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師傅離去的背影,大弟子和三師弟麵麵相覷後,微微搖頭歎息。
他們都知道師傅的寶貝草不見了,估計是被人偷了,為此師傅氣憤不已。
這不,都氣得要去搶徒弟了。
而拿了青蕃草,還準備去給方風白當徒弟的司空雲洲,此時正精心侍弄著玉盆中的小草,絲毫不知道這青蕃草本來是有主的。
就算現在有人告訴他,他也不會太信。
如果是有主的,為何青蕃草還瀕臨枯死?你看他才撿回來沒兩天,這草就越來越茂盛青翠了。
之前那枯黃敗落的模樣,哪兒像有主的。
來竄門的容澈笑道:“雲洲,這是什麼草,我觀你呆在房中一天了,這是一直在看它?”
司空雲洲點頭:“自是,此乃遠古洪荒時的青蕃草,十分稀有,而且是治愈我身體的奇物之一。”
容澈作為五皇子,於洪荒也有所了解,對著小草肅然起敬道:“哦?既是這樣那的確該好生照看。”
“不過我聽說青蕃草很難養活,可你這……”
司空雲洲麵前的青蕃草青翠欲滴,枝葉挺立,周圍縈繞著一層淡綠色的木靈氣,很是充滿生機。
怎麼也看不出是很難養活的樣子。
“這養得也太好了,不愧是雲洲。”
“過獎,隻是湊巧罷了。”
司空雲洲笑了笑,他也沒養過藥植,養青蕃草也是根據三長老所說來的,但奇怪的是,仿佛他天生就適合養藥植一樣。
自從青蕃草被他帶回來,日日放在眼前照料,這青蕃草就像吃了靈藥一般,狀態一天比一天好,生機一天比一天充裕。
哪兒還看得出剛撿回來時的枯黃樣。
此時天色漸晚,外麵已經是黃昏一片。
司空雲洲視線從青蕃草上挪開,看向一旁靜靜坐著的阿九,起身道:“麻煩容澈幫我看著這草,我去食膳房哪些吃食給阿九。”
容澈點頭:“去吧,放心好了。”
一人一貓看著司空雲洲離去,容澈視線重回青蕃草身上,不禁嘖嘖稱奇。
不愧是雲洲,一來乾元大陸就得了這般寶物,自從同雲洲結識後,他奇怪體質一次也沒發作過,雖然少了許多機緣和奇遇,但他樂得逍遙自在。
這才是他想要的。
不過……容澈疑惑地微微皺眉,不解地看著桌上青蕃草,他怎麼感覺雲洲一走,這草就沒剛才那麼精神了?
陸霄仰頭警惕地盯著容澈,片刻後站在桌上與之平視,一人一貓莫名對視片刻,陸霄轉頭走開,跳到床上去。
貓尾不經意間掃過青蕃草,那青蕃草被掃得差點折斷,幸好容澈眼疾手快地扶住。
左右看了看,青蕃草並未受影響,依舊生機勃勃,經過這麼一小段插曲,似乎還精神了幾分。
另一邊,藥峰上,大弟子拿著丹丸成功得到了禁製上的陌生氣息,並且悄悄將那人來去藥峰盤問。
方風白坐在上首,目光淩厲地看著下方的灰衣兜帽男子,沉聲道:“說罷,你為何去那片草地,又做了什麼?拿走了什麼東西!”
此人正是司空瑛,他被帶來本就腦袋一片空白,此時聽到草地二字,突然明白了。
拿走東西的肯定是司空雲洲,那日司空雲洲憑空消失,果然是進了禁製。
隻是不知為何,找到的卻是他。
司空雲洲……司空瑛抬頭看著方風白,隱藏在兜帽中的嘴角不禁上揚,他要讓司空雲洲拜師失敗。
他道:“方峰主,擅闖禁製的另有其人,是我親眼所見,那日司空雲洲……”
他將當日的事情全部說出,果然方風白臉色沉怒,霍然起身就往外走。
司空瑛低著頭滿臉快意,司空雲洲這都是自作孽。
當然,他身上的嫌疑並未除去,大弟子將之帶下去看管著,等候師傅回來處置。
方風白也的確去找司空雲洲了,不為彆的,隻為最後一絲可能。
司空瑛身上已經確定沒有青蕃草,既然有可能在司空雲洲那裡,那他就必須立刻去核實。
如果來得及,說不定青蕃草還有救。
另一邊,容澈坐在桌前等著司空雲洲回來,同時看著玉盆以免阿九在跑上去搗亂。
忽然,他注意到玉盆上青光一閃,木靈力逐漸濃鬱,青蕃草姿態挺拔舒張,頂端葉片處漸漸浮現三團青色靈光。
那靈光閃過片刻,開始變得凝實,最後在容澈目光中凝結成三顆青色的果子。
容澈驚訝地看著玉盆,看著頂端的三顆小果,不可置信睜大眼睛:“這就……結果了?”
床上的陸霄睜眼,淡淡掃了眼青蕃果,隨後不屑地繼續假寐。
在他和司空雲洲雙重氣息影響下,對氣息最為敏感的青蕃草,能不快速結果嗎?
大驚小怪,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