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雲洲,雖然你我互看不順眼,但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
司空雲洲不做理會,手一揮立刻就有人帶著人證和物證上來,看他是來真的,眾人也愈發不可置信。
難道之前那場災難,真的是司空煦夥同外人策劃的?
多少弟子當場紅了眼,看著司空瑛的目光更加不善,他們的兄弟原來不是被外賊害的,而是被自己人給出賣了!
是了,當初那場危機司空家本該一敗塗地的,最後是雲洲少爺得了機緣好轉過來,這才能解決,這事他們自己人都出乎意料,天澤尚肯定更沒想到。
由此使他們合作關係破裂,天澤尚暗中回來打擊報複,也說得通了。
下方眾說紛紜,竟然把真相拚了個七七八八。
證人是一個瘦小個子,賊眉鼠眼的中年人,此時隻剩唯唯諾諾的惶恐,證物是一顆圓滾滾的玉石珠子,晦暗無光。
司空雲洲點點頭,手下弟子會意,拿起珠子輸入靈力激活道:“這是回影珠,可在一定的地方提取出該地方曾發生過的某件事。”
回影珠很常見,由於隻能隨機提取某地方發生過的某一件事,所以功效非常雞肋,少有人會選擇用它。
畢竟你想提取一處往事,但偏偏提取出的可能是一隻兔子吃草,秋天落葉。
這辦法不異於海底撈針,但為了找到證據,揭露真相並找出阿九的線索,司空雲洲不怕麻煩,去了百般調查得出的地點,用回影珠一掃,也是他運氣好,竟然不過十次就找到了。
在靈力催動下,回影珠發出一道白光,緊接著前方半空中被投影出這樣幾幕:先是在山崖洞裡,司空煦偶然得到一截牛尾狀的東西,接著下一幕是司空煦書房暗室中,他正將牛尾狀東西提煉成一團凝液,自言自語道:‘此物有奇效,能叫人身體虛弱,且黴運纏身。’
見了回影珠的畫麵,在場眾人不信也得信了。
也有人反應過來:“黴運纏身,身體虛弱,這不就是當初的雲洲少爺嗎!”
回影珠還在繼續,下一幕是司空煦悄悄來到廚房中,將所有凝液全都放入一盅湯裡,而那一盅湯是新生嬰兒出生後需要喝下的,洗滌靈氣的靈液。
空中回影如波紋般消散。
證據確鑿,所有人多被真相所震驚,隻除了低頭惶恐的司空煦和早知一切的司空雲洲。
司空夫人撲在司空家主懷裡,已是泣不成聲。
那還是個剛出世的孩子啊,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罪。
一向和善的司空家主此時已是目呲欲裂,忍著暴怒繼續道:“洲兒,你繼續說,讓大家都看看那狼心狗肺之人的真麵目。”
司空雲洲點點頭,下方手下收起回影珠,拉著一旁畏畏縮縮的證人,朗聲道:“這是司空煦身邊的手下,負責幫他和天澤尚傳遞消息,本來早就該被滅口,最後他提早逃了。”
被手下扯了扯手臂,那證人渾身一抖,哆哆嗦嗦到:“我吳六以道心發誓,接下來的話俱是屬實,如若不然天打雷劈。我作為司空煦和外界溝通的線人,知道他聯合天澤尚,趁著雲洲少爺要……要死之時攻打司空家,他們裡應外合,天澤尚負責大舉進攻,司空煦防止司空家開啟守族大陣,事後司空煦拿三成。”
“三成?”
“如此大費周章,犧牲那麼多人姓名,就為了那三成資源?”
“這是鐵了心要司空家完蛋啊!怎麼會有這般惡毒又愚蠢之人。”
“雲洲少爺的身體還是他害的呢,沒想到二十多年前二老爺就計劃上了。”
“什麼二老爺,就是個白眼狼!”
回影珠功效低微,而它還有一個雞肋作用就是做不得假,這也更讓人深信不疑。
至於以道心發誓,沒人敢撒謊,也無人會在撒謊後平安無事,毫無疑問,這些證據證言都是真的。
家族選拔本就聚集了司空家所有弟子,此時下方一片嘩然,就連台上的幾位長老和家主,都神情恍惚且氣憤。
司空雲洲視線不離司空瑛,麵無表情道:“司空瑛,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瞬間,所有視線都凝聚在司空瑛身上,淩厲憎恨且帶刺,就差將他紮穿。
司空瑛低頭沉默良久,聽到四周的討伐聲,司空雲洲的質問上,他忽然笑了,隨後這抹笑越來越大,最後癱坐在擂台上放聲大笑。
不遠處,有小弟子咽了咽口水道:“這,這,他這是瘋了嗎?”
“我沒瘋!”司空瑛一個眼刀甩過去,嚇得那弟子不禁後退兩步。
顫巍巍施了個清洗法訣,將身上的血跡臟汙清理乾淨,他踉蹌著站起來,對上方的司空雲洲惡劣一笑道:“你這證據,證的是司空煦的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記得他爹說過,讓他牢牢記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所有的謹慎,防的就是現在。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駁:“司空煦是你爹,怎麼和你沒關係!”
“是啊,他是我爹,那就一定和我有關係嗎?”司空煦反問:“我爹給司空雲洲下毒,那時我才三歲,我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