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寒隻當顧盼臉色蒼白是因為身體虛弱，並沒有往她不是人類的方向想。
見顧盼手裡拿著一條毛巾，頭發又還滴著水。
黎慕寒也不知道怎麼的，很自然就拿過了她手裡的毛巾，給她擦拭頭發。
等手拿著毛巾在顧盼頭頂摩挲了幾下後他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動作頓住。
黎慕寒低頭去看顧盼的表情，卻發現她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此時半眯著，透露著幾絲慵懶享受的感覺。
莫名的，黎慕寒就想到了貓咪。
心裡一軟，黎慕寒乾脆繼續給顧盼擦拭頭發。
在擦拭的過程中不小心碰觸到顧盼的臉頰，被她冰涼的體溫驚了一下。
銳利的眉皺了起來，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問顧盼：“你剛剛洗澡沒有用熱水嗎？”
顧盼眨眨眼，停頓了幾秒才回答：“用了。”
依然是沒有起伏的語調，依然是甜軟的嗓音。
“那你哪裡不舒服？”黎慕寒又問她。
顧盼輕輕搖頭：“沒有。”
聽她這麼回答，黎慕寒骨節分明的手覆上了顧盼的臉頰，依然是很冰涼的。
如果不是手感軟滑有彈性，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在觸摸屍體。
修長的手指在顧盼的臉頰上摩挲著，黎慕寒在對上那雙澄澈的眸子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些過了。
薄唇輕抿，黎慕寒收回手，表現十分自然地繼續給顧盼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