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譚用儘各種手段,終於查到了切斯特在約翰內斯堡和索韋托的所有落腳地點,交給了夏瑾珩,以他們現在的武裝力量,絕對不可能跟對方硬碰硬的,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不是跟切斯特對抗,隻是要儘快找到薑琬和楚新,然後把她們救出來而已。
趁現在切斯特正在一門心思跟休伯特對抗,靜悄悄地潛入後方把人就出來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薑琬被送到了位於約翰內斯堡市區內的一棟公寓樓裡,她身上的手機等一切通訊工具都被收走了,公寓裡有四個滿身紋身的彪形大漢在看守著,除了安靜地等待,她什麼事都做不了。
當天晚上切斯特沒有回來,薑琬稍微鬆了一口氣,但也不敢全放鬆了,去廚房裡拿了一把水果刀,放在枕頭邊上,和衣而睡。
切斯特是在第二天下午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硝煙的氣息,還有血腥氣,薑琬神色緊張地跑過去:“你怎麼了?”心裡麵卻在想,他越狼狽越好,最好受了重傷,這樣的話短期內就顧不上自己了。
切斯特臉上帶著一種邪惡的笑,目光中儘是熱烈的瘋狂,他伸手捏起薑琬的下巴:“寶貝兒,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他狂熱的眼神讓薑琬心驚肉跳,她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看他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來了,她是應該繼續忍辱負重地承受,還是豁出去了反抗一把呢?
濃重的血腥味湧入鼻端,薑琬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知道新鮮流出來的鮮血和沾上彆人身上的血是不同的味道的,她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你受傷了嗎?”
切斯特放開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雙手:“幫我把外套脫掉。”
薑琬的手一摸上去才知道,原來他身上深色的外套早已被鮮血浸透,脫下之後,裡麵的白襯衫上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血腥味更濃重了,薑琬蒼白著臉,雙手瑟瑟發抖,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
這人是變態的吧,都已經傷成這樣子了,還邪笑著說自己是他的福星。
很快有一個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提著醫藥箱進來,開始幫他處理傷口。
切斯特麵不改色地癱坐在沙發上,任由醫生擺弄著他幾乎被一顆子彈對穿的肩膀,他這個樣子,讓薑琬切實地感受到,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惡狼,凶殘狡詐,不管是對彆人還是對自己都一樣狠的惡狼。
不過也是,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能在這種地方混到今天的這個地位呢?
薑琬白著臉遠遠地蜷縮在沙發的另一端,小小的一團,像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渾身還在微微地顫抖著,顯然十分害怕。
切斯特得意地說:“寶貝兒,不用害怕,不過小傷而已,休伯特傷得更厲害,哈哈,他恐怕是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薑琬簡直是心驚肉跳,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個休伯特為什麼要跟切斯特作對,但隱約知道,似乎跟自己是有點關係的,如果連對方都失敗了,那自己逃離的希望豈不是越來越小了?
薑琬摸了摸藏在身上的水果刀,要不然就趁他現在受傷,對自己又暫時沒有什麼防備心理的時候,趁其不備將他解決了?
薑琬的骨子裡,其實是有那麼一股狠勁的,逼急了的時候,殺人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切斯特受傷了,又除去了他的心腹大患,今天晚上他很有可能會在這裡留宿,現在他身邊保鏢太多,無法動手,但晚上他跟女人睡覺的時候,總不可能再把保鏢帶在身邊的。
萬幸這些人並不知道她有功夫在身,到時候她隻要假裝順從,出其不意製服一個有傷在身而且完全沒有戒備的男人還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她就可以用切斯特要挾他的手下,把楚新放出來,然後再想辦法逃走。
這是她目前唯一的生機了,她一定要好好把握,絕對不容有失。
正想得入神,忽然聽到切斯特在喚她:“寶貝,過來。”
薑琬驚恐地看了過去,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換了乾淨的衣服,臉上的血跡也已經洗掉,周圍也收拾得乾乾淨淨,完全看不出來剛開恐怖的痕跡,就連空氣中的血腥氣也變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彆害怕,可怕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切斯特掩飾不住得意的心情,今天他的人跟休伯特進行了一次正麵的衝突,他親眼看見休伯特胸口中槍,雖然被人救下去的時候還沒斷氣,但那個老頭子年紀這麼大了,肯定撐不了多久,休伯特後繼無人,隻要他一死,他那邊的勢力肯定會一團混亂。
沒有人會聽卡爾那個白斬雞的話,在南非土地上屹立了幾十年的休伯特帝國注定了會土崩瓦解,將來這個世界是屬於他切斯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