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白聽後,沉默不語。
“四丫,我娘讓我同你提一下,大伯娘娘家弟弟的媳婦也是漁陽村的。”
聽到這個提醒,又想起秋收那幾天朱氏回娘家,周老婆子在家破口大罵。
朱氏前腳回娘家,後腳就這檔子事。要說這其中沒點關聯,鬼都不信。
“二丫姐,這事我們暫且先不要聲張,免得傳出不好的流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先去找二伯娘問下情況。”
回到家中,趁無人發覺,陳宛白悄悄拽過丁氏,仔細地問了一下這個吳老三。
丁氏回憶了一番,她娘家村上姓吳排行老三的有四個,然而具體是哪個吳老三就不得而知了。
其中一個吳老三是丁氏父輩的,原是娶過兩個媳婦,可後來將其都打死了,至今未能再娶上。
一個吳老三與丁氏一輩,小她幾歲,但有媳婦,不可能。
另有一個吳老三,在縣城做事,甚少回村。是有媳婦的,死沒死並不知曉,因其基本幾年都不回村。
再加上丁氏自己也僅在大年初二才會回娘家,就更加難以確定了。
最後一個吳老三,不過才十幾歲的,予以排除。
如此一來,就隻可能是打死媳婦的那個吳鰥夫以及在縣裡做貨的那個吳老三了。
陳宛白聽完,覺得大概率是打死媳婦的那個吳鰥夫。雖說哪一個都不可以,但知曉了對方是誰就更好應對了。
謝過丁氏之後,陳宛白就便又出門了。
路過村口的曬穀場時,她聽到了幾個婦人在那裡聊得熱火朝天。
“哎,方才潘媒婆所言,你們信上幾分?”
“不好說,那潘媒婆是何許人也,誰不知曉啊。”
“可不是,我也覺得那潘媒婆不靠譜。上回給我娘家侄女做媒,直誇那男子老實顧家。待我大哥大嫂去瞧了一眼,方才知曉,原來竟是個瘸子,壓根沒法走路。給我大哥大嫂氣得喲......”
“你這還算好的,此前硬要給我閨女說親。說是鎮上的張三一眼就相中了我家閨女,還講那張三在縣裡的府衙待過。我跟她爹自然以為這是在府衙當差的,哪曾想一打聽。”婦人氣得一拍大腿。
“咋樣,當真有這麼好?”旁邊婦人追著問道。
“好個屁喲,那張三瞎了一隻眼,還因偷盜之事進了縣衙蹲了大半年呢。”
眾婦人一陣驚歎唏噓。
“那到底這潘媒婆說的是誰啊?”
“陳家一直議親的也就大丫了,二丫雖說年歲小了些,也不是沒有可能。”
“潘媒婆說兩人情投意合,早已議定,請她不過是走個過場。應該是大丫,二丫還沒開竅呢。”
“大丫算得上是好人家的姑娘了,不應找到潘媒婆說親,要也該是趙媒婆啊。”
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鬨。
突然,有一人出聲:“會不會是柳氏?”
“還真有可能。”
“我去打聽一下。”
其中一位婦人放下手裡的活計,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那你快些回來告訴我們呀!”剩下的婦人紛紛喊道,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放心吧,我一有消息就馬上回來。”跑走的婦人遠遠地回應著。
陳宛白藏身於大樹之後,待大家轉換了談論的話題,就轉身離開了。
她沒想到,那潘媒婆竟然是這樣的人,鬼話連篇,敗壞柳氏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