉,可如果她不答應,就辜負了承頤的一腔情深。
思及此,林素雲更糾結了,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