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陳宛白又折回來了。
手裡是處理好的兔子肉。
砍下兩隻腿子,塞進了裝了水的竹筒,放到了火山。另外的兔子則用樹杈穿了起來,架在火上烤。
陳宛白往火堆裡塞了幾根柴,瞬間火勢大了起來。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她才站起身,拍了拍手,看了一眼男人。
像是確認他能活多久。
然後,轉身出了山洞。
青槐山雖大,大小山頭連綿好幾座。
但是附近的幾座幾個山頭,陳宛白都十分熟悉,宛如自家的後花園。
沒下山,直接沿著山路,抄著近路往古槐村裡奔去。溫度還未上來,陳宛白已經到了陳大夫家。
陳大夫果然沒有讓她失望,隻聽了藥名,便知道是何用處。又仔細地問清了傷勢,斟酌著開了幾副藥。
陳宛白臨走前,陳大夫還再三叮囑,還是需要看看。陳宛白打著哈哈表示同意,然後拔腿就跑了。
一來一回,不過一個時辰,陳宛白就出現在了山洞。
男人正躺著,手裡竟然還在翻著野兔。
再配上他那副麵容,還真的有是悠閒。
當然,那得忽略他那糊了一身的粘了血而變成黑色的草木灰。
“你回來了。”
“嗯,我又要走了。”
“?”男人抬頭不解。
“我忘了買個藥罐,家去拿一個。”
“不急,你摘些忍冬花回去吧,省得不好解釋。”
“你怎麼知道?”
“你帶了麻袋。”
“哦。無事,我還是下山去吧,我怕你死了,到時候我找誰要債去。”
男人沉默了許久,伸出手,吃力地在後腰處摸了半天。
掏出一個,玉器。
像是玉葫蘆,或者是什麼。
反正應該是個信物。
男人將其遞到陳宛白麵前,說道:“你拿著這個,去任意府城的桃花樓,都能換到你想要的錢。”
陳宛白看了一眼,沒接,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男人:“我隻是個泥腿子,不去府城。這,我用不上。”
然後,抓起地上的小狼崽,揣進懷裡,起身出了山洞。
掏出柴刀,也不在意是否花蕾會損傷,直接連花帶藤,一起割了一些,隨意卷了一下,裝了一背簍。
裝滿了一背簍之後,陳宛白就下山去了。
回到家,陳宛白及時將金銀花藤拿了出來。
“小白,這就是你說的金銀花嗎?真的有金有銀。”聽見動靜,陳宛靈第一個從灶房走了出來。
“嗯,我沒摘,辛苦你把這些花從上麵摘下來。”陳宛白點點頭,而後囑咐道。
“沒有問題。”陳宛靈一口答應。她正有些閒,牛喂了,家裡家外的地都掃過了。
這時,柳氏也出來了:“你不是說不回來吃晝飯?”
“嗯,又回來了。”陳宛白淡淡地回道。
“可我沒做你的飯。”
“無事,我不吃。”說完,蹲下身子教陳宛靈處理金銀花。
柳氏見到陳宛白蹲在地上摘金銀花,大驚失色:“小白,這東西不能要,有毒,你快丟了。”
“娘,你認識這個東西?”陳宛白抬頭好奇地問道。
“嗯,這是斷腸草,以前有人吃過,然後死了。”
陳宛白看了看,確實是金銀花沒錯了,她對柳氏解釋道:“娘,這不是斷腸草,是忍冬花。”
“忍冬花長得和斷腸草很像,斷腸草的葉麵沒有毛,忍冬花的葉麵是有毛的。”
斷腸草的葉片比較大,表麵十分光滑。花朵個頭較大。
金銀花的枝葉則是細長柔軟的,沒有斷腸草的大,而且在枝葉上會有較細的絨毛。花朵為喇叭狀,個頭沒有斷腸草大。
陳宛靈有些奇怪,不是金銀花?怎麼又叫忍冬花了?大概是彆的名字,自己又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能胡亂開口。
柳氏拿起金銀花藤看了看,還真的是不一樣,難道這東西真的有用?
“娘,忍冬花是中藥,曬乾了,拿去藥鋪,可以賣錢。”
說完,繼續將金銀花半開的花蕾捋下來。
陳宛靈在一旁認真地學著動作:“小白,我會了,你忙去吧。”