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止冤告,還想借題發揮斷送我的前程。”許禾說得憤慨,“同時許家人,一脈相承,二嫂卻如此絕情無義,實在欺人太甚。”
劉氏從來都是我蠻橫我有理,李氏也是自我感覺良好,但壞事做多了,多少有些心虛惶恐。所以今天被所有人當堂指證的時候,她又怒又虛又委屈,更是恨。
婆媳倆早在心裡把周氏詛咒了千萬遍,許禾此刻的控訴和”憐惜”便越激發了兩人的仇恨,最後的一點良心也同時煙消雲散。
“當家的,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不能讓周氏那個賤人得逞。”
想到自己這幾日受的苦楚,李氏就恨得咬牙切齒。那猙獰的模樣,越發顯得麵目可憎。
許禾眉峰不自覺的動了動,卻附和道:“以前二哥在的時候,她裝善良大度。二哥沒了,她便鬨分家奪財產,還冤告母親,不敬不孝,全村的人都被她騙了。”
他越是順著兩人的話說,劉氏和李氏對周氏的恨就越濃烈,甚至為了報仇不計一切。
許禾要的就是這個”不計一切”。
“禾兒,你要揭穿那個賤人的真麵目,把她趕出家門。還有我們家的銀子,她得雙倍還給我。”
分家後,兒子第一次站在她這邊,劉氏立馬底氣十足。
母親淺薄,許禾想得更遠。
“娘,她居心叵測,卻隻有我們幾個知道,縣令大人被她蒙蔽,是不會為我們做主的。她不擇手段把你們告到獄中,就是斷了我的科舉之路,從此他們好高枕無憂。”
許禾又恨又悲又無奈,跪下來痛苦道:“兒子不孝,不能考科舉為你們平冤。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人得逞,逍遙法外。”
劉氏和李氏一呆,許禾得考上舉人做了官才能為她們做主。然而她們犯法入獄,同時也阻斷了許禾的科考之路。慌亂茫然害怕絕望齊齊湧上心頭,“那…那該怎麼辦?”
兩人都沒了主意,全都看向許禾。
許禾麵容仍是淒苦悲愴之色,動了動唇,似不忍開口。
許雲雲的哭聲一直未消停過,不停的喊著爹娘,嗚嗚著要出去。劉氏聽得煩悶,怒道:“老娘還沒死,哭什麼哭?閉嘴!”
許雲雲嚇得哭聲一止,害怕的朝母親那邊挪過去。
“禾兒,你究竟有什麼主意,快說啊。”
劉氏見兒子欲言又止,立即催促。
許禾忍了又忍,道:“倒是有一個辦法,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快說!”
劉氏一聽有法子,眼睛一亮,催促得更急切。
許禾咬了咬牙,道:“母親求見知縣大人,誠心悔過,祈求二嫂原諒。您是長輩,就算迫於輿論壓力,二嫂也不得不鬆口。推倒許如琴撞破腦袋的,並不是你。隻要二嫂不計前嫌,您就無罪。隻是萬紅…你傷人的罪名開脫不了,隻能承認。等阿雲出獄那日,你便趁機求見縣令。說自覺罪孽深重,不願連累丈夫女兒,自請休去…等我考上功名,再重新迎娶你過門。”
作者閒話:
童試:每年一次,應考者為儒童或童生。考試地點在府、州或縣,二月舉行。這次考試錄取與否是確定能否參加正式的科舉考試。被錄取的則稱為生員(或稱為庠生,即是俗稱的秀才)。鄉試:三年一次,因常在八月,所以又稱為秋闈。地點在省城。錄取的則稱為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